甜味酒精: 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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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

    发音略轻,语调温软,语气却带着几分动人的轻慢慵懒。

    季青柚的目光跟着手移动,最后落到了对方胸前围着的红黑格纹围巾上,厚绒绒的材质。

    米灰色挑染的发丝落在上面,被风轻微拂起,裹起一阵清香。

    “你怎么来了?”她抬头,攥紧手里的饮料杯,“生病了吗?”

    可抬眼望过去,她又松了口气,至少虞沁酒的气色看起来很好,即使是除去妆容加成,虞沁酒的脸看起来也很亮,一种慵懒又明媚的亮。

    戴了偏浅色的美瞳,眼睛看起来水汪汪的,茶黑色卷发侧分,像玫瑰味的海浪落在脸侧,露出来的耳朵上戴着轻巧精致的耳钉,闪着亮。

    她只要一出现就有种鲜亮感。

    特别是在这座不够鲜活的建筑物里。

    虞沁酒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黑咖啡,然后不露痕迹地轻蹙眉心,“好苦。”

    “那你喝我这个。”季青柚把自己手里的热饮递过去。

    虞沁酒歪头看她,轻轻笑出声,“我特意买给你喝的,你又还给我算怎么回事?”

    季青柚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壁,低眼喝了一口,入口丝滑温热,“挺好喝的。”

    其他人都会以为像她这样的性子,像她这样无趣的人,应该只会喜欢喝黑咖啡。

    可实际上,她喜欢没有奶油的摩卡——虞沁酒会先于她之前知道这件事,也会先于这个世界的所有人认知她,包括她自己。

    “黑咖啡不好喝。”虞沁酒说,似是陷入了某个时刻的回忆,“小时候觉得电视里的人喝黑咖啡都好酷,还想着等我长大了,也要当个只喝黑咖啡的都市丽人,但现在,我好像已经长大了,也还是不爱喝黑咖啡。”

    说着,她望向季青柚,问,“你呢?”

    季青柚愣了几秒,突然觉得时间变慢,她垂了垂眸,

    “我这几年好像不太喝咖啡,但如果要喝的话……”

    “应该还是会选择没有奶油的摩卡。”

    虞沁酒的眼睛在那一瞬间弯成了好看的月牙,甚至还举起手里的黑咖啡轻巧地和她碰了碰杯,

    “幸好,你也是。”

    寒风倏地变大,透进身体的缝隙,虞沁酒被风一吹,脸好似白了一个度,季青柚攥了攥指尖,再次向她确认,

    “你没生病吧?”

    “没有。”虞沁酒摇头否认,又轻巧地跺了跺脚,饱满的红唇微张,呼出一圈白气。

    她举起手哈了几口气,又把自己手里的黑咖啡递到季青柚手里,“你帮我拿一下。”

    于是季青柚的左手也被塞进了一杯咖啡,左手手腕的墨绿色手表也从袖口探了出来,撞入视野的那一秒,季青柚想用手遮住,但是她两只手都被咖啡占据。

    虞沁酒察觉到了她的想法,语气放软了一些,“遮也没用,我昨天就已经看见了。”

    季青柚垂眸。

    虞沁酒的手空了下来,便搓了搓手,然后伸手过来,轻轻将她手腕上的手表摘下来,指尖触到腕心的那一秒。

    有些麻,像是过电似的。

    而且是温的,虞沁酒永远特别注意这一点。

    手表被摘了下来,手腕便多了几分空落落的感觉,似是在这个世界找不到安全的落点,季青柚的手指不经意地动了动。

    虞沁酒打量着她的手表,好一会,才将这个旧手表收进包里,从驼色的大衣兜里,掏出一个方盒子。

    她打开,里面是一块新手表,仍旧是墨绿色。

    季青柚抿唇,“你不用……”

    “要是我不给你买新的。”虞沁酒截断了她的话,动作很轻地给她戴上了新手表,抬眼看她的时候,笑弯的眼睛有些好看,

    “你是不是准备一辈子就戴那一块表了。”

    季青柚没有回答,因为她好像的确是这么打算的,尽管她将这块手表保护得很好,可十几年过去,也总有些磕磕碰碰,便多了些划痕和其他印迹。

    “前天没来得及送生日礼物给你,今天顺路就顺便想着把礼物送了。”虞沁酒轻声解释,然后又从自己兜里掏出另外一个细长的礼品盒,左看右看,发现季青柚没有手拿,便干脆插在了她白大褂的右侧兜里。

    结果被她右侧兜里鼓鼓囊囊的一套笔劝退,只好又放在了左侧兜里,季青柚被她凑得太近的动作弄得有些局促,可又不敢直接退后。

    缱绻的润香裹过来,在虞沁酒往后撤了几步后,仍未散去,惹得季青柚的耳垂都被浸得有些发烫。

    她怕虞沁酒发现,便主动问起,“为什么要送两个生日礼物?”

    这个问题似乎把虞沁酒问住了,她想了一会,指了指季青柚白大褂胸前插着的那套笔,说,“因为买一送一?”

    季青柚不太明白。

    虞沁酒便从她手里端过黑咖啡,没有继续喝,视线停留在空地上的那个雪人上,好一会,才问,“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为什么要送手表和笔给你?”

    季青柚顺着虞沁酒的视线看到了那个雪人,明白了虞沁酒的意思,嗓音有些发干,

    “那时候你听说我真的要当医生,挺着急的,又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医生很容易找不着笔,就在我十八岁那年送了我一套,还和我说每年都送一套。”

    “手表也是在那一年送的,但这是毕业礼物,你当时和我说,医生度过的每一秒都很艰难,却也很珍贵,所以希望我能……”说着,她觉得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已经开始发热,继续往下说,

    “在艰难的瞬间,珍贵的瞬间,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是在单打独斗。”

    后来,虞沁酒没能每年送她一套笔。

    但季青柚还是将这个手表,这套笔,用到了现在。

    “记得这么牢?”虞沁酒似乎很惊讶,接着,眸子里的惊讶被跳跃的狡黠所替代,“不愧是勤奋天才季青柚。”

    她开玩笑似的提起了季青柚以前的外号,又说,

    “其实是因为我每年都要许两个生日愿望,所以也希望你今年也能收到两个生日礼物。”

    季青柚不太明白虞沁酒的逻辑,但虞沁酒的逻辑一般就是没有逻辑,她也没能问,因为接到了科室的电话,只能迅速赶回去。

    分开之前,虞沁酒站在冰天雪地里朝她挥了挥手,白皙的手掌上又有几道鲜明的红印,这次不像是被硬物边角压的,而像是被掐的。

    衣兜没再鼓起,而是瘪了下去。

    她就站在原地,注视着空地外的那个雪人,似乎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影越缩越小,最后缩成了一个小点。

    季青柚感到奇怪,可急迫的病人不允许她再思考这些。等一切结束,下班之后,她鬼使神差的,又走到那块空地。

    虞沁酒当然已经不在这里。

    可那个头上插着三根树枝的雪人仍旧在那,不同的是,那个头上插着三根树枝,有些像机器人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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