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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下大狱后我走上人生巅峰》 110-115(第8/14页)
快就收拾好了,她一边跳起来,一边说:“我出发啦。”
“小心!”
千言万语, 就这一句了。原奔波鏖战多时, 以为这个冬季怎么也能歇一歇, 夫妻俩好生聚一聚, 过一段不奔波劳碌的日子, 没料想到没几天,又要分开了。
并且谢辞预料, 这次事件不管李弈成功不成功,南北大战恐怕就要打响了。
顾莞又会像之前那样, 多数时间奔波在外面了。
谢辞说:“一切以安全为要, 就算再怎么样我都能打。”
他舍不得她, 并且其实每一次她出门,他都不免会担心她的安全。
他眨也不眨看着她,冲她扯唇笑了一下,伸手给她整理刚才翻乱的衣领和短褐下摆,顾莞伸手抱住他,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她小小声说着,微笑,语气放缓,柔情缱绻又有分离的几分怅然不舍,那双漂亮的暖褐色大眼睛在他肩膀坚硬的铠甲碰了一下,抬起头微笑看他。
谢辞立即回抱住她,两人相拥着,四目相对,他有再多的舍不得和记挂,也不是这个时候说的,他俯首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嗯。”
谢辞深吸一口气,时间紧凑,两人拥抱了一下就松手了,顾莞快步往外,回头看了一眼,谢辞站在回廊的第一级台阶上望着她,她一笑冲他挥了挥手,掉头快步往外飞跑出去。
……
谢辞说是不管怎么样他都能打,但这句话顾莞听了是听了,但她绝不能这么想。
谢辞是能打,只是一旦到了那个被指为叛军叛将的局面,还有诸多将尉的家眷,他们的处境可就处于所能料想的最劣势了。
那怎么行?
要知道现在他们可是占据优势的。
岂能让李弈一着翻身?
顾莞冲出垂花门,谢梓谢平已经通知到谢风等人匆匆准备已经到位了,顾不上说话,顾莞一翻身上马:“走!”
一行人直接穿过打通的隔壁宅子,自侧门而出,殷罗带着几个人等在侧门外,飞马离开和州。
他们时间非常紧凑的,顾莞和殷罗交谈过,她算算时间,李弈那边起底公孙简,再严刑审讯,然之后再秘密渡江北上,设法进入京畿,至少得花二十天以上的时间。
再减去一些零零碎碎的其他,公孙简那边进度大概和他们是持平的。
中都暂时未有八百里加急噩耗传来,张元让现在还没有出事,可以印证这一点。
现在就看他们能不能赶得上,如果赶得上,是能够及时破坏李弈的阴谋的!
破这个局不难,只要及时将这个消息送知张元让。
“飞鸽传书放出去了吗?”
一上马飞奔,迎面的北风就呼呼灌面,顾莞提高声音问。
谢海立即道:“已经发出去了!”
他得讯的第一时间,就连发三封飞鸽传书。
殷罗那边也传了。
只是接下来的一天多时间,他们并没有接到回音。
顾莞:“我艹!”
所以飞鸽传书就是这点不好,摆明车马的时候很容易被狙击,所以军报全部都是八百里加急走陆路传报的。
“继续传!”
一个小伙子自动放缓速度去飞鸽传书,其余人咬紧牙关,又给了马匹一鞭子。
沿着驿道飞奔赶赴京畿,和州到泗水关将近一千里路的路程,他们愣是花了一天多的时间就赶到了。
被北风吹得眼睛都有点睁不开,汜水关这边初雪已经下来了,一片一片残雪覆盖在褐黄色的地面上,桎梏汜水雄关的巍峨群山苍色灰白和枯黄交杂,更显雄浑。
顾莞一行赶紧驱马上舟,直奔汜水关门,城头将士离得远远就大声吆喝,顾莞立即举起手上的令牌。
金灿灿的令牌在阳光下甚瞩目,还有谢辞的手书。城头的弓箭这才没有往下放,他们在哨骑小队陪伴下快马奔向关门,关门是不开的,城头放下一个箩筐,顾莞把手书和金令都放进去。
这是闻太师当初转交、朝廷随旨颁下征北兵马大元帅的金令,手书上盖有谢辞的公私印鉴,绝不可能伪造,箩筐升上去不久之后,很快就重新降下来了。
汜水关守将对谢辞大军心情挺复杂的,但顾莞一说,他就急了,“那还不赶紧去!”
汜水关立即遣出讯兵,骑上最好的马,和顾莞一行飞奔赶赴中都。
跑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不过很快就传来一个利好消息,张元让在视察谷县大仓。
顾莞等人一听大喜,因为张元让防范李弈的缘故,汜水关和整个京畿处于高度戒严的战时状态,关门肯定不会为李弈的人开启的,并且吊篮这种万众瞩目的方式,也很难耍花样,没法像顾莞他们这样手持金令直接进入的。
关门不能进,但可以翻山。
不过汜水关这边的山是很难翻的,要么绕到黄河北岸泅过来,要么就走广成关,广成关那边的山比这边好翻多了。
反正不管上述哪个进入京畿的方式,距离谷县都非常远,这次他们如无意外算天助他们,很可能这就见上张元让了!
张宁渊大喜:“我从小就说,我叔叔是属乌龟的。”
又臭又硬,不过乌龟好啊,长寿!
顾莞忍不住笑了,这是什么混蛋侄子。
殷罗心情也不错,“公孙简必须救回来。”
顾莞说:“那是当然的。”
一行人边说边飞马而去,然而,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天瓦蓝瓦蓝,今年是个暖冬,十一月才下了一场不大的雪,一片一片褐黄里小河也没有彻底上冻,哗哗的流水声,远处谷县大仓的方向传来鸣锣开道的声音,身穿深黑色南衙禁军甲胄的金吾卫护着一乘官轿自转过林边官道,石桥有些窄,一名金吾卫将军回头禀了一声,官轿停下,往前倒了一下,黄褐色的帘子一掀,从里头走出绛紫色官服的中年个子男人。
径五寸独科花纹,配金玉带,戴三梁进贤冠,那人两鬓乌黑,方面阔口,双眉很浓,五官周正,四旬年纪左右,但严苛的神情让他看起来特别严肃不拘言笑。
众人一见他就大喜过望,看得分明,这不是张元让还有谁?
张宁渊一见张元让就腿软,他笑着说:“是我叔叔,……”
谢家卫的一个小伙子一个飞跃越过河,驱马往前奔过去先行通传,张元让停下,往这边望过来。
“停!”
顾莞眼睛跟雷达似的,她突然说:“张元让五十岁的人,文士,背还能那么直吗?”
还有,更重要的是,这两年中都和朝廷风雨飘扬变故不断,张元让都年过半百的人,前线谢辞及麾下的一众大小将领可以说是巨变,没道理焦头烂额的张元让还能一直保持他们离京时的那个状态!
毕竟他不是真年轻,外貌显年轻的人一旦遇上大坎,那外观变化可是惊人的。
顾莞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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