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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我是郎君的钱袋子》 15、药膏(第2/2页)
倚在床尾看着自己。
他满脸疑惑,“你今儿不禽兽了?”
晏含章歪了歪头,“你们玉丁巷的人都这么笨么?”
也不知怎么的,听见这几个字,方兰松的眼泪又止不住了,急忙用被角挡住眼睛,闷闷地道:“是,所以请你们这些桃花巷的贵人们高抬贵手,把那副悲悯的表情收起来。”
晏含章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一时后悔起来,语气依然有些冷,说的话却是在解释,“我只是开个玩笑,你还生气起来了?”
又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方兰松把手放在被角上方,隔着被子按压红肿的眼睛,“我们玉丁巷的人,连贵人们何时开玩笑都分辨不出,当真是笨,活该被你们戏耍。”
晏含章又冷不下去了,胸口的火气噌得起来,过去扯掉了方兰松的外衫,又把他的亵衣脱掉。
他又冷静下来了。
血痕纵横交错,肩背上已没一处好地方,瞧着胸口火辣辣得疼。
他跪在方兰松身子两侧,把手里的药膏打开,用竹棒轻轻给他涂着。
这药膏凉丝丝的,涂上去瞬间就不疼了,方兰松觉得自己的胸口逐渐平静下来,周遭充满了安全。
这让他想起了他的小时候,没有父母,不知来处,只跟着人群一起逃难,因拿了人家的馒头而被竹条痛打,快死的时候,一个夫人救了他。
他趴在那夫人腿上,乖乖让夫人给他涂药膏,他忘记了那顿毒打的疼痛,甚至记不清那夫人的样子,却始终记得那药膏的触感。
就如现在一样。
他猛地有了个念头,问道:“你这药膏,也是仙山学来的?”
晏含章边专注地涂药边答:“不是,家传的秘方。”
又故意用指尖儿在他没有伤口的腰间滑过,“怎么?觉得相公妙手回春,是不是?”
方兰松脑海中那个念头马上就烟消云散了,这人嘴这么欠儿,怎可能与恩人有瓜葛,遂敷衍地道:“是,世间无二。”
涂好药膏,晏含章把药瓶盖好放在床头桌子上,轻轻在方兰松大腿上拍了一下,“今儿你背上有伤,就从后头吧。”
方兰松一个激灵,扭头瞪着他,“什么后头?我又不是来找你交易的。”
晏含章指了指桌上的药瓶,“这药值百贯,抵你一回,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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