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尔曼郡的魔女: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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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士们在这住宿,有外人也入住的话不太好吧……”

    后面淑女们面露难色,低声讨论。

    泰贝莎也皱着眉头,“入住的是谁?”

    仆人摇头不作答,“落因庄园不能透露客人们的身份。”

    “那是位阁下,还是小姐?”

    仆人低声道:“请放心,庄园的布局独特,不会冲撞任何一位尊贵的客人。”

    来都来了,再走也麻烦,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庄园了。

    泰贝莎道,“两人一组入住吧,自己选好搭档。”

    若是两人一组,刚好还能剩下两个房间,泰贝莎自然是不会委屈自己的,另一个房间可以给那个人。

    “苏琳哪?你怎么了?”她惊诧地看着摔的一身泥的少女,一条辫子被盘成花形扎在脑后,许多碎发从两边冒出来,显得人也乱糟糟的。

    宽窄适宜的骨架搭配着对于少女来说有些高挑的身材,在她身上也不显得违和。

    “算了。”她知道自己说什么,对方也听不懂,泰贝莎干脆指了指右边,“那里是你的房间,我带你去。”

    她走过来要牵她的手,没想到对方轻轻躲开了。

    “嗯?”

    泰贝莎看着摔出一身泥的少女紧紧拉住身边人的手,一副不愿分开的模样,真是新奇了。

    奥德菲家这个女孩是出了名的天愚,不爱说话,也不懂人事,十几岁了智商也只有七八岁的孩子一般,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接触她,现在居然拉着一个刚认识不足一天的人的手。

    泰贝莎的视线移动,在心底轻嗤一声。

    果然卑贱的人都有一种抱大腿的天赋。

    她明面上还是要保持一副友善温和的人设的,泰贝莎侧头轻声道,“苏琳娜,你要和她一起住吗?和这个才从风车里郡的战场上逃回来的莉莉丝小姐?”

    苏琳娜紧紧抓着自己的裙摆,另一只手放在阿尔米亚的手臂上。

    泰贝莎继续轻声道:“晚上睡觉的时候,可别被她身上的伤口吓坏哦,小姑娘。”说罢她直接转身离开,脸上温和的神情一瞬间消失。

    不顾尊卑去亲近那样一个女人,真是有违那般显贵的身份了。

    上天给了她高贵的名门淑女身份,却也收走了她的智力,其父出自国王区的古老贵族家庭,母亲是奥德菲家族的唯一嫡女,在某种意义上,她比斯特格大公的大多数女儿们还要高贵,而拥有这样身份的苏琳娜,天生愚傻,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在风车里郡猝死的苏珊娜,其母只不过是奥德菲家的一个支系后代,因长相貌美入了大公的眼,但这么多年来,大公一直未在明面上承认苏珊娜的身份。尽管这样,苏珊娜都能借着家族的底气在拉尔曼郡的首府横着走。

    这次苏琳娜肯跟着她出城踏青纯属巧合,泰贝莎有理由怀疑,在自己这支侍卫队之外,奥德菲家肯定还派有自家的侍卫来保护嫡女。

    ……

    “你要换衣服吗?”阿尔米亚替她接过女仆递来的长裙,“那我叫人把窗帘拉上。”

    “不……”

    “不?是不换衣服还是不拉窗帘?”阿尔米亚挑眉一笑。

    苏琳娜捏着风琴领,一双黑色的眸子望过来,不说话。

    她的脸蛋并不稚嫩,但很柔和,不用看眼睛,都能感受到纯粹与安静,但脸上某些线条又显得犀利,正脸望着人时不觉得,侧过脸去,那下颌连接到耳骨的线条走势利落清晰,有一种惊人的美的中性感,不禁联想到伊凡一世时期那本有名的小说,穿越四百年时光的主角奥兰多即是最震撼的中性美的代表。

    天生的修女,阿尔米亚这样想。

    纯粹质朴,却又令人望而生畏。

    “要,要换衣服。”声音轻,带着能明显察觉的磕绊。

    “好的,我去把窗帘拉上。”阿尔米亚转身去窗台边,把拢起的一层深色缎面窗布放下。

    苏琳娜还是抱着衣服不说话。

    阿尔米亚没弄明白她的意思。

    “需要我帮你换吗?”

    对面人“哗”的一下转过身去。

    “不要,换衣服的时候不要有人在。”

    母亲告诉过她,换衣服的时候不能有人在,不能给别人看见。

    至于不能被看见什么,她不明白,但她会好好听话的。

    阿尔米亚挥手屏退仆人,她放下自己的行李也准备离开。”你,你不走。”

    苏琳娜拉住她的衣袖。”好,我不走,我在这陪着你。”

    有了这句话,苏琳娜终于不那么害怕了,在这个陌生的环境她需要有人陪伴,尤其是对她释放过善意的人。

    苏琳娜躲在屏风后,轻轻把弄脏的外裙脱下,一边脱,一边还悄悄探出头来,看那人有没有离开。

    “不许离开。”她说。

    “我不会离开。”阿尔米亚只得重复道。

    “不许偷看。”

    阿尔米亚挑眉,转过身去。

    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

    阿尔米亚双手撑在窗台,从窗布那一条微末的缝往外打量庄园。

    苏琳娜脱下了外裙,却又发现先前摔的那一块泥印迹渗入到底裙,她靠着屏风,揉了下,没有揉掉,反而泥迹扩散,污染了原本雪白的布料。

    看着这团灰糟糟的泥,她觉得它要跑到自己身子上来了。

    像渗入布料一样,死死贴在她的皮肤,怎么都会洗不掉。

    她吓的飞速脱掉衬裙,紧紧靠着墙壁,远离那一摊污渍衣物。

    正要把干净的外裙往上套时,她才终于回过神来。

    要糟糕了,她有没有带新的衬裙呢?

    母亲说过,淑女要一件件一层层分毫不差的装饰着装,所以她现在要出去把行李拿过来吗?可是她没有穿衬裙,可以走出去吗?

    只穿外裙出去的话,会被发现的吧……

    她纠结地蜷起脚趾。

    阿尔米亚在窗边发现了一只鸟,她聚集会神盯着那只鸟看,乌黑的翅膀和血红的喙,特别像是她曾经在斯塔塔捕猎过的品种。

    它一只脚立在远处的尖顶上,待发现她的目光时,猛然一百八十度转头,灰色的眼睛反盯住她。

    阿尔米亚的心跳快了一拍。

    真敏锐。

    她准备把窗帘这剩余的最后一条缝拉上,下一秒,带着啸声的尖鸣穿刺而来,猛地扑向窗户,那双无机质的灰眸透过窗缝,冷冷直视屋子里的两人。

    “啊——”

    身后有人短促地尖叫一声,被床腿绊到,也顺带踩住了床头桌的垫布,掀翻桌面上的玻璃灯。

    怪鸟的刺鸣没有让阿尔米亚害怕,反而是身后人带着颤音的尖叫令她眼皮跳了两下。

    “你没事吧?”她走过去准备将人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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