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尔曼郡的魔女: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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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有些夸张地比喻。

    月台有个小的览亭,和芙拉镇上的那种供人阅读报纸的亭子很像,阿尔米亚干脆走进去避避风雪,跺了跺脚,让脚上的经血活络起来。

    划痕遍身的透明览亭窗户能见度低,阿尔米亚哈了口气,擦了擦,让它清楚点,方便她留意过往的班车。

    她刚一低头,一抹熟悉的黑影子就在雪地里一闪而过。

    那是谁的车来着?

    阿尔米亚皱着眉回忆,还没想起就被人打断思绪。

    “真是太冷了,这日子一天比一天冷!”

    背对着她的是个看不清脸的女人,对方用厚厚的围裘将脸裹住,上好的提花长裙沾着点雪花,身上喷的混杂几种花木调的香水有点浓烈,悄然扑到她的鼻尖。

    “下吧下吧,最好把所有人都埋在雪里,不用干活啦!”

    她跺着脚碎碎念,“哈,该死的冬天,该死的叶普杰,该死的这鬼天气……”

    “该死的车怎么特么的还不来!那鬼佬驾驶员又睡女人去了吗!”

    阿尔米亚压下了想打喷嚏的念头,不动声色拿起手边一张老旧的过时几年的报纸,扇了扇,让空气流通一点。

    “呼——”那人从怀里摸出根烟点燃,终于停止了跺脚,半低着头,用身子挡住漏进来的风,护好那渺小闪亮的火焰。

    她舒服地吐了口气,烟圈缭绕在头顶,再虚虚地散开。

    阿尔米亚后退两步,顺便伸出两根手指,把亭子的门推开一点,让风带走这一片乌烟瘴气。

    “哎嘿嘿,你干嘛?冻死了!”女人转过头来,高跟鞋一踢,又把门合上了。

    她毫不掩饰目光,上下打量了一圈对面的少女。

    “狭小空间,禁止吸烟。”

    阿尔米亚平静地指了指女人旁边那扇玻璃上的标识语。

    “啧。”

    女人不为所动,继续闲适地抽着她的香烟,两根手指微微弯曲,夹着烟尾,精心护养的长指甲侧面也有一层浅浅的被烟气燎出来的颜色。

    烟气又堆积在一起,熏到阿尔米亚的裙子上。

    既然这样,那她就不客气了。

    阿尔米亚嘴角微勾,若有其事地闭眼,低头,嘴唇张合,神情虔诚,似乎在默念什么。

    “你干什么!”女人皱眉,音量拔高。

    “如您所见,我是个修女。”阿尔米亚提了提自己的裙子,眨眼道,“我们惯常循规蹈矩,时刻与神主心心相印,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倾诉于他。”

    “你!”

    第34章 普鲁涅市(三)

    女人恼怒地瞥了她一眼, 但当看到阿尔米亚那完美的微笑和纯黑的修女裙,扯了扯嘴角,愤愤地掐灭了指尖的烟头。

    还冒着热气的烟被无情地丢入雪地里, 几秒钟就熄灭了,倒是把那一小圈雪烫穿个洞。

    她冷声“哼”了一句, 抱着手,背抵着玻璃门。

    阿尔米亚平淡地结束吟诵, 摊开报纸挡在脸前,不想再看女人在那碎碎骂念的表情。

    【普鲁涅市即将迎来百年最盛大的节日!】

    【枞木节预热中!拉尔曼郡民俗文化研究专家格兰迪莅临本市开展座谈…】

    【西南边陲兵团近日举行除厄演习, 请广大市民切勿靠近演习场。】

    【秋林道尔郡将西属军团东迁,是示好还是战略有变?】

    【国王区议会下院解散, 上议院变动频繁。】

    【格尔郡某伯爵离奇死亡,嫌疑对象直指摩尔家族……】

    【年末大酬宾,服装城为感谢新老顾客数年相陪, 自本月二十号开始,全场商品五折起……】

    ……

    阿尔米亚略过那五花八门的报纸信息,翻开下一页模块——

    【小城报:普普涅市下属城镇斯塔塔厄潮最新进展!】

    她眼尾一挑, 目光集中在那短短的篇幅上。

    【……斯塔塔爆发厄潮等级空前,特派员初步判断是为橙色危险度,畸变源头来自城镇周围的湖泊,其伴随物是一只精神类灾厄,现已捕获……】

    【出现流民1216人, 房屋建筑无一幸免, 财产损失近百万银布!】

    【湖厄污染严重,山林坏死, 灾后重建艰难,专家建议斯塔塔全镇镇民迁移……】

    【切勿靠近塌陷区域, 以防潜伏厄再度攻击,受灾镇民请尽快去往周围城镇,芙拉镇等十余城镇已经开启灾民捐助救济项目,联系信箱地址xxx大街172号。】

    阿尔米亚皱着眉将这几百个字浏览完。

    畸变场中心坐标怎么没有公布?

    畸变数值去哪了?

    伴随诞生的不是悲嚎吗,怎么成了精神厄?

    她又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没有看到其他信息了,多的是些寻物启事和花边新闻。

    阿尔米亚只好放下报纸,她还在思索自己误判的畸变场中心。

    那个诡异的杜莎湖泊现在也不知道流淌到哪里去了……

    “喂,你真的是修女吗?”

    “怎么?”阿尔米亚移开目光,觑了那女人一眼。

    “修女可没有你这样的牙尖嘴利。”范妮走过来,直接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随意卷了张报纸扇风,把身上的最后一缕烟气散去。

    “原来你还知道有味儿啊。”

    范妮没有回答,又从包里摸出个小巧的香水瓶,往手腕处喷了两次,一脸熏然的样子。

    阿尔米亚终于忍不了了,连打几个喷嚏。

    “哦,愿神主保佑你。”范妮矫揉造作地面对阿尔米亚,在虚空中画了个倒三角。

    “请您带着那该死的香水离我远一点。”

    阿尔米亚用报纸捂住脸,她觉得自己要在这个狭小的空间窒息而亡了。

    “这又不是你的私人空间。”

    范妮挑衅般说完后,又把屁股往她那挪了挪,铺面而来的浓烈香水席卷了阿尔米亚的鼻间空气。

    阿尔米亚懒得和她理论,直接推开亭子门出去,裹紧了衣服站在露天月台上等车。

    范妮刚露出一个笑容,就看见雪地里缓缓出现个影子。

    “普鲁涅市!去普鲁涅市的上车!”

    带着厚毡帽的大妈将头从车窗探出来,扯着嗓子朝月台上的人喊。

    笨重的大客车是由黄铜色的外壳与巨厚的挡风车板,灰黑色遮风布组成的,驾驶员坐在车头,面前是一堆繁杂且老旧的操作柄,透明泛黄的车窗映衬下,里面的座椅也高低不一,各显颓色。

    这个车投入使用的年份估计快要比她的年龄还大了,边陲的小城市果然不配拥有新型的交通工具。

    阿尔米亚提起裙子上车,路过驾驶室的时候还听见驾驶员油腻的问好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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