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师尊不想洗白: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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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无法抗拒地再次陷入深沉的睡眠。

    见君寻说着说着竟又睡着了,只好叹了口气,倾身为他将被角掖好,又盯着对方被高热熏红的昳丽容颜看了一会,旋即轻叹一声,开始阖目调息。

    马车摇摇晃晃地,君寻也恍恍惚惚做了好几个梦,全是碎片化的光影与场景,无法联系到一起。

    半梦半醒间,他似乎又和容华说过几句话,只是意识昏沉,也记不太清了。

    再醒来时,车内似乎较之前暗了下来,应是外界已然入夜。

    夜明石发出柔和光芒,将一旁闭目养神的少年轮廓照得愈发柔和清隽。

    周身不适似乎消退了些,君寻抽出一直被轻柔环住的手腕,缓慢撑起身体,调整为靠坐的姿势。

    掌心温度刹那抽离,容华手指一蜷,立时惊醒。

    “师尊?”

    少年揉了揉眼睛,笑道,“您醒了?”

    君寻尚未回应,对方却忽然胆大包天地伸手过来,微凉手背贴了贴美人额头,熟练得仿佛这个动作已然做过无数遍。

    “还好……没那么热了,”容华松了口气,“您一直说胡话,若是再不退烧,弟子就要再去找大夫来了。”

    君寻喉间干涩,却还是危险地眯起眼睛,哑声道:“……我说什么了?”

    ……信你才有鬼。

    容华边拧开水壶为他倒水,边凝眉回忆:“也没什么,只是一直问今日天气如何,何时能出去,还问能不能和您一起出去……之类的。”

    少年说着,眼前却闪过师尊昏昏沉沉胡言乱语时望过来的眼眸。

    ——澄澈分明,仿若清透纯净的紫水晶,任何事物都无法将之污染,与如今的幽深疏冷半点不同。

    容华唇角笑意愈盛,看着对方干枯花瓣般有些开裂的薄唇,将手中杯盏递了过去,温声道:“师尊,喝些水吧。”

    君寻臭着脸,接过容华用灵力温过的水,刚抿一口就皱起了眉。

    ……好苦。

    他更烦了,反手又将杯子塞了回去,窝在貂裘软枕间,不想说话。

    容华忙将玉盏接住,便见前者潋滟紫眸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手指。

    正茫然,对方却兀地开口,闷声道:“……你会不会弹琴?”

    容华一怔:“会一点点,幼时父亲教过……”

    君寻垂眸,忽然将他打断:“弹一曲,我想听。”

    容华无奈:“可是师尊,我们没有琴——”

    ……是错觉吗?总觉得师尊生病时变得任性了很多。

    话音未落,原本整个人蜷在锦衾软枕之间的美人却缓慢伸出一只手来,指尖在二人之间的绒毯上轻轻一点。

    一张暗红色的冰弦古琴凭空出现,正正好落入少年怀中。

    双臂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被压,容华不着痕迹地蹙了下眉心,旋即神色如常地换了个姿势,将古琴横置膝上。

    琴木触手生温,纹理细腻,不知是何种木材所制,琴额雕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鸟,右下角两个龙飞凤舞的古字。

    ——莫忘。

    古字自动在容华脑海中转为可以理解的含义,少年怔愣片刻,忽然想到师尊那支自入圣宫便再没取出过的玉箫。

    “师尊,此琴也是自极乐城所得吗?”

    君寻恹恹点头,眉心微蹙,示意他赶紧开始。

    容华拨弦试了试音,旋即略一思索,指下冰弦震颤,一曲《长相思》响起。

    他太久没弹,节奏略有些慢,却不影响曲中情致,如诉如慕,含情脉脉,似乎说尽心事。

    君寻皱眉听了一会,却骤然伸手,按住琴弦。

    “……不要这首,”他捏了捏额角,“换首别的。”

    ——不知为何,一听这曲《长相思》,君寻的心情就变得很烦躁,胸口也空落落的,让他头疼不已,实在无法平静。

    容华只会两首曲子,见状只好再次拨弦,弹起了另外一首。

    淙淙乐音流淌而出,平缓清正,甚至透过车厢阻挡,隐约飘入后方四名少年耳中。

    双胞胎云氏兄弟一左一右蹲在马车后方横板上,面无表情地防备车内容华动向;而哭包少年闻鹿正和小道士同乘一马,有说有笑,听见琴声后却微微一怔,侧耳听了起来。

    怀惑蒙着灰翳的眼珠微动,却闻身后少年轻笑一声,嗓音微讶:“咦,居然还有人会这首歌。”

    怀惑也听见琴声了,只是不擅音律,辨不出调子:“这是什么歌?”

    双胞胎少年也抬眸望来,显然同样不知。

    闻鹿城墙上被打击的自信终于开始膨胀,他清清嗓子,开始跟着琴声摇头晃脑地唱了起来。

    “浮天之境,云水之华,清兮幽兮,日月齐光……”

    “沐吾凡躯,濯吾华衣,敬吾神灵,圣泽未央……”

    唱完两段,他抓抓头发,嘿嘿一笑:“后面好像还有几句,但我不会了。”

    怀惑没有出声,而双胞胎再次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

    闻鹿急了:“你们居然不知道这首曲子吗!这可是‘敬神曲’,敬神之曲啊!”

    他家老头天天对着个脸都看不清的白衣画像边跳边唱,还次次都要拉着他沐浴焚香、更衣加冠,正式得跟什么似的,怎的一下山竟查无此曲了?

    莫非他师尊真信了邪,魔障了???

    闻鹿疯狂怀疑人生,可此时车厢中,君寻却难得地平静下来。

    这琴曲调子清灵雅致,竟令他莫名有些熟悉。

    心头烦躁被温柔抚平,君寻单手拄着额角,缓慢提问:“这是什么曲子?”

    容华双手按弦,抬头:“不知……这是幼年时,母亲唱给我听的。”

    君寻摆了摆手,不想追问。

    比起这个,他更愿意趁着心绪安宁、紫焰平和,抓紧时间多睡一会。

    容华数不清这是自己今日第几次无奈叹气,只好先行将古琴收起,便见对面那人又向软枕间蜷了蜷,半张精致的脸都陷入貂裘之中,睡得像只懒倦舒适的猫。

    一路无梦。

    待到君寻再次悠悠转醒时,车厢之外已然响起错落人声,是皇城到了。

    容华已然开始收拾行装,见师尊终于醒来,立即取出一件白裘大氅,倾身披至他肩头,又将白绫为他体贴系上。

    温暖感觉立时包围全身,

    不知何时,他竟已习惯了身边容华的存在。

    这一觉没有刺杀,没有危险,无需提防,无需警戒,是个无比安稳的好觉。

    君寻一向恹恹的精神头难得和缓了些,被容华仔细着扶下马车,几乎是习惯性地向他一倚,却立时察觉少年手臂肌肉僵硬一瞬。

    他扬眉,反手握住容华预备抽回的手臂,温热手指顺着少年箭袖探入,指腹所触,却非皮肤,而是粗糙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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