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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太子殿下今天又在装瞎吗》 80-90(第5/17页)
走。
依着肖亭长的叙述,赵煜猜测这湿地里许是有人居住的,但他越是往深处走,却觉得越发荒凉。
略定下心神,走一段路,便也沿途用石头做下标记。
衡辛看了不解道:“大人,咱俩又不是小孩,看着太阳的方位走,总归能走出去,你还做什么标记,更何况,还有三两……”
话说到这,被赵煜截住了。
赵煜手指向地上的一撮石头。
它们本不该在那里,又或者说他二人本不该在这里……
衡辛瞬间就变了脸色,看向赵煜哑口无言。这一瞬间,他真的分辨不出,到底是有人移动了石头,还是他们兜兜转转又走回刚才的路去了。
赵煜冷笑着道:“你看这里,地势地形处处相似,若非是早先有高人布阵,便是现在有人跟在暗处,总之,老肖头倒没骗人,这里有古怪。”
老肖头……
衡辛眨巴眼睛,这口吻,听着耳熟:大人,您原先可不这么说话,反倒是太子殿下,经常这样。
他想了想,问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赵煜还没答,四周便起了一阵旋风,湿地的荻花荡四周瞬间泛起白雾。
雾气的走势极不正常,视野越发不清晰,周围地势不熟,在湿地中若是走岔相当危险。更不知这雾气有何古怪,赵煜不敢骤然疾冲,抽出帕子掩好口鼻,骑在马上,戒备着周围,准备以不变应万变。
只片刻功夫,雾气就弥漫得嚣张无比——即便是对面而立,也就只能看见个人形。
赵煜也确实好像看见了个人形。
他眼前不远处,有人影晃过。
那人身法诡谲,一晃就不见了。
赵煜只隐约看出,他头发极长,衣裳宽大,但袖边袍角,好像都已经破败了,像是昆虫残破的翅膀。
“小心。”他低声提醒衡辛。
衡辛腰间短刀已经出鞘。
他戒备四周。
突然之间,他见自家大人身影一晃,手极快的一抖,紧接着,便听见“铛——”一声响,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坐骑身后咫尺,与赵煜的铜钱镖相撞,两相崩飞。
赵煜朗声道:“在下赵改邪,前来此处求问往事,若是打扰前辈修士的清净,赔罪了。”
他说话时,运了内息,声音送出去好远,湿地深处,不知是什么鸟儿,被惊得飞起来,但……
除此之外,好久再也无事发生。
衡辛心底发怵,催马向赵煜身边贴了贴,低声道:“大人,这……是人是鬼,故弄玄虚的……有点吓人。”
谁知,他刚说完这话,就有人哑着嗓子低声笑起来了。
阴谲无比。
在大雾弥漫的湿地中,那道声音经过传导折射,显得虚无空荡,分不清远近方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召唤。
瞬间,让赵煜想起右丞相曹隐在金殿上发疯时的笑声。
沙哑的声音笑了良久,终于止住了:“你们不守诺言,就怪不得我了。”
话音落,就见大雾里突然显出人影,鬼魅一样,由远而近。
看身形轮廓,正是刚才赵煜见到一晃不见的身影。
转眼的功夫,那魅影已经逼到衡辛近前。
劲风荡开眼前的雾气,扬起魅影花白的长发,赵煜分明看清——那人长着一张五官残破的脸。
又或者说,那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第84章 病因
衡辛的功夫很一般,这样诡异的局面,直接让赵煜的心提到嗓子眼。
“小心!”他低喝。
同时,双脚离蹬,借力跃起,下一刻,直接站在衡辛的马背上,阻隔开那怪人和衡辛,折扇“啪”一声打开。
扇子净白,半月轮刃似的,带起戾风,扑散了雾气,往那怪人脸上扫去。
奇的是,那怪人来势汹汹,可掌没出老,本可以变招对应赵煜的扇子,却愣是生生顿住动作。
他人在半空。
无处着力,突然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倏然下坠,稳稳落地。
怎的突然又不打了?
但此地、此事、此人都过于古怪,赵煜脚腕一翻,勾起马缰绳,猛地带起。马儿嘶鸣,双蹄扬起来,逼得那怪人又往后跃开几步。
雾,比刚才淡薄了许多。
日头还躲在云层里。
哪里有起得如此快,又散的如此快的雾气。
绝对有问题。
赵煜站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那人。
对方也站着,抬头看赵煜。
这时,赵煜才真的看清他的面孔上,其实是附着一层很薄的皮面具。因为太薄了,与面目极好的贴合,刚才大雾中视线不清,乍看,才好像没有五官的怪物一样。
“你……煜王殿下……”
怪人站了半晌,犹疑开口,自己想想又觉得荒唐,喃喃道,“不对……他早就死了……你……你姓沈,还是姓赵?”
赵煜大惊,对方话里的深意明确得很——他见过煜王。至于为何猜他姓赵,赵煜想不明白了。
回想临行前,空青与他只言片语的交代……
“阁下是谁,是否认得空青大夫?”
赵煜没答他的话。
“空青……那孩子……他还好吗?”
那孩子?
空青不是个老不死的么。
“空青大夫安好,一直跟在当朝太子殿下左右,”说到这,赵煜试探着问道,“阁下,是空青大夫的师父柳华吗?”
“他跟你提起过我?”
赵煜一跃自马背上下来,抱拳施礼:“正是,只是他不知前辈的行踪。炎华都城爆发了一种怪症,得病的人先是大笑癫狂,最后身死,空青大夫说,早年与您在此遇到过类似病症。”
接着,他便把都城里近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简述一遍。
柳华沉默许久,面具后面的一双眼睛越发凝重起来,轻叹一声:“你们随我来吧。”
看来是不动手了。
赵煜和衡辛跟柳华后面,兜兜转转,也闹不清是怎么绕的,雾气散尽,眼前豁然开朗——一座茅屋,几只白鹅,被篱笆院子围着;院里垦了地,种着满地低矮的植物,冬日里依旧开着黄黄粉粉的小花。
篱笆院子外面,一处压杆装置,通入院后的水域里。
那水质清透极了,被风吹皱,衬得倒映在水面的荻花也舞蹈起来,生动又冷瑟。
可再往远处看,赵煜再如何喜怒不形于色,也被惊骇目光顿涩。宽阔的水域对岸、荻花深处,立着一座又一座简陋的墓碑,密密麻麻的,怕是要有几十上百座。
“那毛病没得治,只能抑制,就是靠这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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