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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我是来拆散这个家的[无限流]》 80-100(第4/24页)
子,也早练出了无需去对照就能把自己收拾到一丝不苟的技能。
……可他是为什么不太爱照镜子呢?
这份不喜欢的缘由岑归自己却都说不清。
他只知道,自己印象里便一直不爱看镜子,似乎也没有确切原因。
但今天,可能是路庭睡之前说了太多怪话,而且那人反复挣扎着睁眼,好像就是为了看一眼他的脸。
岑归居然罕见的被路庭给勾起了一点想要照镜子的心情。
——我看起来究竟是什么样?
这念头从被路庭夸“你真好看”起,就隐隐浮现在了岑归脑子里。
他太久没看过镜子了,以至于当他回忆自己的脸,他发现对自己的长相他都有点陌生。
“……”
岑归在镜子面前站了一阵,微微泛着水光的洗手池边缘只能倒影出人的虚影,将轮廓虚实都看不分明。
他睫毛上的水汽都干透了,薄薄的上眼睑才轻轻一动。
岑归抬起眼,直视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那里有一个看起来还很年轻的人。
他神色淡淡地和他对视,他们打量彼此的神态都弥足陌生。
那是我吗?
他想着,投给自己的目光也从打量转为审视。
镜中人的微表情变化与他一模一样。
于是岑归又想,那是我。
他久违地看清了自己的脸,将自己此刻模样清晰印在脑中。
岑归从镜子上移开视线时的最后一个想法是:“路庭到底是什么眼神?”
照完镜子他反而越发笃定路庭刚刚神志不清。
他怀疑路庭是真的逮着团马赛克都觉得十分好看。
岑归重进盥洗室前看过时间,已经快到古堡时间十点了。
管家说,最佳交换时段是伯爵夫人召开夜间小聚的时段,即凌晨一点半之后。
剩下的时间其实还算宽裕,岑归本来自己也能抓紧时间小睡一会,补一下这两天消耗掉的精力。
可他在权衡之后还是选择不睡了,一来他要是现在睡,待会肯定得靠定闹钟醒,而闹钟假如真的定时响起来,到时候醒的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便不好说了,他不想让自己忙了半天才放倒路庭的功夫白费。
二来,就算他有把握闹钟不会惊醒第二人,只是轻微震动他就能及时清醒,他也不确定自己睡着期间会不会发生意外——比如说路庭睡到半途,因为做了个怪梦突然醒了之类的。
那他做的功夫一样会白费。
所以不如不睡。
岑归觉得任何听着很离谱的情况都有概率在路庭身上发生,他才不敢随便赌这个几率。
他关掉盥洗室这边的灯,将屋内壁挂烛台也熄灭到一盏不剩,只留书桌上的香薰蜡烛还在托盘里窣窣燃着,变作昏暗房间内的一星光源。
接着岑归踩过地毯,去衣帽架那边取了外套,整理了一下自己三小时后用得着的东西。
他没有将顺手物品塞进外套内袋的习惯,所有常用工具都安置在最靠近手的位置。
包括但不限于外口袋,腰带上的外置卡扣,以及一些方便穿戴的腿侧装备带。
外套内侧隐隐有什么东西在腰侧抵了一下,换做平时岑归应该会很快发觉。
可今晚他有些心不在焉,这点触感被忽略了。
在那之后他去阳台上吹了会风,保持头脑清醒。
一点刚过,岑归就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房间,带着玻璃花瓶里的玫瑰往西一楼走去。
夜间的古堡走廊安安静静,连之前见到的巡夜NPC都没有出现,似乎是得到了某种劝告,在今晚特意对离开房间的客人放行。
岑归一路称得上畅通无阻,他还在快到西楼时遇见了几位面熟的玩家。
对方是来西四楼接替同伴,值看管伯爵夫人的夜班的。
这几名玩家对路庭更熟悉些,面对岑归则不太敢自来熟,只和他简单打了个招呼,问他是不是也要上楼。
岑归平静说:“我去一趟楼下。”
那几人便急忙点头,也没追问岑归是去楼下做什么。
岑归也不担心这几个人能隔空与路庭取得联络,给对方通风报信他偷跑了。
他继续下至封着铁门的房间,蜥蜴管家就在那里等待着他,还给他带来了一身古堡仆从的衣物。
“我猜您可能对衣服的整洁度略有些挑剔,所以,我为您带来的是一套全新的制服。”乔伊纳尔说。
岑归接过来,发现那是一套新制的燕尾服。
只不过同样垂坠的布料明显要简洁许多,没有那些繁复的花纹刺绣。
“我完全不能带自己的东西进去?”岑归拎着燕尾服向乔伊纳尔确认。
乔伊纳尔似乎本来准备说一句什么,他目光却不经意扫过了岑归自己的外套。
“您必须要换上整套的制服。”乔伊纳尔很快说,“——但您可以带上自己的外套。”
燕尾服外再叠私人外套像有些不伦不类,不过能带自己的东西就行,岑归并不在这种细节计较太多。
他换了衣服,用银刀在自己小指划出一道伤口,血珠滚落进从客房带出的玫瑰花花瓣。
然后他带着花走进了铁门房。
古堡时间夜间两点整,路庭原本会在香薰蜡烛的功效下一觉到天明,他却在说不出的心悸里倏然转醒,没有任何闹钟也坐起了身。
他醒来后的第一反应是去摸旁边,随即意识到旁边的床面跟从没人躺下过一样平整,也摸不出任何余温。
“……总不能是他让我睡床,结果自己避嫌去睡椅子或者别的什么了吧?”路庭一边心悸,他直觉已经感到了不对,一边脑子又跟不受控似的,眨眼间脑了一遍所有可能的猜想。
“岑归?”他试着叫了一声。
室内安安静静,无人回应。
路庭:“执行官?”
床幔拉开后外面一片晦暗,仅有一点烛火。
这一幕就好似不久前的情景重现。
同一个房间相似的起床方式及呼唤,只不过是两位“主演”的角色位置颠倒了个次序。
而那一点烛火恰好照亮书桌前那一小方区域,能让路庭一眼看出变化。
椅子上空荡荡的,岑归显然已不在房间里,这屋子里就听不见属于第二个人的呼吸。
衣帽架上属于岑归的那侧也空荡荡,桌面上原本摆着玫瑰花瓶的位置空荡荡。
有信誉的,答应会定闹钟的,说好下次一定不会不带他的岑先生一个人跑了!
又一次!
路庭风驰电掣地收拾好了自己,他的心悸感还没有压下去,让他神经莫名紧绷。
他边本着直觉杀向西楼边难以置信地想:“是我把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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