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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我是来拆散这个家的[无限流]》 60-70(第2/15页)
套,被柔软皮革包裹的指尖点在了摊开的干燥温暖掌心。
第062章 舞步 为了报复我刚刚的行为,你现在可以来踩我的脚。
东十三号房的窗户似乎未完全关牢, 有风从阳台吹拂过来,拨乱墙壁及桌台上的烛火。
岑归终于伸出的手很快被路庭握住。
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和谁这样握过手,掌心据说是一个人体温最炙热的地方之一, 皮革手套在夜间已经有些沁凉, 可它被另一人握在手里,隔着一层弹力皮革也能感觉到对方手心暖烫,从手套表层到里间皮肤一起升温。
岑归轻微蜷缩了一下手指,又很快意识到在两人握着手时这个小动作对路庭而言太明显了。
按捺下莫名的不自在, 他问:“你要怎么教我?”
路庭眨了一下眼睛。
“首先。”架势看起来还像模像样的路庭说,“你答应我前的考虑时间超过了五分钟, 这属于对这次邀请不那么情缘的表现, 你可以先甩下我的手, 转身往后走开。”
“……”岑归被这种别开生面的教学开头震撼了,他沉默几秒才抬起两人还交握的手,“你是认真的?”
他其实还有点怀疑自己被路庭给耍了,但是路庭的表情看上去便不像在故意整人。
路庭郑重表明自己只是教学方式比较特殊:“认真的, 我管这套教学方法叫做‘情景代入’, 你就想象你一点也不想和我跳舞, 于是重重甩开我的手,转身——”
本着答都答应了的态度, 岑归终于依言照做,他捏着路庭的手也不知是往左甩还是往右甩好, 干脆原地往下重重一扔, 接着肩膀从右侧转过身去——
身后的人好像在他转身的瞬间快速靠近了一步, 两人间本就不算宽的距离缩得更短。
同时, 一只手又扶住了他左臂上部, 将他从左侧拉了回来——
岑归看起来就像是在路庭的手下完美转了个圈。
岑归:“……”
“对, 表情很好。”路庭竟然夸赞了他又转回来后冷淡且一言难尽的神情,还略低下头朝他笑了一笑,“是不是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而且被我拉来转去的有些烦?为了报复我刚刚的行为,你现在可以来踩我的脚。”
“……”
岑归还是按着路庭的话做了。
路庭在把他转回来后重新握住了他的手,他们一侧手交握,另一侧的手都搭在了对方的肩,两人手臂交错。
路庭说这种舞是无所谓男步或者女步的,不需要分得那么开。
反正挨踩的人怎么都是路庭,只要这人不介意,岑归的靴子真就朝路庭的脚踩了下去,而路庭似乎十分精准地预判到了他行动轨迹,他追着路庭哪只脚往前,路庭那只脚便及时后退。
进,退。
再进,于是再退。
两人好像不知不觉就离开了一开始的起点,追逐对方的步伐绕过了小半个房间。
路庭的脚步偶尔滑向一旁,岑归几乎每一步都完美踩在他前一步的落脚点。
这就像是一场奇异的,被路庭单方面命名为“舞蹈”的角逐。
“我现在要用上腿了。”路庭在两人又一个错步间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衬着窗外夜色与昏沉烛光,路庭声音听起来比平时低沉一些。
也更柔和,像那阵不能把烛台吹熄,只会晃动它的风。
岑归并没能立即领悟什么叫“要用上腿”,在他看来,跳舞这件事不就是需要用腿,他和路庭你进我退的“踩脚游戏”也必须用腿。
他只在路庭说完后不解地抬头看了对方一眼。
两人这时的距离太近了,近到他们之间那几公分的身高差距变得明显,近到他想要去捕捉路庭的眼睛时得微微仰头。
再下一步时,岑归便倏然明白了路庭的意思。
——路庭的膝盖挤进了他的腿间。
“作为被恼火追逐的那方,我终于决定转换一下角色,开始主动对你使坏。”路庭带着一丝笑低声继续他的教学,他慢慢从被动后退转为主动,绕过岑归肩头的小臂与交握的手都带着不容置喙的力度。
“想象我要用腿卡住你的膝盖,然后你不让我卡住,于是你把腿往后收,膝盖想要从侧边转开,但我当然不会让你转……就像现在这样。”
膝盖间被人抵住的感觉弥足奇怪,岑归在路庭的教程讲完前便已经尝试将腿挪开。
而路庭如影随形跟了上来。
这时,确实是变作了路庭来进攻。
两人的腿不时碰在一起,又在快互相绊倒时灵巧错开。
交错的腿带起衣摆翻飞,岑归无师自通了如何旋转。
但他在被牵引着又一次旋转后抿起了唇。
路庭不只脚步如影随形,“读心”似乎就也是实时的。
“完全被主导也很令人不快对不对?”他问岑归,“那你现在要不要试试来争主导权,再换成你主动进攻,我躲开你?”
岑归于是重新拿回了主导权。
两人好像卡着某种无声的节拍,你进我退间充斥着对峙的力量。
但又因为他们始终没有拉开距离,他们的对峙又像纠缠。
从“踩脚”,到跟随,到开始用膝盖与腿纠缠,再到交换主导。
“我要来追逐你的步伐了,是进或者是退都随你,反正我总会跟上来。”
“加速试试看?”
古堡客房的房间好像还不够他们俩旋转,路庭从没有给岑归讲过一句标准步法,让岑归来主导两人走向时也全凭对方自由发挥。
说不清是谁的腿现在足有人小腿高的床沿上磕了一下,岑归本可以立马重新稳定重心,这种程度的干扰对他和路庭两人来说都该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是完全无足轻重的。
但没想到有个人耍赖。
路庭居然没有稳住重心,反而直接往下躺,他的体重连带着岑归一起被迫倾斜。
然后两人一起歪进了大床的帷幔间。
岑归直到回旋戛然而止才发现自己的呼吸乱了频率,他的心率也比平时要快。
路庭是和他同时侧着歪斜进帐,两人的脸依然正对着,他看见路庭的眼睛好像映着一点来自烛台的火光,非常明亮。
他们的呼吸在狭小空间也交错了。
路庭问:“怎么样,跳舞不难吧?”
岑归斟字酌句了一会才说:“我不知道这也算跳舞。”
“这就是。”路庭肯定道。
岑归都还没来得及对这生平首次——至少是他目前记忆里的首次舞蹈发表任何看法,就在这时,房间的窗户传来了异响,穿过阳台的风隐隐约约变了风向。
岑归头轻轻一偏。
窗户那依稀多了一个窥探人影,它四肢细长,像一只蜘蛛一样攀爬在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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