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死对头教授的车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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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声音微颤,说着叫薛流不要着急,但他自己心里慌得不行,双手凭空抓握,但是并没有什么东西给他抓住。

    薛流两只有力的胳膊架起叶津就往卫生间里拖,叶津甚至来不及用手在墙上拖出一道抓痕,人就被粗暴地拽走。

    “薛流,你听我说。”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薛流双手一提,把叶津的衣服从腰间撩起,这件T恤是他的,宝贝儿穿着正合适,脱!

    叶津大为震撼,按着薛流的手又把衣服压下去,两个人一个往上用力,一个往下用力,衣服来来回回掀起又盖下去。

    “好,你说,”薛流松了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叶津简直想闭上眼睛,慌不择路地又跑去按住薛流手。

    “我不会。”

    “没关系,你不用会。”原来是这个原因,那完全不是问题,薛流从叶津的唇下一路滑到耳后,最后在耳垂上碾咬。

    “不是,我们才在一起一个月,太快了吧?”叶津的理智不断被击碎。

    “住嘴!我们已经在一起十年了。”

    “……”

    薛流感觉到叶津动作的迟缓,奋力扒他衣服的手停了下来,捧住他的脸,有点担心地问:“你不愿意吗?”

    叶津露出了一个微信上叹气的表情。

    薛流用手肘把叶津的脖子圈起来,像一个格斗锁喉,凑在他耳边念经一般:“哥,我求你了,以后的课我包了行不行啊。”

    “好,就这么说定了。”叶津本来想说自己害怕,但是转念一想,无论如何都有这一天啊,那不如趁机敲他一笔。

    还准备撒别的娇的薛教授呆住了,一时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什么陷阱。

    啊,不管了,叶教授太香了。

    暖光灯下,花洒喷出温热的水珠,湿眯了叶津的眼睛,他双手被反剪住,人被压在冰凉的瓷砖上,失去了视觉,体触的感官无限放大。

    就像两个月前,薛流和叶津打架时,叶津把薛流压在会议室外面的墙上一样。

    卫生间和厨房有一扇连通的窗,隐隐传来一阵药香。

    叶津的声音变得嘶磨喑哑:“你还在喝药?”

    “有一些养阴的药,温病后期多少得养养阴。”染上浓重药香的声音变得沉而醇,好像汩汩的褐色汤药从耳畔流淌,每一分贝的震颤都酥麻得要掀翻天灵盖。

    “我猜猜你开了什么,沙参麦冬汤?”

    “不对,你闻。”

    叶津深吸一口气,草木混合在一起的香味灌进鼻腔。

    《玉楸药解》云:“锁阳滋肝养血,润大肠枯燥,荣筋起痿,最助阳事,性与肉苁蓉同。”

    锁阳又称乌兰高腰,滋阴填精。

    “我知道了。”叶津皱着眉头仰起头,目合口张,水珠顺着额角划过脖颈。薛流从背后拥抱住他,细磨浅啮过颈后的腠理。

    那是长在沙漠中的一味良药。

    西北的风沙拂过,在极度缺水的沙漠中生长着一种红棕色中药,即是锁阳,它在枯寂的盐碱地里野蛮生长,从深埋于沙漠中的芽体,逐渐长成长柱形,种皮坚硬而厚。

    药炉中的汤液翻滚,升起袅袅水雾,历经膨胀的乌兰高腰滚烫灼热,舔入一味滋阴泻火的夏枯草,相与煎熬,淡紫色的夏枯草花瓣紧缩,花落果成。

    七月,乌兰高腰收果,果茎的顶端抽出白色的穗儿。

    古人用五味入五脏,这是引经报使的理论,乌兰高腰入肾经,多用盐来炮制,增强药效。

    “哥,你尝尝,好不好?”薛流循循善诱。

    “唔。”

    叶津嘴里塞入煮过的药,《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曰:“味厚则泄,薄则通。气薄则发泄,厚则发热。”乌兰高腰一如肉质的地黄,味厚而咸腻。

    犬齿轻轻磨过果皮,经过煎煮之后的药物重新吸收了药汁,充实而饱满。

    武火煮沸,文火煎出药物的有效成分,每一碗药到病除的汤药,都经过了时间的点沉淀,直至坚硬的乌兰高腰都被煮得软烂。

    中医药是伟大的宝库,滋阴降火的药,两个人喝完,确实感觉火下去了不少。

    叶津是七十五公斤重的高大青年,尽管薛流长期锻炼,也还是很难把人打横抱起来,于是薛流穿着防滑拖鞋,背着叶津一步一个脚印进了房间。

    从卫生间带出来的闷热水汽逐渐褪去,薛流把叶津放在榻榻米床垫上,搭上薄被,十月底的江州开始变凉了,天黑的时间也变早了。

    薛流房间这边的窗是对着街的,满窗是无所遮蔽的繁星。

    叶津浑身都没有什么力气,也并不想动,头朝着窗户那边,睁眼便是淡紫色的天幕上挂满荧光。

    视野范围内出现一张神清气爽的脸,银白色的头发被水淋过,又用毛巾擦干,凌乱地张扬着。“哥,你喝水吗?”

    叶津支起身,接过薛流递过来的水杯,一口一口缓慢饮水。

    没有夜风声,也没有蝉鸣叫,一切都很安静。

    薛流放了水杯,坐在榻榻米的边上,从背后抱住叶津,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小橘猫趴在薛流的脚边,两人一猫,谁也不说话。

    近一个月来的思念在极致的亲密下消散。薛流的爱意直接而猛烈,没有小年轻谈恋爱的甜言蜜语,没有接连不断的信息和电话粥,更没有你来我往的猜忌与怀疑。

    他们太熟悉对方,并且从这一刻开始,还要熟悉对方的身体。

    成年人的爱,无论怎样表达,都不及一场欢爱来得直接,薛流就是想要完完全全地拥有叶津,是爱,也是臣服。

    叶津低头,看到环住自己洁白臂膀和双手,伸手把薛流的掌翻过来。

    “为什么你的手这么白,脸这么黑。”

    “我的脸不黑,谢谢,是健康的小麦色。”薛流一低头啃在叶津的锁骨上,“因为我外公祖传脉法精绝,要手指有绝对的敏感度,所以我得保养我的手。”

    竟然是这个原因,叶津把薛流的手举高,修长的手指在白月光下泛着流银光泽,好像削玉而出的瑰石。

    “我的手投了保,你知道吗?刚才是价值千万的手指在帮你扩——啊!”

    薛流收回手按住自己被肘击的肋下。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一位直球攻的老婆都是他们应得的

    chapter 57

    “啊, 你对我下好狠的手!”薛流撑着肋骨哀嚎。

    “薛流,你也等着。”叶津换了个朝向, 靠在一个枕头上, 和薛流面对面。

    两个人穿着夏天款轻薄透气的情侣睡衣,是薛流趁叶津不在的时候添置的,一黑一白。

    叶津穿着那身白睡衣, 蜷起一条腿,手臂搭在膝盖上。房间里没开灯, 仅仅透过窗外的月光和霓虹,人影看上去就有那么几分冷冽, 侧脸如锋,敛眉抿唇。

    如果现在叶津手上再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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