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圈里请你嘴下留情[电竞]: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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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游,他们不闹事,就往写字楼旁边的人行道席地一坐,然后把横幅展开。

    展开了──你单位知名选手路轻家欠钱不还,我家中八十老父无钱治病,害人不轻!

    路轻冷哼了一声。

    写得有点东西。

    于是他换了个角度叼烟,把烟挪了个方向,慢悠悠地揣兜走过去。然后啪,一盘腿,坐下,坐到了地上。全程双手都揣在裤兜,没有撑地。

    “哥们儿。”路轻挑一边眉,“哪家的?赵杨家的?”

    赵杨是和路成国关系最近的一个,也是他家楼下麻将馆老板之一。

    这五个人虽是喽啰,但依然是见过世面的喽啰,属于上等喽啰,在小怪里是精英怪的那种。

    “没你事儿,滚边去。”一号精英怪说。

    路轻哦了一声,依旧是不用手撑,两个脚踝一拢,膝盖和腰发力,站起来了,“没我事儿?没我事儿那你们可以滚了,因为我就是路轻。”

    讲真的,这群人不说见过大风大浪,像路轻这样看起来年纪不大表情拽了吧唧过分猖狂的,那可是见得太多了。

    二号精英怪或许是难以忍受坐地上抬着头望路轻的视角,手一撒,也站起来了。但没路轻那么潇洒,可以说是撑着大地爬起来的。

    “哦,就是你家里欠人钱不还啊。”二号精英怪说,“欠钱不还还拽,拽你妈呢?”

    精英怪们挨个站起来,这年头谁还单挑啊,都是群起而攻之。但不是在这里,在这儿连群起都会遭人侧目。

    路轻叼着烟,讲话的方式极度嚣张,加上他那副轻蔑的神态,激怒这些人绰绰有余。

    “啊。”路轻发出一个单音节,“我家里人,不是我,找到我这来算什么?”

    “父债子还。”二号精英怪说,“没听说过?”

    路轻又“啊”了一声,满脸写着懒得理你,迎着二号精英怪的眼神,“条子呢,条子都看不见就来要钱,以为我狗大户啊?”

    总部头儿报警报了几次,警察来了也就只能撵走,保安也不能当街打人,主要就是烦,闹心。而路轻是个知好歹的,刚进队俱乐部就预支了五十五万,他不能这时候装瞎躲起来。

    “条子有,你要是想看得跟我们回去。”精英怪一号开口了,他似乎是精英怪们的头头。

    “走。”路轻把烟夹下来,“带我看看去,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吧,毕竟五位家里八十老夫奄奄一息。”

    其中一个小怪咬着牙一句“你他妈”没骂出来,咬碎在牙缝里了。

    他是能从机场活着出来的人,也是从连排房里爬出来的人。路轻拿手背蹭了蹭下巴,眼珠子从一号脸上扫到五号,不咸不淡地说:“带路?”

    这小子要么是不知天高地厚,要么是深知天高地厚。

    他不是无知者无畏的那种不怕事,他是一无所有的那种不怕事。眼睛可以窥探一切,动物间的等级压迫有时候不靠武力,而是靠眉眼间的那股狠厉。

    “呵。”一号笑了,“小子,你他妈成年没有啊?”

    路轻夹下来的烟小心装进裤兜,“成没成年都得看看条子吗不是,你让我掏钱也得让我心甘情愿,你们也可以把我摁这儿揍一顿,进局子里刚好继续跟我爸要钱去。”

    此话一出,一号到五号都稍稍错愕,眼睛瞬间的情绪就像条件反射,只有少数接受过训练的人才能避免让这种即时目光暴露自己的想法。

    显然这些人不是。眼神里写着:路成国进局子了?

    于是路轻又重复一遍,“带路?”

    “等会儿。”一号开口了,“你爸什么时候进去的?”

    路轻耸肩,“跟讨债有关系吗?”

    这些人当然会错愕,他爸进去刚二十四小时,知道他爸进去的人除了他只有云烁,消息还未能传播到麻将馆棋牌室。

    而一号问他爸是什么时候进去的,目的也很明显,他们只会下意识觉得是抓赌抓进去的,但抓赌不会只抓一个,会抓一屋。

    且他们上次见到他爸还在一屋里打牌,除非他爸连夜换场子。

    思索片刻,一号决定先走,再从长计议。然而一摆手刚想招呼兄弟们撤,路轻不愿意了。他直接走到一号正对面,扯了扯嘴角,“想走?路成国答应给你们几成?给得也太少了吧,不砸东西不闹事不揍我,就在这干坐着?”

    牧羊犬控制羊群的眼神是承袭了祖先们优秀的基因,路轻承袭的,大概是他爸往牌桌上一掷千金的狠劲。

    路轻大概猜到了,从第一次给他还那六十万开始。那些讨债的会在一些关键时节看一看他爸的表情,那时候他只是不想深究,但其实事后分析一下就能相通。

    如果真是六十万的债,以那些人多年的经验,借到三十多万四十万算是个阈值,就会开始无限追债不再借钱。能莽到六十万,只可能是他爸勾结债主从他这儿讹钱。

    可能一部分真的是债,但余下的就归他爸了。

    这就像勾结同学骗家长学校要交多少钱是一个道理。

    这回改路轻不让他们走了,“别急着走啊,父债子偿,带我看看条子去。”

    一分钟后,他兜里的手机震动了。看了眼来电人,路轻瞬间松了眼里的杀气,挪开步子让了个地方,握着手机跟一号说:“算你走运,滚吧。”

    然后划开接听键,舒展眉眼,嘴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声音也甜美了,“云烁哥哥。”

    “回头。”电话那边说。

    第33章

    他云烁哥哥拎了个煎饼果子,举着手机,约莫在他十五步开外的地方。

    声音不善,脸色不爽,态度不妙。

    “你起这么早,睡好了吗?”路轻边说边抬脚朝他那儿走。

    “站那儿。”他云烁哥哥面无表情。

    他站那儿了,人定住了嘴巴没定住,“哥哥,你手里那个煎饼是买给我的吗?”

    “队员对教练应该怎么样?”

    “绝对服从。”路轻回答。

    教练是一个战队里最有话语权的人,行业内的等级制度十分严格,永远不允许跨级。基层队员不允许越级对话高层管理,高层管理也不能越级对话基层队员。

    教练决定一个队员的去留,教练物色新队员,教练提拔替补。一切都是以教练的需求和要求为先。

    他云烁哥哥就是教练。

    “路轻,我和其他教练一样,第一要义是要听话。”云烁的语气很平稳,“你身后有公司,有战队,有队友,我不希望你再有第二次独自面对这些人。”

    云烁不苟言笑的时候是蛮可怕的,毕竟是徒手爬到过世界之巅的人,谁指甲盖里没渗满搀着泥土的鲜血。

    业内对他的评价最多的是温润有礼翩翩公子,把他说得开枪像《教父》,但要真像《教父》那样开枪,在赛场上早被扫成筛子。

    “对不起。”路轻很识相,“没有下次了。”

    原以为要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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