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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私有月亮》 50-60(第2/14页)
津最拿手的。
季声再怎么要强也是失明的人,即便手机可以语音输入,即便家里有智能家电,可他用起来也会有些束手束脚。
连点外卖时加一句“不要香菜”都很难做到。
谢知津在五楼的厨房里准备了一堆食材,每次都能在三十分钟之内依照季声的口味把饭做好,再打包装好提到楼下。
“咚咚咚……”
然后赶在季声开门之前消失。
一连数日都是这样,外卖员习惯了季先生门前会有一个奇怪的男人在蹲守,禾信传媒的员工习惯了谢总一到饭点儿就开溜,阎迟也习惯了谢知津一点一点活过来的样子。
就连季声……也习惯了那份每次都会晚半个小时,但又异常可口的外卖。
生活就在这样的光影律动间挪移不觉,暴雨晴天,暑气炎炎,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好像从未生出过什么波澜。
谢知津再也没有与季声打过照面,就像是彻底消失了一样。
除了一日三餐被放在门口的外卖,以及季声上班路上远远注视着他的那双眼睛。
但人只要纠缠上了,就一定会有新的转机,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这天傍晚,谢知津照旧在季声门外蹲守外卖,结果等到的不是那个外卖员,而是南乔。
南乔的嗓门儿比谁都大,看见谢知津就像是看见敌人一样,“嗷”地叫了一声,说话快得拦都拦不住。
“谢先生?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你小声点。”谢知津从楼梯上站起来,蹙着眉毛示意南乔不要嚷嚷,“别一惊一乍的。”
然而这话说得实在是太晚了,他们身后的那扇防盗门已经被“咔嚓”打开,季声探出半边身体,十分不解地分辨着眼前的局面。
谢知津从没那么慌乱过,几乎想要扭头就跑,最后是季声笑了笑,对南乔说:“季多福在阳台玩球。”
南乔是来接季多福去宠物店洗澡的,闻言错愕地回头看了一眼谢知津,又看了看脸色如常毫不意外的季声,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得,你们聊,我带季多福去洗澡。”
季声侧身让开门,南乔进去,不到半分钟就拖着一只十分不情愿的季多福出来了。
当记者的嘴皮子利索,南乔临走的时候念念有词:
“季多福你这狗怎么当的啊,你主人都被人惦记上了,你还在阳台玩球,这是你作为导盲犬应该具备的专业素养吗?”
谢知津忍无可忍:“你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
南乔充耳不闻,低着头对季多福说:“炖狗肉吧。”
谢知津:“……”
作者有话要说:
季多福:你是不是指桑骂槐呢?
第52章 伤痕
“进来吧。”季声笑着, 语气像是在与一个约好了要见面的老朋友说话。
于是谢知津这位不速之客就鬼使神差地进了屋,又很快在季声失神的“注视”下坐到了沙发上。
季声不太熟练地给他倒了一杯水,谢知津连忙将水杯接过来捧着, 温热的杯壁覆在手心里, 烧得一阵燥热。
谢知津措了一下辞,欲盖弥彰地说:“我就是路过, 过来看看。”
“我知道是你。”季声坐下, 并没有接他的话, 而是唇角带笑、十分和煦地说。
“嗯, 啊……什么?”谢知津猛地转过头, 看见季声正清润地笑着,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有一种被人揭了老底的心虚感。
季声又点了点头, 睫毛垂着,盖住了那双开始扩散的瞳孔,说:“外卖,我知道是你做的。”
谢知津的手指不自觉地攥住了腿边的布面沙发套, 纵使他知道季声压根儿看不见, 却也不敢再直视季声。
他太心虚了, 生怕自己苦心经营了半个月的事情会被季声一口驳回。
没人知道谢知津这半个月有多么乐在其中。
他蹲在季声门前, 像是在和过去的事情做告别;他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地给季声做饭, 像是在填补他心里的空缺;他看着季声打开门拿外卖的拿小小一截指尖, 像看到了救赎自己的那一束希望。
他……他不要别的,不靠近不打扰,只是远远地看着季声就已经心满意足。
“你是怎么……怎么知道的?”谢知津结结巴巴地问。
季声坐在沙发上, 身形笔直, 语气从容和缓, 仍是笑着说:“从那天开始,外卖里就没有香菜了。”
“……”
“一开始我以为是你把香菜挑出来的,渐渐才觉得那些菜的味道莫名熟悉。”季声忽然歉意一笑,“抱歉,我没有一开始就尝出来,实在是我太久没吃过了。后来我开始怀疑是你,还特意点了一份香菜炒鸡蛋……”
季声无奈地笑:“你把香菜换成了茴香。”
谢知津将手里的水杯放到茶几上,手指十分焦躁地插到自己的头发里,半晌才说:“季声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没人照顾不行,我只是想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多照顾你一点。”
这只是个说辞,在黎江市,哪里有在谢少爷的能力范围之外的事呢。
季声低头笑了一下,似漫不经心地说:“没什么不行的。”
他说着就从沙发上站起来,茶几的一角蹭到宽松的家居裤腿,季声避了避,继续说:“我自己一个人也很好,我可以养活自己,不需要你的施舍和同情,更何况……这是我自己做的选择。”
这些话谢知津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他从季声站起来的时候就在盯着季声的脚踝看。
白皙的脚踝上依稀还有些红肿,即便被家居裤的裤腿盖住了一半,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泛着的青紫。
季声的脚踝伤了有半个多月了吧?
怎么还……
谢知津像个行动不由衷的怪物,即便他已经告诫了自己千百遍,不可以再冒犯季声,可还是会不受控制地伸出手去碰季声的脚踝。
带着一些热水余温的手指碰上去,季声显然吓了一跳,踉跄了一下又坐到沙发上。
“你……”
“怎么还没好呢?”谢知津再一次郑重地蹲在季声面前,手指轻轻抚着他脚踝上的那处伤,一双锐利的眼睛里满是心疼。
他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这并不是半个月前的旧伤。
是新伤。
季声又受伤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在他看不见的某个路口处,在他不知道的某层台阶上。
谢知津的心再次揉成一团 ,皱巴巴地像一团废纸,每一个棱角都戳得他胸腔泛疼。
许是听到了谢知津粗重的呼吸声,季声那些卡在喉咙里的话竟也说不出口了,甚至在谢知津伸手去撩他裤腿的时候都没有动。
宽松的家居裤被细致地卷到季声的膝盖上方。
谢知津目不转睛地盯着季声的小腿看,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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