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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如果月亮听得见》 20-30(第6/18页)
自嘲地勾了一下。
陆风禾,你想太多了吧。
人都说了跟她爸置气瞎说的,别傻了,你又不是她什么人,笼子里的鸟,是不配拥抱蓝天的。
? 24、情话
前面摊位上的老板装盒打包, 抬头叫了声说,“同学,你们的东西好了。”
陆风禾先拍拍手起身, 夏灼也跟着站起来。
他过去付了钱,拎上东西,递给她一份说,“这个丸子挺好吃的。”
虽然都是章鱼小丸子撒上些酱, 但这家就是比别的要好吃一些。
表面他看着从四中转来没几天, 但之前总来找陈朝阳, 久而久之, 这附近也跟着吃了个七七八八。
现在拿上东西, 也因此在外面拖延了好一会儿。
夏灼用木签戳了个丸子吃, 沿着路慢慢地走,发现他听完她那些苦水, 挺久都没再说话,情绪是会传染的, 这个道理她懂。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 让他也跟着不开心。
走到筒子楼下, 她正好吃完扔掉盒子,挺不经意地跟他说,“我刚刚的话不用在意, 我就发发牢骚。”
夏灼随口一说,却像是戳破了某人的心思, 他准备扔东西的动作停了一瞬,欲盖弥彰。
“没在意。”-
陈朝阳放学被留下, 杨诏在办公室跟他和另外几个人说了说调座位的事儿, 之前有次打球陈朝阳和梁暮闹过不愉快, 之后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不怎么说话,这回座位表杨诏偏偏把他俩安排到一起。
说是科目互补。
陈朝阳英语强,稳定发挥130往上,梁暮英语弱数学强,杨诏意思是俩人互补。
最后这几个月强科已经很少有提升空间,补短板才是提分关键。
杨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同学间多大点儿事,说开了都是朋友,相互学习才是最重要的。
两个大男生也不好意思就这点儿事过不去了,当面只能说行,最后走的时候就差相互鞠躬握手了。
陈朝阳从学校出来没回家,他爸妈不在,一个人不想回去,想了想还是去筒子楼找陆风禾,结果坐在他门口等了有二十分钟,才把人给盼回来。
夏灼和陆风禾一起上楼,刚从楼梯口拐出来,就感觉有一双眼睛盯过来了。
一双幽怨的,沉默的,苦守寒窑的眼睛。
是陈朝阳。
夏灼先看见的,给陆风禾指了下,“陈朝阳在等你。”
陆风禾也顺势往前看了一眼,陈朝阳那眼神像极了捉奸在床的新妇,看得人浑身不自在。
他冲夏灼说,“那我过去了。”
夏灼也正走到门口,从书包里翻着钥匙,说好。
陆风禾松松垮垮背着个书包,里面就放了两本书和一支笔,轻飘飘的。
陈朝阳见他过来开门,第一句便问,“你去哪儿了?”
陆风禾手里拎着一袋子烤串,还剩很多,他迈进门,随口道,“吃东西。”
陈朝阳“哦”了声,也没多想,跟着进门,憋了一肚子的话这会儿终于能找着人说,“放学老杨跟我说调座位的事儿,让我跟梁暮坐同桌。”
“那小子打球脏得很,我最瞧不上这种人,给老杨一个面子,姑且跟他坐几个月。”陈朝阳说着,手非常自觉从袋子里拿了根烤串,恶狠狠咬了一口,仿佛咬得是梁暮的血肉,“高一附中球赛你不是来看过吗,就那个最不守规矩的。”
陆风禾依稀记得有那么个人,当时他在看台上坐着看热闹,场上梁暮和陈朝阳同队,虽然他们这边儿赢了,但底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赢得很不光彩。
陈朝阳球赛期间不止一次和梁暮说,能不能规矩点儿,但俩人思维不在一个层面,宛如鸡同鸭讲,梁暮拍着球,挺无语地说,“陈朝阳,咱不是一队吗,我赢不就是你赢,还管怎么赢的吗?”
他们班一路赢到决赛,但陈朝阳这种“刚正不阿”之辈,觉得跟他这种人同队,不干不净地赢了也很没意思。
就因为这个,陈朝阳觉得梁暮打球脏,梁暮觉得陈朝阳得了便宜还卖乖,假好人,俩人因为这件事儿吵过一架还差点打起来。
就此结下梁子,再没说过话。
刚刚在办公室当真杨诏的面,非常虚假的维持了一下同学情谊,陈朝阳这会儿吃着串,开始吐槽他,“梁暮现在也指不定跟人怎么说我呢。”
陆风禾也不急着写作业,倒了杯水搁旁边坐着,“杨诏为什么非得让你俩坐一起,不怕真打起来。”
“说什么科目互补。”陈朝阳仰头望天,无奈叹息。
叹完了又十分傲娇地补了句,“反正我不乐意跟梁暮说话。”-
第二天早上,夏灼出门,关上门就想起忘了带手机,又折回去取了一趟。
于是再次出门,刚迈出来听见响动无意往那头撇了一眼,见陆风禾也刚出来,正蹲在门口系鞋带,第一遍没系好,拆了又系了遍。
她主动说,“早。”
陆风禾往这边看过来,系好起身,“早。”
声音是哑的。
陆风禾咳了一声,又说了遍,“早。”
他这声音一听就不太对。
陆风禾也感觉出来了,他早上醒了就发现嗓子疼,这是又又又又又又感冒了。
真没完没了。
不知道是不是宋女士每天神神叨叨的原因,潜移默化,他这回感觉到身体不太舒服的第一反应,竟是四年前那个道士的预言。
他活不过十八岁。
四年一迁的锦囊还有后话,说迁居,也不一定能挡灾,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
他生辰五月初九,今年六月七日,和高考是同一天,也就还有不到三个月时间。
真这么算的话,他得进入生命倒计时了。
陆风禾没关门,偏头朝屋里撂下句话,“快点儿。”
然后手随意往兜里一插,懒懒散散地朝这边走。
明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夏灼偏偏就是看出了那么些莫名其妙的……
悲壮感。
后面陈朝阳紧接着出来,顶着一脑袋鸡窝头,边单腿跳边穿上右脚的鞋,“陆啊,等等我。”
陆风禾也没走多快,在夏灼跟前停下了。
陈朝阳穿好鞋迅速关上门,跑了两步过来,跟她打招呼说,“早啊。”
夏灼也冲他笑了下,“早。”
“住这儿就是好啊,我这比平时多睡了起码二十分钟。”陈朝阳伸手随意扒拉了一下头发,想顺一下,结果更乱了,“这儿还有空房出租吗,一个月多少钱。”
这话是冲着陆风禾问的。
“你问她。”陆风禾下巴朝她一点,“人是房东。”
“我靠。”陈朝阳先是发出一句惊呼,震惊了几秒才说,“深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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