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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她向月亮奔去》 20-30(第8/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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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肆破罐破摔,带着孤注一掷的狠绝。
他说:“你会为你的所为付出代价。”
陈兴野看不见沈青芋,他能看见。
明明有一个人受伤了,甚至可能……消失了,可陈兴野却并不知道。
凭什么,凭什么陈兴野要心安理得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见那刀刺入陈肆的胸膛。
而陈肆本人却像不知疼一般,捏着陈兴野的手将刀一寸寸往里送入,任大片的红色在他的白色T恤上晕开。
他却在笑,像阴鸷的毒蛇,“你已经成年了。”
陈兴野满头大汗,嘴唇颤抖,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一时间更忘了动作。
他不相信,怎么会有人对自己这么狠?
邻居不放心,又过来看时,陈肆已松开陈兴野的手。
看到这一幕,邻居吓得再次跑回去,拨通急救电话。
救护车赶来时,陈肆躺在地上,衣服被血浸湿。
唇毫无血色,脸色惨白。
而一旁的陈兴野浑身抖如筛糠,手都是血,脚边躺着水果刀,裤子也沾了血。
陈肆被送上救护车。
透过薄薄的白色窗帘,能看见车窗外的璀璨灯光。
他眼前模糊,却还是努力睁着眼。
试图在车里能找到想看见的那个身影,然而徒劳。
大脑昏沉,眼皮越来越重。
沈青芋,我看不见你了。
医生忍不住问:“很疼吗?”
陈肆闭上眼,滚烫的泪控制不住沿眼角滑落。
他张唇,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疼痛令他窒息。
悲伤也是。
怎么能不疼呢?
连胳膊磕了下,沈青芋都娇气地喊疼,她怎么会不疼呢?
她明明那么怕疼……
陈肆有些恍惚。
恍惚间,他又看到了沈青芋。
她背对着他,始终不回头。
无论他怎么喊。
近在咫尺,他却抓不住。
像雾里看她,模糊又触不可及。
很冷。
冷得陈肆忍不住发颤,感觉好像有什么在流失。
这次,他可不会再嫌弃她手冷了。
可,没有下一次了-
救护车里,那个瘦削的少年一直在发抖,没人听得见他说什么。
字字不成句,断断续续。
只有他知道,那个夏天轰轰烈烈。
伴着蝉鸣,空调的风声,还有沈青芋。
沈青芋,是她的名字。
她姓沈,青皮芋头的青芋。
作者有话说:
一定是he,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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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醒来
医院消毒水味道浓烈。
沈青芋所在的VIP病房采光极好。
和煦的阳光自窗外透进来, 肆无忌惮。
外面骄阳似火,病房里却一如既往的压抑。
在这寂静压抑的环境里,被刻意压低的啜泣声尤为清晰。
那啜泣声愈来愈大。
沈青芋意识渐渐回笼, 下意识睁眼, 反被强光刺激。
她抬手捂眼。
动作带动输液管, 发出一阵声响。
坐在病床旁哭的女人许清如听到声音,猛地抬头,满脸泪水, “芋头,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沈青芋:“我不是死了吗?”
“你在说什么胡话?”许清如泣不成声, 边擦泪边说, “你昏迷了一年多, 好不容易醒了。醒了还说胡话……该不会是躺久了,脑子坏了吧?”
沈教授拿着保温盒进来,看到许清如泪流满面,当即放下保温盒,三步作两步奔去她身边。
“怎么哭了?”
许清如指着沈青芋, 哽咽, “女儿、女儿傻了。”
沈教授这才发现女儿醒了。
他深深看了沈青芋一眼,眼底情绪复杂, “醒了就好,傻了慢慢教就行了。”
沈青芋:“”
我才没傻。
沈教授全名沈清徳,是沈青芋的父亲,也是去三中演讲的那位知名教授。
母亲说她昏迷一年多,那父亲去演讲也是一年前的事了。
沈青芋脑袋很疼。
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和陈肆共处的每时每刻, 每个细节, 都仿佛真真切切地经历过。
可, 如母亲所说,她一直躺在医院。
那,她和陈肆的那些事会不会只是一场梦?
都是她臆想的?
假的?
但沈清徳确实在一年前的那一天去了市立三中。
上台送花的学生代表也是陈肆。
沈青芋实在想知道答案,次日就办了出院手续。
急匆匆往老城区赶。
许清如不放心她刚出院就一个人到处乱跑。
于是,揪着沈清徳,勒令他务必请一天假陪女儿。
老婆的命令,沈清徳不得不照办-
筒子楼还在。
沈青芋站在走廊,透过门缝往里看。
门缝窄小,陈肆家空空如也。
只能看到脱落的墙灰,遮挡视线的蛛网。
各个房间空荡荡。
好像许久没人住过了。
也是,有那样心怀鬼胎的继母和不惜向他下黑手的狗弟弟,陈肆是断不可能在这里住下去了。
一旁的沈清徳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家女儿,“你急着出院,就是为了来干这种鬼鬼祟祟的事?”
沈青芋:“我光明正大。”
沈清徳:“……”
他低头在手机上点来点去,很快一条消息发给许清如。
许清如回:[女儿刚醒,脑子不好使,你多注意点。]
和许清如来回发了两条消息,再一抬头,沈青芋已经不见了。
沈清徳有些慌。
找了半天,发现沈青芋就杵在楼下低矮小楼房前发呆。
阿婆家也是没人。
家具都在,但略显空落。
一旁,躺在屋外躺椅上晒太阳的老爷爷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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