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薄情( 双重生 ):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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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练出这?逃跑的本事来,你也想有这?功夫?等我爹回来,你随我去?,我让他追着你打一顿?”

    这?话说的洛平心里一阵激动。

    他一直将镇国公当作人生的目标,也一直盼望能见人一次。可镇国公常年在外?,即使在京,也是神龙见尾不见首。

    现在卫陵递来了机会,听着是玩笑?话。

    却不想过两日,恰是休沐,卫陵邀他来公府玩。

    洛平本就情绪昂然,当见门外?亲自迎接的人时,惊讶不已。这?事原该是小?厮或丫鬟做的。

    卫陵挑眉,“用得着这?副神情吗?你是我朋友,我亲自接待不好?”

    “难道你没将我当你朋友?”

    “自是朋友。”洛平也笑?地咧出一口白牙。

    随后卫陵带他穿过一路园子雪景,等到破空苑,屋里的桌上已有温烫好的酒水。

    香气弥漫,是十洲春。

    洛平最喜的酒。

    “你也喜这

    铱驊

    ?酒?”他问。

    卫陵看着他,眼底起了笑?意,道:“城南杨楼巷尽头的酒泸,每日只卖五斤十洲春,曾有人请我喝过,让我记到现在。天冷也不喝什么茶了,我们喝点酒。”

    对?坐饮酒,仅剩的拘谨也消去?。

    逐渐地,洛平的目光不由?被墙上悬挂的硬弓吸引。那是一把质朴的弓,并无装饰雕刻,但?只一眼,就可见其?蕴藏的力量。

    这?是任何一个擅弓者都无法都忽视的。

    卫陵循着他的视线看去?,随口问道:“喜欢那把弓?我送你如何?”

    洛平一惊,他是喝了酒,可脑子是清醒的。那样的重弓估价昂贵,他心里有数,遑论初次来。

    他还未想好措辞,就见卫陵起身走去?,将弓取了下来,擦了擦上面的薄灰,几分认真,笑?说:“这?是我爹送我的,但?你知道我手上功夫差,平日外?出射猎也不用这?弓,放在这?里还积灰了,白没了它。”

    “我说要送你,也不是白送,这?弓有一石的力,若你能拉开?,我才送。”

    这?两句下来,洛平到嘴的话咽回去?。

    酒也不喝了,两人往练武场走。

    公府西面有一处高台,是当时修建时就搭成?的。大?的令洛平称叹,手里拿着重弓,更想到国公曾在这?里练枪习弓,浑身的热血仿若在逆流。

    这?会未下雪,台面还有凝霜,阿墨早得到命令,赶来领几个小?厮清扫干净。

    木靶放在远处,上面的红心只可见一点。

    洛平戴上鹿角坡扳指,活动过各处关节,深吸一口气,抬臂举弓。

    这?还是他头回拉一石的弓,心有不定。侧眼朝前,而后屏气,停顿瞬,肩胛发力,缓缓拉开?弓弦,手腕持平不动,又咬紧牙关,瞄向靶中……

    卫陵神情平和,静目在一旁,只看着靶心。

    北风直吹,就像一张铺天盖地的网,让人无处躲藏。骤响一声?撕裂,急矢劈风,嗵地巨响,让人悚然,再见那木靶,硬生生被扎透了,裂纹四散蔓延开?。

    在场之人无不愣住。

    “好!”

    抚掌赞声?随即响起,却是一道娇俏少女声?。

    洛平的手还有些颤,闻声?看去?,就见从阶下走上一个身穿紫袄衣裙,头戴兔毡帽的姑娘,梳着条辫子在身前,锦绣绸缎上是琳琅环佩,手上也带着金丝镯子。整个天真烂漫的小?脸,圈在白绒暖和的龙华里。

    她的眼睛落在他身上,道:“你好厉害。”

    “怎么不见你这?样夸过三哥?”卫陵失笑?。

    “你那三脚猫功夫,哪里比得上人家?”

    这?话让洛平有些臊,搓了搓头发,憨笑?地看向这?个姑娘。他知道了,这?是卫家最小?的女儿。

    他忙说:“卫陵武艺不差的。”

    “你别帮他说话,我三哥什么样,我还不知吗?”

    她看向他,好奇问道:“你是哪家的?怎么从没见过你。”

    “四小?姐,我叫……洛平。”

    *

    一连几日,曦珠天不亮就出府,天黑尽才回府。她既帮赵闻登采买单子上的东西,又要备好年礼送回津州,给尚有联系的商户人家。

    临近年关,各处都是人,那些有好货的地方更少不了热闹。

    藏香居也正是忙碌的时候,账目清算,急地人到处跑。以及此次赵闻登和其?父来京,是带着满船的香料来,正是来年要送往预定的地,车马不停,遣人从港口卸下运送入库,登记在册。

    官府也在挨着铺子的催收税银,比去?年又重了,就连街边的小?摊子也没放过,时不时能听到民怨。

    这?些事拢着堆下来,曦珠虽有条不紊地忙着,却也累地没好好坐下歇过。

    直到十二月十二这?日,才处理地差不离。

    天落大?雪,香料卸完了,赵闻登与?赵父也要返回津州。

    曦珠将备好的礼,让人搬上船,只单留一份,亲手送到赵闻登手上,眉眼弯弯,道:“这?是我给你和露露的新婚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离别之愁,饶是赵闻登一个男子,都难受得很。这?些日下来,曦珠与?从前的变化,他清楚,这?下再见她面色如常,还是笑?的,更是有一种酸苦味泛在嘴里。

    他接过礼盒,郑重道:“多?谢。”

    再多?的话,也不适合说了,说多?了,便是徒增离愁。

    “还有阿暨,你回去?告诉他,我在这?里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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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闻登问:“没有回信吗?”

    曦珠摇头,又笑?了笑?,“让他好好对?人家姑娘吧。”

    她不知前世故人的命运,却希冀都是美好的,这?世也应当完满,不要有亏欠。

    艞板收起,将一层白雪抖落水里,刹那被翻涌而来的水花侵吞湮灭。

    落雪了,船驶离港口。

    曦珠一直伫立在岸边,任雪落在她的脸上,冻地发青。

    她看着船,慢慢向远处而去?。

    雪越来越大?,天地一片苍茫白色,雾蒙蒙的,看不清江水波澜。

    那是归家的船。

    在一点一点消失在眼前。

    她忽然落泪,忍不住朝前走了几步,想要跟上它。

    一株垂柳树梢下,一人牵马立在那里,看了许久。

    船已经消失在大?雪的尽头。

    她也再走不了。

    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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