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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朱门宠妾》 60-70(第8/21页)
……”
两人一来一往,好似在调情一般。
不久便到了普觉寺。
有知客僧来引他们进庙。
菱月以前也跟着老太太去过其他寺庙,老太太信佛,到了寺庙里,那是每个庙宇都要认真去拜的,一个也不能落下,拜完了,又要听人讲经,相当的虔诚。
菱月跟在老太太身边,行动上相当受限。
这一点上,七爷显然与老太太不同,他看菱月对庙宇兴趣不大,待捐过香油钱,便径直要带菱月往后山上看风景去。
恰在这时,一个僧人出现在一间庙宇一角。
顾七看见了那僧人,那僧人也看见了顾七,两人相视一怔,随即便笑起来,他们彼此显然是认识的。
“大师何时云游到此地的?”
顾七带着菱月过去,那僧人也朝着这边走过来,两方很快会合在一处,顾七出言询问。
菱月打量这僧人一眼,这僧人五十许人,中等身量,一身普通的灰色僧衣,面容平和,一双眼睛却很有神采,闻言回答道:“昨日刚到,没想到今日就遇见你了,可见你我确实有缘。”
说着这僧人目光转向菱月,顾七便把菱月介绍给他,又对菱月介绍:“这一位是莫心法师,多年来云游四海,见识颇广。”
菱月见七爷这样说,倒也钦佩,她双手合十,对莫心法师行了个佛礼。
莫心法师还了一礼。
相请不如偶遇,顾七与莫心法师许久不见,自然要叙叙旧,莫心法师带着他们二人进了一间禅室。
菱月有心回避,不想打扰他们二人,不想七爷却道:“大师精于算命,今日机会难得,一会儿正好请大师帮你算一算。”
菱月一听这个,倒也来了几分兴致,只不晓得莫心法师愿不愿意,菱月不由看向莫心法师。
只见莫心法师目光和煦,见她看过来,莫心法师对她颔首致意:“今日既有缘相逢,娘子若是愿意,老衲便给娘子算上一算。”
菱月这才放下心来,颔首道:“那就有劳大师了。”
说话间进了禅室,这禅室布置得相当简单,地上几个蒲团,旁边有一方矮几,其他东西很少。
几人在蒲团上坐下来,一个小沙弥送了热茶进来,很快又出去了。
莫心法师问明了菱月的生辰八字,而后他把双目一阖,似乎在静静地推算着什么,过了一会儿,莫心法师方重新把眼睛睁开,显然是有了结果。
等了这么会子,现在到了见分晓的时候,菱月不由屏息,就听旁边顾七问道:“如何?”
莫心法师道:“娘子出身不佳,无其命却有其运,只是这运道却难说好坏,好的坏的都是它,分扯不清。再来娘子姻缘坎坷,且命里有小人作祟,这是一个关口。若是能过去这一关,后面就平顺了。娘子命里不缺荣华富贵,越往后头,越是有大贵之象。”
听到莫心法师说她“姻缘坎坷”,顾七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不觉看了菱月一眼。
菱月见此,心中不由一紧。
顾七沉吟片刻,问道:“大师说她命里有小人作祟,可有破解之法?”
莫心法师一脸无辜:“命里有时终须有,我是只管算命的。”
顾七闻言默然,这话题只得打住不提。
莫心法师端起茶盏,往嘴里送了一口茶。
这时候菱月开了口,先谢过了莫心法师,然后才道:“七爷与大师许久不见,不若多叙一叙。妾身先去外头随便转转吧。”
顾七看看她,其实不大放心。
莫心法师却目光炯炯,闻言欣然道:“好久没与人对弈了,不若你我手谈一局,如何?”
顾七:“……”
莫心法师就是个臭棋篓子,偏偏瘾还特别大。
刚刚才请对方给算过命,顾七不好拒绝对方,没奈何,只得叫了一个小沙弥来,让小沙弥跟着菱月,以防万一。
菱月跟着小沙弥出去了,莫心法师转向顾七,笑道:“怎么样?我当年给你算的命准不准?当年我便算准你这时候要命犯桃花,我看八成就应在这位甄娘子身上了。”
莫心法师笑得有一点意味深长,半是调侃半是警告地道:“你可要当心了。”
顾七闻言微讶。
命犯桃花可作两种解释,一种是好桃花,也就是俗说的走桃花运,这是说有一段好的感情要降临了。另一种是坏桃花,又称桃花劫,或者桃花煞,这就是感情上的灾殃了。
听莫心法师的意思,他这是……后一种?
顾七失笑。
***
从禅室出来,菱月咀嚼着莫心法师的话,要说信,却又有荒诞不经的地方,要说不信,却又有可信之处。
出身不佳,这是显而易见的罢,一般好人家的女儿谁会轻易给人做妾呢?
命里不缺荣华富贵,越是往后,越是有大贵之象。
这是莫心法师的原话,其中“富”字倒也罢了,“贵”字又怎么说呢?她这般身份,这辈子该是与“贵”字不沾边的,莫心法师前头的话倒也罢了,这莫了一句未免荒诞可笑。
小沙弥带着菱月来到后山上,后山上果然枫树成林,目光所及之处俱是一片红飒飒,很有秋日冷冽的美感。
后山上颇有几条小径,菱月沿着小径走了走,周围因不见旁人,景致相当的清幽,菱月颇为悠闲地在枫树林里转了转,她闻到一种清清淡淡的香气,应该是枫叶的味道。
菱月素爱美景,她步履悠然,也不知在后山上转了多久,忽见来时的小径上走过来几个年轻男子。
菱月有心回避,想着枫树林里的小径约莫也是彼此相通的,菱月当即便岔到了别的小径上去。
刚走几步,只见那几个年轻男子中其中一人竟追了上来,他手里擎着一方绣帕,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这位娘子,我刚才拾到一方绣帕,许是娘子不小心掉在地上的?”
菱月蹙眉,此人二十出头的年纪,一身华贵的绸缎衣裳,也不知是哪家的纨绔子弟,竟这般孟浪,别说这方绣帕并不是菱月的,便真是,菱月也不能承认。
只是他们一伙人是好几个成年男子,人多势众,她身边只跟了一个小沙弥,人单势孤,菱月不想把人惹恼了,本想略周旋两句就走开的,刚张开嘴,忽然身后一道清冽的嗓音传过来:“那帕子不是她的。”
菱月听到这声音就松了口气,转头望去,不是七爷又是哪个。
顾七一边说着,一边很快地走到了近前,菱月往七爷身后站了站,顾七眼角瞥着这男子,那眼锋凉凉的:“崔十,你似乎对我的人很有兴趣啊。”
这被顾七称为“崔十”的年轻男子一副活见鬼的样子,他讪讪地收了绣帕,干笑道:“误会误会,都是误会,我之前不晓得这位娘子竟是顾姻兄的屋里人,都是误会。”
崔十说着,讪讪地与顾七搭起话来。
顾七素来懒得兜搭这些纨绔子弟,略应付了一两句,便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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