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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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鹤征喉结动了动,那种亦燥亦干渴的感觉又冲了上来,他掩饰性地抬手,朝某处指了指,说:“新毛巾和吹风机都在那,可以用。”

    温鲤对男人不够銥嬅了解,觉察不到有情绪在涌动,更不知道自己这样子有多招人惦记,很乖地点头,说:“我知道了,谢谢。”

    陈鹤征嗯了一声,之后,没再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站在那里,身形瘦高而挺拔,自带一种压迫般的气场

    温鲤以为他还有话要说,歪头看过来。

    陈鹤征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只是有些舍不得,舍不得走出去,舍不得离她太远。

    停滞了足有三四秒,他暗骂自己一句,转过身正要推门出去,温鲤却叫住他。

    “陈鹤征,你之前说过,让我想清楚你到底想要什么,再来找你,”温鲤手里攥着张纸巾,被她无意识地揉成一团,慢慢地说,“我记得这句话,也会很认真地去想。但是,在我想出来之前,你能不能不要去喜欢别人?”

    两人间隔着些距离,灯光坠落其中,像沉了一层雾,影影绰绰。

    温鲤咬了咬唇,同他商量似的,“多给我一点时间,行不行?”

    她的神色里没有恳求的味道,语气也并不卑微,却让陈鹤征品到一丝别样的甜。

    就像在四时同春偶遇温鲤时,她无意中掉落的那颗柠檬糖。

    太甜了,甜得他心都软了。

    温鲤猜见陈鹤征始终沉默,不说话,不免有些忐忑。她再次咬唇,又松开,迟疑了好一会,才说:“别人,别人未必有我好呢。”

    这一句声息极轻,说出口后,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转过身开了水龙头洗手。

    身后的人迟迟没有说话,也没有传来开关门的声音,温鲤抬眸,往台面镜里看了一眼。

    镜子映出她身后的情形,也映出陈鹤征看向她的眼神。

    黑色的,深邃,占有欲很重。

    温鲤被那记眼神定住,手指无意识地拨动,关了水龙头,水流声停止的瞬间,她听见自己的心跳,砰的一声。

    卫浴里似乎多了层水汽,温鲤感觉到湿热,连呼吸都不顺畅。

    隔着镜面,陈鹤征盯着她的眼睛,平静开口。

    “时间我可以给你,其余的事,你不必多想。”他平淡陈述着,“我身边从未有过其他人,以后,也不会有。”

    说完,不等话音落下,开关门的声音就响了。

    陈鹤征走了出去。

    卫浴里,只剩温鲤一个人,她有些回不过神,呼吸和心跳,都在不受控制地发颤。

    为他那句话,也为他这么多年毫不动摇地坚持。

    一墙之隔的地方,陈鹤征穿过走廊,他脚步有些急,到楼梯口的位置,又停下来。

    一楼客厅设计得很开阔,陈鹤征俯视着下面的布局,忽然觉得这栋房子太大了,无比寂冷。他搬进来四个多月了,都没能让这里增添一分一毫的烟火气。

    可是,再清冷的人,也会有一捧炽热的心头血。

    这么多年,他只对温鲤一个人动心过,付出过,执着过。

    有她在,他没办法再去喜欢其他人。

    *

    洗脸的时候,头发衣服都有被打湿的地方,温鲤用吹风机吹了吹。等她从卫浴里出来,敏锐地闻到房子里飘着食物的香味。

    陈鹤征不仅热了牛奶,连童姨煲的白粥和那道白灼菜心也一并热了一遍。

    温鲤走下旋梯,又穿过客厅,停在餐厅门口,看到陈鹤征正在摆放碗筷。

    他脊背略弯,额前有头发垂下来,挡住黑色的眉眼,整个人多了一层柔软的味道。

    温鲤脑袋忽然闪过一个词——

    宜室宜家。

    这个词——

    是用来形容夫妻和睦的。

    温鲤用手背贴了贴微红的脸颊,心想,我真是鬼迷心窍了!

    都在脑补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听见脚步声,陈鹤征没回头,朝对面的空位指了指,示意温鲤过来,坐下吃饭。

    两个人都没说话,餐厅里安安静静的,有种微妙又别扭的氛围。

    陈鹤征大概没进过几次厨房,白灼菜心那么简单的菜,他都做得很难吃。温鲤夹起一根,咬一口,顿时,表情僵住。

    陈鹤征扫她一眼,终于开口:“别吃了,太咸。”

    盐放多了。

    温鲤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到底没忍住,笑了起来。

    小姑娘这一笑,当真漂亮极了。

    弯弯的眼睛,那么亮,唇角也翘起来,一点似有若无的笑涡。

    灯光在她身侧,浅浅地笼罩着,她脸型小巧,长发柔软顺直,尾端有很香的味道。

    新制的枫糖都甜不过她的眉眼。

    笑涡微陷的样子,像玫瑰花蜜浸透的柠檬。

    那么乖,那么美好。

    想亲她。

    尝一尝她唇边的味道。

    汹涌的强烈的躁动,周身的血液好像在燃烧。

    陈鹤征搁下手里的碗筷,瓷质的碗底碰到桌面,喀的一声。

    温鲤以为他不高兴了,忙说:“配白粥嘛,就要味道重一点才好吃。”

    一边说,一边又夹起一根菜心,放在装着白粥的小碗里,浸了浸。

    咬一口菜心,再喝一点白粥。

    “很好吃啊,”她目光真挚,笑眯眯地看向他,“我很喜欢。”

    拿哄小孩子的话来哄他。

    可他偏偏就吃这一套。

    好久以前开始,就是这样。

    她一哄,他就什么脾气都没了,牢牢地被掌控着。

    两人简单吃了餐饭,天色黑透,外面的雨也停了。

    傅染宁发来消息,问温鲤怎么还没回家,都快九点了。

    温鲤看了眼消息,对陈鹤征说:“我该回去了。”

    不等她仔细思考是用软件叫车,还是去地铁站,就听陈鹤征开口:“我送你。”

    说完,径自起身,到楼上换衣服,没给温鲤留一点商量或是拒绝的余地。

    真是永远也改不掉的霸道啊。

    陈鹤征换了身运动装,黑衣长裤,出自一个小众潮牌,价格很贵,但设计感十足,把他腿长且直的特点精准地显现出来。

    他从楼上下来,边走边低头扣腕表。温鲤仰头看过去,好几秒,没有眨眼。

    除了车钥匙,陈鹤征手上还拿了一件外套,从温鲤面前走过,他直接将外套丢进她怀里。

    温鲤被衣服蒙了一脸,头发都乱了,不等她询问,陈鹤征已经走到玄关。温鲤抱着衣服,连忙跟上去,直到乘电梯进入地库,被雨后的冷风一吹,她才明白陈鹤征为什么会丢一件外套给她。

    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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