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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绕月》 6、陌路(第2/3页)
择了原谅,那就不能揪着过去不放,凡是她因为陆傻子犯的错误,他都应该选择原谅。
反正,她又不能跟那个傻子在一起,早晚都是自己的。
于是他趁课间去问了马欣。
马欣似乎对他打听她非常意外,怯懦了半晌才说明白:“她去寄宿学校了。”
他想起她说的话,她爸不爱她了,陆逊不喜欢她了,所以她走了。
他不知道寄宿学校多久回一趟家,他也联系不上她,直到元旦的头天晚上。
她房间的灯亮了。
虽然连人都没见着。
但就仅仅因为知道她那天在家,他竟然兴奋的失眠了。
而且,他想到一个好的借口。
第二天一大早,他去了她家。
李珊冷淡的跟他说,她没在家。
他不太信,这个懒蛋从来不早起。
他径直去了二楼,她的房间。
……真没在家。
李珊跟在他身后冷言冷语的:“别问我去哪儿,她跟个鬼一样,神出鬼没的,我也不知道。”
王非嘲讽的笑了笑,他也不知道这嘲讽是对他自己还是对她。
“她要真是鬼,你们一家子蛭虫怎么吸血。”
李珊的脸色一下子唰白。
王非绕过她下楼,李珊忽然在他身后语带哭腔的质问:“难道,人穷,就理所应当被你们瞧不起吗?”
他真的很烦这一家子,没有她们,最起码江贝乐还会在这里,他随时随地都可以找得到她。
所以,他头也不回的告诉了她。
“你让人瞧不起的,不是人穷,是不知感恩,而且骨头贱。”
把火撒在别人身上,并不能挽救他开始患得患失的状态。
一整天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不停的盯着窗外通往小区入口的道路。
直到夜里九点多,他看到她,一个人,低着头,踢踏着从外面走回来,明明穿的很厚,却身形单薄,好像,风一吹就能化烟消失一样。
他心里忽然就像被棍子捅了一下。
他也下了楼,喊住她:“跟我谈谈。”
她站住,停留了会儿,没看他,回了句:“没什么可谈的。”
走了。
王非看着她的背影,就忽然,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期盼了一天一夜,甚至更久的东西,落了空。
寒假,春节,她的房间都没有亮起灯。
自从她家入住了李珊一家,就辞退了保姆,所以,他只能跟她爸打听她去哪儿了。
那天,他们一家人外出回来,四口人,有说有笑。
看着是幸福和谐的一家。
好像少了她,是正好的,多了她,反而不和谐。
王非想起他妈春节时候说:“好久没看到月亮了,这有了后妈,果然就等于有了后爹。”
他喊住她爸:“江叔叔。”
他看着其他人进了门,才开口:“月亮去哪儿了?”
他爸“哦”了声:“去她大姨家了,以前也常去。”
他还想继续问问,她大姨在哪儿,隔壁那个女人在门口探出头喊:“老公~”
她爸就匆匆的走了。
春节后,王非终于在开学的头一天见着了她。
她低着头从他爸车上下来。
就像去年离家出走被警察送回来的样子。
但又不是了。
她留长了头发,穿起了墨绿色的裙子,如果不是太熟悉她,他几乎就要认不出她。
她开始打扮自己了。
甚至打扮的很漂亮。
不知道是为了反抗她爸,还是,她在新环境,又有了喜欢的男孩子。
王非喊住了她:“贝乐!”
她扭头看来,看到他,神情极为冷淡。
他被她冷淡的神情几乎要伤到,说了句:“我妈要见你。”
她听到,犹豫了一下。
他爸笑了笑:“去吧,春节都没跟叔叔阿姨拜年。”
她跟着他来了他家。
很快,就发现他撒了谎。
因为家里没人。
他爸妈请几个公司董事去泡温泉了,王非要开学,没跟着,小李阿姨,还没开工。
她发现后,扭头就要走。
王非伸手拦住了她,问出了憋在心里始终想不通的问题:“都这么久了,为什么还躲我?为什么对我冷淡?你喜欢谁,对谁告白,我既没拦着,也没怪你,你为什么这样?”
她笑了笑:“你是不是在我身上找成就感呢?把对我好当成使命了?你觉得你的好很伟大是吗?可我觉得你的好太廉价了,太膈应人了,我恶心了,真的,我特别特别的讨厌你们!”
王非忽然好像又被她抽了一巴掌。
上次那一巴掌,还是去年中秋那天。
她看上了别人,就觉得他隔应了,就觉得他恶心了。
他想起他曾经为了她的一句恶心,旷课去打架,现在,他亲都没亲过她,都被她定义成恶心。
他和她相处那么久,谈不上给她当牛做马,但也任劳任怨,这几个月又为她患得患失,一颗心不上不下,如鲠在喉,最后就在她跟前,得了一句膈应,和一句恶心。
她知道什么叫恶心吗?
他就忽然亲了下去。
他不顾她反应过来的后强烈挣扎,撕打,躲避,就狠狠地钳制住她,只想吻她。
其实他也没经验。
但他就是想,想了太久太久了,以至于亲上以后,就像渴了很久很久的人忽然找到水,他就忽然失控了。
吻不够,甚至想要更多,想把她拆卸入腹。
他发现,自己原来不是喜欢她,而是很喜欢她,好像喜欢她比他想象的更久,不然,不会在见不到她的日子,那么想她。
更不会觉得心疼。
所以他也恨她了。
他那么喜欢她,为她放低姿态,但她不喜欢他,甚至去喜欢别人。
同时还要伤害他。
为什么他付出了一切,最终却是自己的独角戏。
那她也付出点儿代价吧。
因为他无论做不做,做什么,他在她眼里,都是恶心。
王非甚至很恶意的在想,会不会明天,有另外一个人,跑到他的学校或者他们的小区,找他打架,跟他说:离江贝乐,远一点儿。
他等着,他隐隐期待着,他现在浑身的戾气,亟待一个可以释放的渠道,他竟然特别想跟人干仗。
直到他嘴里有了苦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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