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王座: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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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拜访了好几位,似乎都不知道当年的情况,直到他找到了一位现年九十六岁的老人——

    他是目前应海的曾曾孙子,也是目前还活着的、最年长的一位应家人。

    只是前段时间这位老人的身体情况一直不大好,住院了大半个月,唐都好不容易才说服他的家人,得到了一个小时的探望时间。

    就在今晚。

    唐都来到病房前时,房间内只剩下了躺在床上骨瘦如柴的老人,他的女儿刚服侍完他吃完饭,现在他正闭着眼睛听着从播放器里传来的当地老歌。

    松弛的皮肤、沟壑纵横的皱纹和脸上密布的老年斑,无一不在证明这位老人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听到脚步声,已经从女儿那里听说唐都来意的老人睁开眼睛,看向了门口。

    “坐吧。”

    他朝唐都点点头,吐字清晰,精神头看上去还算硬朗。

    “叨扰了。”

    唐都关上病床的房门,坐在了床边。

    惨白的病房总会给他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会让他联想起多年前母亲去世时的薄暮时分,还有梦境中那月奄奄一息的场景。

    唐都收回心神,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翻出一张照片。

    “您见过这个人吗?”他试探性地问道。

    老人掀起眼皮,瞥了一眼照片上的画面,这是一张很老的照片了,色彩已经尽数褪去,只留下灰白色的时光痕迹,上面站着一对穿着白大褂的父亲,和两位一高一矮的男孩。

    高的那个面无表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镜头,矮一点的笑得灿烂,几乎看不见眼睛。两人的容貌并不算相似,但从眉眼间的神韵中,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对血浓于水的亲兄弟。

    老人的目光凝固在了照片上。

    “这,这是……”

    “在得到您家人的同意后,我看到了您年轻时的照片,”唐都轻声道,“您小时候,和应海总督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对吗?”

    老人看了许久,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抬眸看向唐都。

    “你这张照片,是从哪里找到的?”

    “您一位堂姐去世后,她的邻居保管了她的遗物,”唐都说,“应海总督一生共有十一位儿女,他们又各有后代,找到这些线索还是挺不容易的。”

    “堂姐……你说的是她么?”

    老人沉思许久,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不知是想起了谁。他的语气微微伤感:“我就说怎么这么多年她都不联系,电话也打不通,原来已经去世了啊。”

    唐都安静地等待着老人从回忆中走出来,这位老人一生没有结婚,他现在的子女都是从孤儿院收养的。

    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己还有一个长辈好好的活着,估计会很激动吧,唐都忍不住想。

    就是应天的岁数和外表实在是不太匹配,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拉着二十多岁小伙的手老泪纵横地喊曾曾大伯,啧……这画面果然怎么想怎么古怪。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应天明知道自己有亲人还活在这世上,却一次都没回来过,就连亲弟弟还在世的时候,也只是寄钱回去不敢见面,对于弟弟的子孙肯定就更不会见了。所以唐都在想清楚这点之后,也只能遗憾地放弃了让应天认亲的想法。

    “我从未跟儿女说过自己父辈的事情,”老人放下照片,盯着唐都问道,“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了我的身世,不过你煞费苦心带着这张照片来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让我看照片的吧?”

    “那是自然,”唐都很爽快地承认了,“我这次来,是想问您一些关于当年的事情。您知道旧神面具的由来吗?”

    玫瑰教团的旧神面具,发源于荒星Y011的人面雕刻,也就是应天所说的“凶神”信仰。然而老人在沉吟片刻后,却疑惑地问道:“你说的,是‘天’吗?”

    “天?”唐都忙问道,“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你说的旧神面具是什么,但是要说面具的话,我最熟悉的还是‘天’的面具,”老人指了指病床旁的床头柜,“它在我们这里很流行,是镇压邪祟法力无边的神灵,所以来看望病人时很多人都会送这个。”

    唐都扭头,拿起了那个小小的石头雕刻。它被人做成了挂坠的形状,只有鸡蛋大小,半阖着的眼睛带着神圣和高高在上的悲悯感。

    与旧神面具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这才是唐都最初看到的石碑雕刻上人面的模样,他摩挲着这个冰凉的挂坠,许久之后,才叹息着问道:“所以,它并不是凶神对吗?”

    “凶神?不,其实也算吧,”老人回答,“‘天’其实是一个不分善恶的神灵,就和头顶的天空一样,时阴时晴,但我祖父说过它是最公正的神明,不会滥杀无辜,善恶轮回刻印在他的眼中,我们生前所做的一切都会报应到来世和子孙后代的身上。”

    “所以我一生积德行善,从不做有害他人的恶事。现在的年轻人不懂这些,还有不少丧良心的家伙害怕这种说法,于是就说‘天’是凶神,但在传说中,它只有在审判十恶不赦的恶人时才会睁开眼睛,更多的时候反而是在庇护普通人。”

    唐都张了张嘴巴,视线又落在了手中的挂坠人面上。

    说起来,他也一直觉得它的模样似乎有些眼熟……

    “您知道‘天’的传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的吗?”

    “应该是我曾曾祖父在任的那个时候吧,”老人回忆道,“那时候我还小,就记得大家的日子过得都比较艰难,很多地方都在重建,好多人吃不上饭……但是因为没有神秘作乱,还经常有好心人匿名给总督府捐款,最后还是挺过来了。”

    “我曾曾祖父一直干到了八十岁,在他临去世那几年,好多人都说他信教信疯了,但是那会儿也是‘天’的传说在民间流传最广的时候。”

    老人顿了顿,好奇地问道:“你是什么民俗研究专家吗?”

    “算不上,”唐都含糊道,“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而已。”

    “那您还记不记得,应海总督有没有说过一些奇怪的话?”他又追问道,“关于他为什么要信仰这个宗教的原因,或者其他相关的也行。”

    “这个……”

    老人有些为难,他努力回想了一阵子:“我真记不太清了,我六岁的时候曾曾祖父就去世了,但我祖父好像有说过,曾曾祖父一直在等一个人回来,可能是最后觉得实在是没有希望等到了,才会把希望寄托在神明身上吧。”

    唐都的手指微微一动。

    在老人说完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猜到了,应海总督最后都没等到的那个人是谁了。

    “这附近有个图书馆,”老人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有些疲乏地咳嗽了一声,“那里面的档案室应该有我曾曾祖父当总督时写过的家信,这是我祖父捐给他们的,我知道的一共就那么多,其他的,你可以自己去看。”

    唐都给他倒了一杯水,起身朝老人微微鞠躬:

    “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其实那本书,他早就已经看过了,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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