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公养妻手册(重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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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结实的,否则,哪挨得了这些呢?

    他沉默许久,哑声开口:“你该知道,段尚书死后,其实那段家的一女一子,加上督公当日,完全无依无靠了。”

    年轻的顾玄礼能想到的报仇只有玉石俱焚,用他这条卑贱的命豁出去,先杀陷害他满门的瑞王,再杀坑害了段尚书的安王,也不负一身肝胆血肉。

    可他被陆远察觉拦下,叫陆远震硕发现,原来宣家的二公子这些年还活着。

    陆远愧对老友,无法诛杀顾玄礼,但顾玄礼杀性太重,无法驯服,更无法放任,于是他们想出了一个法子。

    *

    “一条人命一军棍,未伤人命但行凶半军棍,无辜者加一军棍,怀孕妇孺加五军棍……”

    被带上来的梅九叩首呈报,身边摆放着这些年来记录在册的所有簿子,上头翻开,是密密麻麻的正字,

    十四年,共计一千三百八十二军棍,每月行刑一次,无一缺漏。

    这一千多军棍军法处置,是给顾玄礼的惩罚警示,亦是磨砺他的杀性。

    陆远本以为这几个月梅九送来的记录变少,是因为顾玄礼的年岁渐长,杀性渐渐收敛了,可小年入城那夜,他才看出来,顾玄礼的杀性是一点儿没收,他只是为了一个女子开始想要活下去罢了。

    午门外的众人看着顾玄礼前胸后背上那几乎数不清的淤青伤痕,几乎无一人说得出话来。

    镇国军的人同陆远一样,眼里是揉不得沙子的,十四年,一千多军棍,从那陈年旧伤看得出梅九下手从未含糊,所以才会传出风言风语,说顾玄礼每月都有几日面色惨白,武功大退,能不出手便不出手。

    不是因为他练就了什么邪功,不是什么他喝了什么助长功力的药,仅仅因为他是个普通人,受了重伤需要时间恢复。

    所以就连顾玄礼有时候都怀疑,他能否活到报仇雪恨的那天,他能否给他的小夫人天长地久,因为说不准哪天他就死在半路了。

    *

    “那伤药,是老夫从宫中古方上摘抄下来,又通过行医多年,救治了不知多少人畜修改总结下来的方子——”

    说到这儿,齐大夫不知该叹还是该愧,

    “寻常人若按他的量服用这药,必定气血冲撞筋脉受损,只有他能撑得住,且除了这猛药,也无旁的方子能稳住他那般残耗。”

    林皎月泣不成声地蹲在屋前,她无法再直视这屋里的任意一件刑具,只要想到过去的十四年,顾玄礼每月都会在这里服刑,一个人的肩背上负着数万的人命,她便觉得沉重地喘不过气。

    他从来没吭一句苦,至多在她给他上药的时候,为求她心疼,噙着笑,啧啧两声咱家疼。

    如她小臂一般粗的军棍,一个月,多的时候得打几十棍,无怪梅九经常捧着染血的纱布走出这里,这得多疼,还有那一碗接一碗的猛药灌下肚,得多苦,多伤身。

    她的督公……

    *

    腊月二十九这日的三司会审当真是个笑话,起码在文帝看来是这样的。

    他堂堂天子,心中早有筹算,要在这日彻底按死那个凌驾于他头顶多年的阉狗,可他没能如愿。

    他手下的三司饭桶被民意扼住了喉咙,不得不将瑞王当年所谋之事一一查清,定下瑞王的罪,

    除此之外,更要给他已逝的父王兜错,咬牙将当年宣威军覆灭的惨剧平反。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顾玄礼明明仍有以一敌百的力气,还要在牢狱里再苦等月余。

    顾玄礼不怕死,自觉贱命如草菅,十四年都熬了过来,再羞辱、再严酷也不过尔尔,他只是在等到陆远带着这群人回来,叫自己感受到民意如潮,滔天携浪。

    顾玄礼最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最害怕什么,自己怕这高位悬空,不够稳固,怕民意激荡,无刀可使,

    顾玄礼为了这一天,掐准了所有。

    等到林皎月从后院出来,便见到阿环和孙嬷嬷还有管事都等在院外满眼激动地看着自己。

    “夫人,督公无事了,圣上给宣将军满门平反了!!!”

    阿环忍不住高兴,又哭又笑地跑到她身旁。

    齐大夫闻言,也终归舒心地叹了口气,拱了拱手:“如此,老夫今日便也告退了。”

    林皎月似乎还没能从惊喜中回过神,磕磕绊绊地说要送齐大夫出府,走到大门前,便看到了街上当真多了不少人,就连鲜少有人来的洒金巷,都穿行满人。

    本就是年关了,家家户户都趁着除夕前日采买最后物件,热闹非凡,如今多了许多生面孔,在落日的余晖下一眼看过去,洋满了欢欣喜悦。

    她看着这宛若阖家团圆的景象,无自觉的泪流了满面。

    管事派人出去再探的家仆终于回来,连口水都顾不上便同众人通报,圣上服软了,明确督公斩杀瑞王一事是秉公处理,不算谋害宗室之罪。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顾玄礼这些年也曾犯下诸多杀孽,虽说有陆远作保,早按军中律法予以惩处,可终归触犯朝廷威仪,罢黜其厂卫司督公之职,妥善处置好各项事宜后再作赦免。

    林皎月闻言却无甚在意,甚至露出了个笑。

    多好,他不用再作厂卫司的杀人魔头了,不用去抄家灭口了,他以后不用听命任何人行事,不用再虚与委蛇应付各种人,

    他只用当她一个人的夫君了。

    除夕宫宴,因着前一日发生那样龙心不悦的大事,原本草拟的夜宴群臣也被叫停了动静。

    雀音前些日才被提拔为顺嫔,当晚服侍完醉酒的天子后,将手臂上被捏出得青紫藏于袖中,忍着泪意退出寝殿。

    夜风吹凉脸面,雀音突然觉得这样很不好,她还是更怀念当年她还是小宫女,被贵妃娘娘带在身旁的时候,

    娘娘极会安抚圣上,不论圣上生了多大的气,见到娘娘好似都会好起来,她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永远不至于直面圣上的怒火。

    可现在圣上不召娘娘,唤她来侍寝,她什么都弄不好,只会被责罚。

    雀音吸了口气,难受溢于言表。

    身旁的小宫女瞧见,却劝她:“娘娘莫要再想贵妃娘娘了,您前些日子去探望她,都被她骂出了寝殿,您忘了吗?”

    雀音一顿,脸上浮过痛苦羞愤。

    是,她自觉对娘娘忠心,也解释过那日圣上临幸全属意外,可娘娘不仅不信,还字字诛心地嘲讽她趁机勾引圣上,将她赶出了椒台殿。

    这般动作,岂不是寒了她的心?

    哪怕她们无法再做主仆了,做一对好姐妹也不成吗?

    雀音自觉仁至义尽,不愿将事情闹得难堪,只好将这些苦水咽进腹中,想着,若是有朝一日,她也能怀上圣上的子嗣,便能再同娘娘平起平坐了吧。

    再说了,如今督公已不算督公了,日后还有没有人能照拂贵妇,谁说得准呢?

    这般想来,雀音心里终归好受了点,她不一样,她是真的得到了圣上主动恩宠的,日后若非贵妃有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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