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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夏天无从抵赖》 第46章 第 46 章(第2/3页)
知后觉地落到她耳边。
“真真,我们可以试一试吗?”
脑袋有些昏昏沉沉。于真意僵硬地咽了下口水,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捏着陈觉非的脖子,她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在说出那句话时,他凸起的喉结像棱角分明的方块,尖锐的角顺着喉结轻咽的动作,划过她的指腹,落下一个弧度。
她实在不知道回答什么,像是又循环陷入了前一刻的僵局。
不可以这三个字,同样违心。
“如果你觉得还早,我可以再等,等多久都没关系。”陈觉非抬起头看她,“但是如果你没有准备好,就不要再像今天这样撩拨我了。因为你这是在欺负我,别的我都可以任你欺负。但是在这件事上,我不一定会做好人。”
可以忍和不想忍之间只隔着薄薄一层壁垒,那条又清晰又模糊的界限完全取决于她。
陈觉非想,他什么都听她的,在这件事情上也是。如果她觉得到时机了,那他无条件顺从,如果她觉得还早,那他也可以煎熬地等待。
可是这样欲盖弥彰的试探,实在太恼人了。
于真意低着头,额抵在他肩膀上:“没有没准备好。”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压得极其轻,“如果是和你的话,什么时候都没关系的。”
静悄悄的四周使得本就不微弱的呼吸声存在感更足。
既然她说了可以,那他自然是要无条件顺从的。
“会不会?”他问。
黑暗里,于真意听见衣服摩擦,拉链划过的声音。
大概是他问问题时的语气太认真,导致于真意也十分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而后眼睛瞥向别处,小声道:“不会。”
陈觉非笑了笑:“张恩仪给你看的都是什么啊?”
于真意一板一眼地反驳:“那叫唯美女性向,都是男人服务女人的,我看她们都不用动的。”
陈觉非也一本正经地点头,一副收到她暗示的混蛋模样:“好的老板,我来服务你。”
他咬着她的耳朵,手和语速都透露急不可耐的讯号:“不是说这件里面就没别的了吗?”
她紧张兮兮地看着天花板:“骗你的,还有一件。”
“穿这么多,防我?”
“不是......”
“于真意,你还欠我一件。这次我帮你脱了,下次你得还回来。”他好像听不进于真意的话,语气霸道的同时手也不停,带着冬天的凉意。于真意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指腹触摸过蝴蝶骨时的冰冷。
“这怎么脱?不应该是在后面吗?”陈觉非问。
于真意再次小小声提醒:“在前面。”
“在前面?为什么在前面?”
他到底哪来的这么多问题?
好烦。
“因为在后面不方便,会扣错扣歪。”
陈觉非是没想到这玩意儿还有这么多款式,埋在她颈侧的头抬也不抬:“那我以后帮你。”
陈觉非说这话的时候什么都没想,单纯抱着助人为乐的心态,落在于真意眼里,那就是一股漫天的耍流氓味道。
一开始,于真意只觉得有一点点不好意思,可当衣服只剩贴身,月光斜斜映在陈觉非脸上的时候,她的心里终于被早已攀爬上的羞怯占据。
他的手拽着后颈的衣领,往前一翻,越过后脑勺拽下来,衣服半脱不脱,堪堪挂在手臂上。正要俯身,突然想起了什么,肩膀一顿。
于真意慌慌张张:“你怎么了?”
不会吧,还没开始,就不行了?
不会吧不会吧陈觉非!就算是第一次你也不能这么废吧!!!
陈觉非皱眉:“我没带。”
于真意心下松了一口气,小问题,这都是小问题。
“我下去——”
“我口袋里有。”
“......什么?”
“一一给我的,她说保险起见,随身备着比较好。”
感谢张恩仪。
感谢张恩仪和于真意这维持了多年的友谊。
这个雪夜,陈觉非对着上帝发誓,以后张恩仪欺负薛理科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张恩仪那边。
“一一买的,你......”等着的这段时间实在是尴尬,于真意尝试没话找话,“你会不会不太适合?”
陈觉非:“嗯,小。”
“那怎么办?我们要不要下次?”
“你说的是人话吗?”
“哦,你是不是忍不住,那就别下次了,我倒是忍得住。”不管在哪里,于真意都要占上风。
放在平时,陈觉非丝毫不吃她这套挑衅,但是今天,挑衅奏效。
“你忍得住?”他反问。
“嗯——”
一开口,声音拖长又变调。
因为隔着薄薄的阻碍,轻轻一压,触碰到银白色的海浪,带起一阵潮湿。
于真意几乎想要尖叫,又觉得羞耻和紧张齐齐跃上来而硬生生压下。
“真真,家里没人。”他连哄带骗,“叫出来,我想听。”
眼泪生理性泛上水花,头皮发麻,连带着说话结结巴巴:“你占我便宜!”
“那也给你占我便宜。”他附在她耳边,用近在毫厘的声音哄她,以绝对掌控的姿态引导。
她是故事中的主角,却扭捏如窥见别人的桃.色.秘.史,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潮湿双眼被迫睁开,原因不过是他的食指从耳垂处转移了阵地,沿着圆润又微尖的脸部轮廓,途径下巴,然后探入她的嘴里。于真意感受到滚烫的指腹细细摩挲过她的下齿,舌头无意识地动了一下,好巧不巧碰到他还欲往里探的食指。
上唇被手指摩挲,下唇也被抵在边缘。
她觉得自己要融化在这缠绵悱恻里了。
欲望像一场来势汹汹的大火,微弱细密的雪浇不熄它,密林杂草承受着火苗的彻底透入,将本就不多的理智烧光。
他手把手,一步步耐心地教她,如何玩枪,如何上膛,又如何准确地一击即中。
对新手来说,这是一个漫长又繁琐的过程。
寂静夜里,除了楼下路人经过,厚重雪地靴踩在柔软的雪和树枝上,发出咔哒声响外,再无任何嘈杂声音。室内一方天地,只剩湍急如春溪的轻喃。
大火没有烧尽那片密林,残存下一朵零落的花。被捻搓着的花苞提早绽放在这个夜里,潮湿水汽裹满花蕊,退无可退地承受着洁白飘雪的渗透。
一寸一寸地推进。
“再张开一点。”
于真意照做。
他感叹:“怎么这么乖啊。”
汹涌的海面上,船只不知疲惫地掠夺,横冲直撞地进攻。被浪头拍上岸的濒死之鱼慌乱无主地寻找最后一点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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