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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柯学升职的错误方式》 第125章 偷窃(第2/3页)
“她是我们最珍贵的样本,我会保证她的安全。”
“只是……”
“只是什么?”兰萨德侧眼看他。
赫雷斯犹豫了半晌,最终轻轻叹息一声。
“没什么。”赫雷斯藏在衣侧口袋里的手缓缓收紧,“我希望能够保持科研项目的纯粹性和目标一致性,可是朗姆总是孜孜不倦地往我这里塞人,十几年来,我一直试图维持第一实
验室和投资者之间的关系平衡。”
“最近,他变本加厉……第一实验室内,有很多不受我控制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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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差点被宫纪拿真空采血管穿刺眼球的年轻研究员战战兢兢地端着手术托盘,小跑着跟在一个研究员的身后。
他一直低着头,目光追随者研究员雪白的衣摆。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的研究员突然停了下来,他猛地一刹脚步,金属托盘撞到了研究员的后腰,里面的器具哗啦啦地响动。
年轻研究员手忙脚乱地捂紧手术器具。
在他前面,走路大步流星的是位女性,她还是受人尊敬的、得到代号的研究员。薄赛珂约莫四十岁,枯灰的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来,她面容平钝,低颧骨和窄额头显得天生哀相,极其细长的眉毛和嘴角俱往下压,五官组成一副不怒自威的凌厉样子。
除此之外,她眼睛有神,夺人心魄,侧目瞪了年轻研究员一眼,吓得他缩了缩脖子,头放得更低。
在这个研究所内,任何一个研究员都有可能成为他的导师。在被满研究所的人使唤而忙上忙下的时候,他不幸被薄赛珂看入了眼,被抓来做不知名的苦力活。
薄赛珂资历老,脾气怪,有洁癖,情绪不稳定——这些他早有耳闻。此时此刻,他只希望自己能早早完成工作,被用完就扔。
佐藤博士交代的数学模型还没有完成,赫雷斯导师的生物系统模拟实验还需要有人记录数据,松阪女士的论文要在明早前完成校对……将自己的工作默数一遍后,身边仍旧安安静静,听不见半点声音。
他猛然抬头,发现薄赛珂迟迟没有动作。
薄赛珂双手插兜,目光阴沉地盯着病房内的人。
低头做事太久,年轻研究员终于能挺直腰板观察四周。他顺着薄赛珂的目光望去,不禁眼前一黑。
差点被戳瞎眼睛的惨痛经历在脑子里回溯,好不容易被装回去的关节开始隐隐作痛。宫纪恰巧在这个时候发现了站在门口参观的人,对他投来了礼貌性的一瞥。
年轻研究员当即就想捧着手术托盘逃跑。
在宫纪看过来的一瞬间,薄赛珂厌恶地皱了皱眉。随即,她冷着一张脸敲入密码,大门轰然推开,薄赛珂不耐烦地走了进去。
“接到通知了吗?我要为你做皮肤切片检查。”
宫纪正在拆解手中的照相机。照相机外壳被她徒手卸了下来,螺丝圈勾着机械部件,技术纸弯弯绕绕地散落一床。面对来者不善的薄赛珂,她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下一秒直接将这些乱七八糟的零件扫到垃圾桶里,抬起一双含着薄怒的眼睛:
“谁让你不打招呼就进来的?”
宫纪的神情不知道触动了薄赛珂的哪根神经,这个对宫纪怀有不知缘由恨意的研究员咬紧了牙关,额角因为愤怒浮现细细青筋。
气氛一触即燃,年轻研究员恨不得把自己镶在门里。
他左顾右盼,微微后退半步。谁知下一秒薄赛珂尖利的声音奔突而来,他的手肘猛然一抖,托盘里的工具又簌簌乱晃起来。
“谁教你这么说话的?!”薄赛珂佝偻着背往前几步,颤抖的手指指着宫纪,“你不过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
她的话音卡在嗓子里——宫纪猛然向前倾身,那双如同无机质玻璃的眼球倒映着面容狰狞的女人。
“谁教你这么说话的?”宫纪歪头盯着面前的女人,低声重复着这句话,“这是什么东亚式权威的无聊发言?”
看着那双一眨不眨的眼睛,薄赛珂僵立在地,喉咙滚动着,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你也认识我吗?”宫纪背着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为什么要一边害怕我,一边把我当小孩管教?”
听到
“小孩”这个词汇时,薄赛珂睁大了眼睛,那双蕴着灵光的眼球在眼眶里颤动。
宫纪越来越看不懂她的生存环境了,她不再管那个仿佛陷入梦魇的女人,转身把堆满了相机尸体的垃圾桶往床下踢了踢。
“不是说要用机器进行皮肤组织切片吗?为什么派了两个人过来?”宫纪的目光扫过薄赛珂,落在年轻研究员身上。
“你会做这个小手术吗?”宫纪问。
年轻研究员左顾右盼无果,又朝自己身后看去。
“别看了,就是你。”看到门口的少年颤巍巍地拿手指指向自己,宫纪不耐烦地皱眉:“你们一看就是私自接管了这个任务。快一点,半个小时后,赫雷斯要来验收工作,你想被他责罚吗?”
薄赛珂被关在门外,年轻研究员消过毒,拿起麻醉针。
宫纪抵触性地躲了一下。
“局、局部麻醉。”
“不需要,只是切除一小片皮肤组织而已。”宫纪在里屋手术室的病床上躺了下来,“我绝对不会乱动。”
不仅不乱动,宫纪甚至能和他闲聊。
年轻研究员打开手术灯,听到宫纪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愣了一下,有些闪躲地低垂着眼睛,攥紧了手中的小针刀。
自从发现自己身上有很多伤疤后,宫纪便开始有意识地试探自己的疼痛承受阈限。
小针刀割破了自己的皮肤,宫纪需要努力感受,才能体会到落刀处的疼痛。
“你的切片技术很娴熟。”这句话听起来像在剥某块腊肉,灯光打在惨白的手臂上,年轻研究员抿着唇,像是在挑出一片花瓣的筋络。
这和任何一次的动物解剖实验都不同,他的刀陷落在人体上,握刀的手指传来一阵奇妙的感受。
“你叫什么名字?”宫纪再一次问。
“叫我松枝雅也就好。”他专注于手下的工作,显得有些冷淡。
“哦,松枝。”宫纪好像找到了好玩的东西,她又问:“你多大年纪?”
“十八岁。”这一次回答语气介于懦弱与不耐烦之间,话语一出口,他的声音立即软了下去,换刀具的手碰了好几次才挨到托盘边缘。
“不、不好意思,可以等我完成工作再回答问题吗?”
宫纪转回目光,“好吧,你专心工作,不必回答。”
十八岁的天才,松枝雅也刚刚松了一口气,便听宫纪喋喋不休地说了下去:“我们进入手术室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好像和我有过节的女人……”
“薄赛珂。”松枝雅也补充。
“哦,她还是有代号的人。薄赛珂当时站在门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她肯定是惧怕赫雷斯的,怕你不能完成任务,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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