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进年代文里成了祖国栋梁: 10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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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张国强大喘了口气,又挺了挺发福的啤酒肚,好像安慰一个刚入行的年轻人,搭上了他的肩:“铁路组忙着是好事儿。这样大家才有钱赚嘛。”

    “张叔,我可不想赚这个辛苦钱。我爸还等着我回家给他捶腿呢。您那一代人,就指望您了。张叔,我知道您在铁路组是有头有脸的张老了,求您快把我捞出去吧。我一天都受不了了。”谢然又往张国强身边蹭了蹭,一口一个张叔喊得热情,好像是亲叔侄子。

    另外两个人插不上嘴,在讲堂前面跟张国强哈了下腰,点了个头,木然的等着,张国强一摆手让两个人出去了。

    冷诺这才猛吸了口气。她太专注了,完全没注意到谢然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这之后整整一个下午,都是铁路组调研的几十个人聚在了讲堂里,已经探讨了三四个小时。

    冷诺蜷在后排,中间趁着讨论激烈,她又大大方方地开始搞清扫了。

    但这一次,她手上只是随便动一动,精力却全留在耳朵上。

    她听得明白:

    调研租里几个中科院的年轻人,发言虽然血气方刚,但过于激进,并不适合解决问题。

    几个老同志的态度又过于保守,甚至提出了西藏铁路可以循序渐进的建设,美其名曰以退为进,无非就是先停下来。

    会开到了傍晚,几方言论依旧争执不休。

    轮到了谢然做归纳,冷诺把手里的活彻底停了下来。

    谢然站在讲台上,向来书生气息浓厚,纯粹做学问的气质很快盖过了全场。

    “其实,咱们这个临时组建的铁路组,我这个搞化工的最是门外汉。大家都是在尽力想办法解决问题,恐怕就我一个人,还没搞清楚问题。”谢然态度严谨认真,虽然谦虚开场,但没有人打断。

    毕竟大多数人已经唾沫横飞,说的口干舌燥了,正好休息一下。

    而且,会场上,的确有很多其他行业突然被调动进来的专家,还没来得及没搞清楚自己该怎么发挥力量,也想听听有人从头讲起。

    作为专业的权威存在,又不好意张口问些入门问题,便云里雾里的跟着坐在会场。

    其实这些人都是满心热血来搞建设的,并不是滥竽充数坐地吹箫,只是没人领进门而已。

    谢然口气温和,言语明白,是个能短时间把话说清楚的人物,“冻土问题,其实我们靠着自己的力量,无需国外专家进来鸟语花香,已经有了很好的解决方案。”

    ……

    “上小学那会儿,冻土问题就一直是个技术难题。有一次,我问邻居家的林师傅,冻土到底是个什么困难。他是这么跟我说的,自然课上讲过热胀冷缩吧。高原上的冻土,可以把它想象成随着季节变化,不断变形的小怪兽。它时而冻结紧缩,时而融化膨胀,不但左右摇摆,也会上下颠簸,时而下沉,时而胀裂,是个顽固的小怪兽呢。”谢然手上跟着动作,让会场上的人都跟着他诙谐的语言调动起来了情绪。

    “我们要在这个小怪兽身上做铁道,修路基,那么这路基的成败就在于要让小怪兽老老实实的,乖乖待在那儿,承载着路基,不再顽皮的左摇右摆。”

    谢然继续道:

    “如今我们摸索到的方法,一种是采用片石通风路基。我们在铁路路基下面铺垫上石块层。如此夏日遮阳,冬日隔热。活用了咱们高原上的低温强风特征,廉价而长久的解决了基本问题。”

    “另一种办法就是刚刚中科院的同志们一直在讨论的导热棒。导出热量的同时又能吸冷。结合高原上的地势特征,合理运用起来,是条捷径。”

    “这两种办法,在苏国也被积极采纳。我上个月刚送苏国回来。西伯特尔亚铁路在七十年代建成,正是大量采用了这种基础手法。如今过了十年,铁路病害率依旧控制在15%以下。充分证明了这是个可行的办法。”

    谢然话没说完,被打断了。

    “年轻人,你这些说给今天刚入组的人听听就是了。咱们现在要解决的是可可西尔里路段。你说这两条都行不通,还有什么建设性意见么?没话说了,就下来坐着,天也黑了,咱们都歇会儿。”

    “有。”讲堂后面,突然传来了夜莺般明亮的声音,“以桥代路。”

    作者有话要说:

    西藏冻土问题参照

    【人民日报】青藏铁路如何穿越冻土 2010-9-28

    【中国国家地理】 青藏铁路2004年第02期

    第106章 旱桥

    “以桥代路?”全场几十个人, 同时往声音处转过了头。

    “后面的这位女同志,你是厂里的清洁工人吧?”一位旧款灰色中山服,看着德高望重的清瘦老者站了起来, 摘了老花镜往冷诺方向寻声看了过来。

    冷诺顿了顿, 谢然的司机大庆反复叮嘱过, 她今天只能是孙大婶儿, 本身耳背,别人问话时,装听不见就行。在人群中, 找到了回头盯着她的张国强, 冷诺更犹豫了。

    没等冷诺回答,谢然站在前面替她开口了, “武教授, 她是冷诺,是林达的总设计师。今天是我把她带进三化的。”

    听见是个设计师,老教授突然脸一沉, 冲着谢然换了副严肃的口气, “小谢同志,作为铁路组的冻土大队,你还记得我们守秘的纪律么。”

    谢然低下了头。

    老教授又抬高了声音,手指着谢然:“年轻人, 你眼里还有纪律么?那么多外国专家等着挖我们的墙角, 看我们的笑话, 恨不得我们多走弯路, 巴不得让冻土一直拦着我们停下来。”

    “武教授, 其实,”谢然刚开口要解释, 就被打断了。

    老教授越说越气,指了指身边坐着的十几个人,“小谢同志刚刚进来一天就待不下去了么?还弄来一个女同志!我们这一队人,来自全国各地,都是有家却回不去,日日夜夜同吃同住,只盼着冻土能早日解决。”

    被谢然称作武教授的老者,越说越激动,好像把这些日子来得不到进展的怨气都一通发泄在谢然身上一般,喋喋不休要把身边每个人介绍一遍,“小李家,老婆生了娃子,他现在都不知道是男是女。孙师傅的母亲常年卧床,家里只有媳妇儿一个人照顾。方教授家里遭了水灾,如今全家寄宿亲戚家……”

    “女同志怎么了?你们这些有家回不了天天想着回家的男人们聚到一起,就解决问题了么?修了700公里的铁道了。刚才一直拐着弯抹着角让大家缓一缓停一停的就是你吧。”冷诺听见自己的名字被介绍了出来,正好不用顾虑给孙大婶儿添麻烦了。她从椅子中间站出来,径直往前排走去。

    “女同志,你这是在挑战权威?”武教授气得直喘。

    “武教授,我有名字,我叫冷诺。我只是在就事论事。”冷诺边走边说。

    武教授:“我们在为国做事,谁给你资格论事了?”

    冷诺:“谁不是在为国做事。作为一个中国女性,我比你们请来的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专家更有资格。”

    武教授眯缝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冷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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