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打工手札: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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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出了腰包,本不富裕的她更如雪上加霜。

    哎,算了。

    周妙咬牙结了账。

    自成衣铺出来,周妙径自上了牛车。

    “周姑娘。”却听车外有人唤她。

    其中一个仆妇撩帘查看,道:“是常大人。”

    常牧之?

    周妙吃了一惊,她可没少听说近来出尽风头的常知州。

    她探头去瞧,笑眯眯道:“常大人。”

    常牧之微微躬身一揖,脸上露出浅笑道:“周姑娘一直在大营中,不知可好?大捷已报,归期亦不远了?”

    常牧之毕竟做了知州,周妙身在池州,想来也不会瞒他。

    周妙笑了笑,客套道:“南越初定,想来往后池州便要全权仰仗常大人。”

    “不敢当。”常牧之低眉道。

    他今日身上未着官服,只是寻常士子打扮,可是他竟然叫住了她,周妙觉得常牧之不只寒暄这么简单。

    她于是问道:“常大人是有什么事么?”

    常牧之笑了一声,抬眼道:“不晓得周姑娘是否听说了?李小将军在拓城找到了青竹,不日将要折返池州府。”

    “真的?”听得周妙情不自禁地倾身往前。

    这倒真没听说过,说起来,自大军离营后,她确实没听说过关于李权的任何消息。

    常牧之面上微怔,仿佛没料到她竟真不知情。

    可他旋即恢复了神色,颔首道:“据说确实如此,过几日周姑娘兴许在营中就能见到青竹。”

    周妙登时反应过来,常牧之的意思大概是在替简青竹暗暗说情。

    她私逃太医院是罪,携庆王而逃更是大罪。

    李佑白还不晓得究竟会如何处置二人。

    但即便常牧之不说,若有可能,周妙也会尽力为简青竹求情。

    “我晓得了,多谢常大人。”

    常牧之摇摇头,却道:“多谢周姑娘才是。”

    回到大营里,周妙先将裘衣晒到院子里,吹了大半天风,才抱回了屋中。

    将将坐定,她情不自禁地又想起先前常牧之说的话。

    哎。

    简青竹最好的结局便是好好活着,倘若庆王亦安然无恙,她再也带不走了。

    李佑白不会放任庆王流落在外,一个小孩儿,最是容易被人利用,当然放在身边最好。

    哪怕不在宫里,京城里有的是宅院安置他。

    若是简青竹愿意,兴许她也可以留在京城,照料庆王。

    但是,庆王的身世是皇门大忌,简青竹和庆王大概此后大半生都要活在李佑白的眼皮底下。

    简青竹会愿意过这样的生活么?

    她尚可继续做医官,但是庆王真的会甘心这样的生活么?

    周妙想得不禁连连叹气。

    三日过后,周妙果然见到了简青竹。

    简青竹人到了大营,跟着周妙的两个仆妇并没有瞒着周妙。

    简青竹被安置进了一间营帐,帐门口守着两个士兵,周妙掀帘而入,独独看见简青竹,庆王却不在帐中。

    乍见周妙,简青竹先是一愣,继而扑簌簌地落下了眼泪。

    “周姐姐。”

    简青竹瘦多了,脸上的颧骨微耸。

    周妙忙给她递了手帕,劝道:“莫哭了,路上受苦了么?”

    简青竹摇摇头,复又点了点头,眼泪汪汪地问:“周姐姐,我这一回是不是没救了。”

    周妙哭笑不得,哄她道:“倒也未必。”

    简青竹用手绢抹了好一会儿眼泪,才止住了哭。

    周妙默了默,问:“庆王呢?他还病着么?”

    简青竹点点头,答道:“时好时坏,可是似乎能认出人来了。”

    周妙望着简青竹红通通的眼,问道:“他真的病了么?”

    简青竹面上一怔,仿佛又要哭了。

    “他是真的病了。”

    周妙闻言,心中稍定,又劝了简青竹一会儿。

    她并没有停留太久,日落后,便从营帐走了出来。

    晚风吹过,冷得她一抖,不禁加快了脚步朝屋舍而去。

    此刻的大营静悄悄的,偶尔有马蹄几声。

    归营的大部尚有几日才到,周妙抬头看了看无云的天空,星月相照,料想明日也是一个无雨的好天。

    她推开屋舍的门,却见桌上一灯如豆,灯烛不知何时已经亮了,她出门时,天还亮着,她犹记得自己彼时并未点灯。

    周妙心头突突一跳,似有所感,不由地放轻了脚步。

    藤编的屏风后虚影轻晃,宛如桌上将才摇曳的火苗,轻飘飘一荡。

    周妙眼前忽如风过,一道身影转了出来,她只觉腰上一紧,天旋地转,二人齐齐倒在了木榻上。

    他的左手掌拢着她的后脑勺,顺势扯落了她发间的木簪。

    李佑白身上的黑氅松松垮垮地系着,身躯温热,飘散着一股澡豆的清香,他的乌发系在脑后,眼中含笑,道:“周姑娘,诸事繁忙,戌时才返。”

    周妙只觉热气自脚底窜到了头顶,她挣扎了两下,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没好气道:“你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何不先说一声,我也提前准备一下。”

    “有何可准备?”李佑白的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

    周妙晃了晃脑袋,想要挣脱他的手。

    “我给公子买了礼物。”

    “哦?”李佑白露齿一笑,“听说你买了一件黑裘?”

    周妙喉中一哽,脸上的笑意有些绷不住了。虽然早已猜到,她身边的人铁定会向李佑白禀报,可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一点惊喜也没有了。

    见到她的表情,李佑白朗声一笑,问:“你生气了?”

    “没有。”

    “你为何生气?”

    周妙板着脸道:“没有。”

    李佑白停留在她腰后的手掌一动,转而抚上了她左侧胸膛,“你又说谎了,你的心跳很快。”

    周妙“啧”了一声,腰后少了束缚,她便想翻身躲开。

    李佑白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臂,笑声落进她耳中。

    他的手掌抚过她的脸颊,指腹上的薄茧刮得她脸皮微痒。

    “你放……”话音出口,并未说尽。

    唇瓣相碰,宛如戏水的翠鸟,轻轻一啄,压在她身上的大山顷刻而下,细细密密地覆盖了她。

    秋末寒夜,屋中竹香渺渺,玉簟初展,锦衾半熏,

    窗外月色照人,银辉透过轩窗。

    清冷的月光一入暖室,犹如氤氲,漫含芬芳。

    周妙手掌顺着他的颈窝处落下,却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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