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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红楼之晴雯重生记》 270-300(第14/37页)
天上少有,地上无双的。但我一提要他纳在府里,他便直摇头,说那女子身份尴尬,种种不便。我想着,如今既有这么个女子,他们正打得火热,我这边倒不方便再把李家姐妹引荐于他了,免得结亲不成反结仇。我劝你也莫要白费心思。”
晴雯听宁玉郡主这般说,心中虽有无限猜疑,却也只能干笑几声,将此事揭过了。
次日李家奶奶上门时,晴雯便据实以告,虽不便将宁玉郡主之语和盘托出,却也言辞闪烁,暗示了许多宁珏性情古怪、喜怒无常、眼高于顶、绝非良配等语。
李家奶奶原本也只是提上一提,并未指望顺义侯府果真有能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她的两个宝贝女儿运作成忠顺王世子侧妃,只是抱着试着看的想法,求上门来姑且一试罢了,听晴雯说宁玉郡主欲出手帮忙,已是千恩万谢,连声道:“想不到侯夫人竟这般有面子!连宁玉郡主都愿意出手相助!夫人费心了!”又再三说过些日子带李纹李绮过来当门致谢,这才欢天喜地去了。
这日晴雯难得清净一日,正在屋里坐着,命人翻出她从前绣花时候的针线等物出来,叹了一口气道:“许久不曾动针线,只怕这手艺已是生疏了。想不到那高门显第里的弯弯绕绕,比绣花的线还烦呢。”
便见芳官走了进来,在那里笑着说道:“可不是呢。那绣花的事情,旁人虽不及咱们夫人,将就着使也便罢了。但如今夫人做成的许多事情,却是旁人无论如何将就,也不能得的呢。怨不得这两天薛姑娘家里出事了,还有人托我过来打听呢。”
鸳鸯见芳官这话说得奇怪,笑道:“是薛大姑娘家里吗?你莫非暗中受了她们的好处?”
芳官忙叫屈道:“咱们夫人待我恩重如山,我如何敢做这吃里扒外之事?只是薛大姑娘一向待人极好,偏因为家里没有男丁,被人这般逼迫,我实是看不惯,这才有意在夫人面前提上一句半句罢了。”
晴雯听了这话,便知道薛宝钗那边又有难处,不禁感慨万分,道:“薛大姑娘是何等睿智通透的一个人。难道连她也有过不去的坎?”
听芳官细说原委,方知一切皆因薛蟠亡故的缘故。薛蟠在世之时,虽然尽干混账事,但是好歹是男丁,撑着薛家长房的门面,如今薛蟠去了,宝钗便纵有过人才能,将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但长房到底绝嗣了,除了薛蝌一房外,薛家其余几房便派了人过来,商量着要把大房产业收归族里。
第282章 更替
晴雯鸳鸯等人听说消息, 都在那里愤愤不平,暗道自薛蟠去后,薛家于京城的生意风雨飘摇, 全凭薛宝钗在那里撑着, 好容易缓过一口气了, 薛家老宅的人便闻风而动, 实在太过欺负人。
“此事甚是棘手。”鸳鸯沉默半晌,方道,“咱们这些人皆知宝姑娘辛苦, 为她鸣不平, 但旁人却未必如是想。旁的不说,宝姑娘早晚是要嫁人的, 薛家惟恐这份产业落到外姓人手中, 故而抢着接管,任凭去阶前告御状,也是他们占理。”
晴雯想了想道:“宝姑娘为人公允得很, 又怎会眼睁睁看着这产业落入外姓人手中, 只怕她头一个不肯的。我看她那意思,眼下竟是无暇婚嫁,不知道要拖到甚么时候呢。只是她这番心思,哪怕说与外人听, 外人也是不肯信的。幸而如今薛姨妈还在, 不如从族中择一名性格品行好的孩子过继过来, 这样说起来大房不曾断了香火, 宝姑娘也多个兄弟, 多个照应。”
芳官委屈道:“夫人所言极是。谁不是这般想着呢。听说薛家那些婆子媳妇们都在说,最好往族里寻了那年纪小的孩子, 慢慢教导着,不可一味溺爱,养成从前薛大爷那般性情。可薛家族里颇为可恶,竟欺负大房无人,莫说那年纪小的孩子,便是已拖家带口的成年男子,亦是不肯与他过继的。”
鸳鸯听了大吃一惊:“那些拖家带口的成年男子,便是过继过来,也不过是面上好听,说起来不曾断了香火罢了,平日里的行事自然皆偏着从前父母的。薛家族里竟是连这个虚面子都不肯给吗?简直欺人太甚!”
晴雯心中颇不好受:“若是从前,薛家自然不敢这般肆无忌惮。薛姨妈出身金陵王家,又同咱们家太太是极亲近的姐妹,他们焉敢如此?偏生贾家被抄家,那王家听说也败落了,便把主意打到孤女寡母身上了。”
她们几个正在那里义愤填膺间,突然见穆平走了过来。麝月连忙过去伺候穆平换衣裳。穆平只管笑着问道:“又有甚么事情惹得你这般气愤?”
晴雯同鸳鸯等人对望一眼,心中已有决断,笑着回道:“也没甚么了不得的事情。”她心中如明镜一般,穆平文不成武不就的,在朝中并无甚么要紧的差事,因了这个缘故,那些先前奉承他的人,多有弃了冷灶改投他人的,那剩下的寥寥数人,不过是颇不中用,无人可投罢了。穆平应对贾家之事已是吃力之至,她又怎忍心再拿旁的事情烦他?连李家奶奶过来求助之事,她也宁可直接走宁玉郡主的门路呢。
谁知穆平却是个敏锐的,见晴雯这般回答,心中也猜到几分缘故,讪讪道:“都是我不好,不能为夫人分忧解难。如今这天气甚好,咱们府里也有几盆菊花开了,不若设一小宴,请些故友旧识过来,小聚一聚?徐文轩徐大人见识甚是高明,到时候若有甚么为难处,大可问他。”虽口中这般说,心里却是酸涩之极。
晴雯诧异道:“这会子不办喜事,又不是过节的,请旁人来家里做甚么?”
穆平见晴雯这般说,不知道怎么的,心中竟好受了许多,他想了想,又斟酌着说:“旁的不说,那徐家新为徐大人纳了一房妾室,听说是极受宠爱的,从前在外头住着,因徐大人在翰林院修史十分勤勉,他家夫人心中欢喜,便做主命进了徐府,给了个名分。这亦是喜事,不可不庆祝。”一面说,一面眼睛紧紧盯着晴雯看,想从晴雯脸上看出些端倪了。
晴雯闻言更觉诧异:“便纵是喜事,也是徐家的喜事罢了,又同咱们家甚么相干?咱们甚么时候和徐家这般亲近了?”
穆平听了这话越发欢喜,正要说甚么,突然外头有人来报说:“京城不知为何竟戒严了,许多官兵在街上走,怕是有大事发生。”
穆平一惊,道:“这倒是奇了。我从外头进来时,却未听到甚么风声。”
这日侯府上下都睡得极不安稳,只见得城中某处火光冲天,一阵阵铁骑声从街面上传来。穆平夜里披了衣裳提了灯笼过来看时,不知道为何竟想起了数年前的某个深夜,那夜梅姨只管在东厢房胡言乱语,他却在大门口枯坐了一夜……
“这是怎么了?”晴雯半夜惊醒时,见穆平迟迟不归,心中放心不下,忙起来寻他,拉住他手正要说话时,才发现他手心中尽是冷汗。
“不知道为何,我心中始终放心不下。”穆平沉默片刻,方道。他别开头去,不敢看晴雯的眼神,生怕那里头盛满失望。他心中亦有几分郁郁:但凡女子托付良人,无不盼着夫君顶天立地有一番作为的,他进京之时原本也意气风发,自以为自己是个人物,无论如何都能出人头地,想不到最后还是凭着梅姨拼死闯宫得了富贵,却如同笼中的金丝雀一般,被人豢养起来,当成傻子一般糊弄。
“夫君莫要忧心。”晴雯心中也不安得厉害,却只得鼓起勇气安抚他,“咱们也算经过这么多大风大浪了,夫君连饕餮宴都去过,监察院的大牢也坐过,梅姨又是连登闻鼓都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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