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成了白月光![虫族]: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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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色。

    他们见惯了死人,自然知道,现在西泽尔抱着的, 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他们不相信西泽尔看不出来。

    可为什么, 他还在低声对那具已经死透了的尸体说话呢?

    就算如此,他们两个也不敢上前去打扰现在的西泽尔。

    军雌紧紧抱着怀中的尸体,像是已经失去了理智与意识般, 眸光茫然,偶尔会试探着摸上对方柔软的头发, 低下眼帘生涩地替他理一理凌乱的发丝。

    嘴唇轻轻动着, 好像在诉说着什么。

    他们认出他说的是:为什么?

    费利蒙和艾顿跟在西泽尔身边这么多年,从寂寂无名走向战绩辉煌, 从来没有见过他现在这副状态。

    他们无法形容, 只不约而同后退几步,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比如颇有疑点的卡米拉之死。

    不与西泽尔相比, 卡米拉的单兵作战能力绝对站在帝国军雌的顶峰, 为什么会轻易地被那个叫做怀德的军雌斩杀?

    这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哪怕他们暂时无法动那个雌虫, 也一定要让z1军团付出代价!

    他们在探索号上寻找着线索, 可惜这艘星舰明显不是z1军团的大本营,利奥波德十分谨慎地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把柄。

    费利蒙与艾顿回到驾驶室, 却见到他们的长官已经站在了这里, 打横抱着雄子的尸体, 正抬头看着天花板。

    “长官?”

    费利蒙迟疑地喊了一声。

    西泽尔听到声音转过身,表情很平静,带点一如既往的冷淡。

    怀里的裴怀清头正靠在他胸膛上,表情安详,没有丝毫死后的狰狞,就像是乖巧地睡着了。

    他们的长官似乎已经恢复了平常冷静睿智的状态,好像和刚刚对尸体说话的不是同一个人,他言简意赅地指示:

    “看天花板。”

    驾驶室内忙活的军雌闻言,都跟着抬头去看,发现了一副巨大的壁画。

    “这个画的是白鲸在海洋里游泳?”

    “好像还有岛屿,岛上长着奇怪的植物。从来没看见过这样的植物。”

    “宇宙中那么多星球,有没见过的植物不奇怪吧。”

    他们谈论壁画的时候,艾顿不动声色地靠近西泽尔,与他并肩站在一起。

    即使是了解西泽尔如艾顿,也看不出自家长官现在在想些什么。

    他似乎在认真地思考线索,又好像一直在走神,过往时时锐利的眼神涣散,抱着尸体的手却仍然安安稳稳。

    艾顿担忧地问道:

    “长官,你最近睡眠时间加起来只有三个小时,真的不考虑休息一下么?”

    皇室被推翻后,各方势力重新洗牌,西泽尔为了维持和平安定,一直四处奔波,可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一句累。

    他就像是天边挂着的那颗启明星,永远笔直地指引着众人正确的方向,理智,寒冷,又遥远。

    可现在,艾顿才发觉,他们的启明星不是假想中的战斗机器,他好像也会累,也会茫然,也会无措,露出从未示人的一面。

    “艾顿。”西泽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从裴怀清怀里轻轻拿出两个东西:“你知道这是什么么?”

    这是他从裴怀清手里找到的,样子有点像他平时佩戴用于处理军务的屏蔽指环,可更加复杂精致,托着一颗已经黯淡的S98矿星石。

    一共有两枚,但圈环大小不一样。

    西泽尔思考了很久也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的,但他觉得见多识广的艾顿应该会知道。

    “什么?”艾顿辨认出来了,“这是……戒指。”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出现在脑海里,让他接下来说出口的话语都有些艰难。

    “长官,您也许可以把那枚稍微大一点的,试着套在自己的中指上。”

    西泽尔却回绝了他:“我抱着人,暂时不方便。”

    艾顿眼神回避:“那长官您……”

    “请帮我请一个星期的假。”西泽尔忽的说,“我从前没有请过假,积攒的假期应该够了。”

    何必是够了啊,简直绰绰有余。剩下的军务他和费利蒙处理也就够了。

    但如果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该如何告诉长官,你抱着小皇子尸体一脸怅然失落的样子真的不适合独处啊。

    他突然有些心疼西泽尔。

    有些人失去了才会珍惜,可西泽尔却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曾经拥有过什么。

    他出生在军营,成长于战场,艾顿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被少年身上清冷却如利剑般坚锐的气质折服。

    但这样的人,他不懂喜欢,也不懂怎么去喜欢。

    艾顿看着西泽尔远去的身影,又想到那两枚订婚戒指。

    怎么会有人这么傻,一直在前路等待着一个习惯了用尖刀利刃朝向前方的人呢。

    ……

    第二天清晨,西泽尔把裴怀清的尸体抱回了自己家。

    他们之前住过的小别墅被拆了,否则他会把裴怀清带回那里,他一醒来就能看见熟悉的环境。

    西泽尔的家里几乎什么也没有,雌父与雄父都死了,只有佣人会定期打扫院子里长了很高的杂草,花园荒芜一片,无人居住。

    西泽尔不在乎这些,但他把裴怀清放在自己床上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这里过于空旷。

    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与心跳,四周很静,连动物鸣叫的声音都没有,放在过往,并不让他觉得难熬。

    可这里,明明有两个人在。

    裴怀清分明还在。

    他见过太多死去的人了,虫族,兽人,蓝面族,还有其他一些人种。无一例外,他们死去的时候就像只动物,不像一个人。很难想象他们曾经也有过婴儿时期,曾经天真无邪地牙牙学语。

    但裴怀清不是,他死的太安静了,就像只是睡着了。谁也不会死的这么安静,也不会死的这么干净,好像在开玩笑,又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西泽尔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发了一会呆,过了很久,才发现自己在发呆。

    刚刚想了什么,他已全然忘记。

    但他找到了新的目标。

    他把那两枚戒指轻柔摘出来,好像怕是在吵醒熟睡中的人。有些行为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反正就是这么做了。

    西泽尔想到艾顿的话,他把那枚稍大一些的戒指往中指上套。

    完美贴合。

    就好像是他自己订做了似的。

    但他不可能会去做这种无用的装饰品。

    他这么想,可摸着手指上黯淡下去的宝石,竟然生不出任何想把它摘下来的想法。

    他又去看裴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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