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穿男]西汉皇子升职记: 48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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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二十余钱,足够他去路边切盘羊肉下酒。

    阳陵的路边与街道都生动形象地展示了何为拥挤,何为民工的建筑上限。

    在此前,安德烈亚斯从未料到木制的房子在毫无规划的前提下能歪歪扭扭地冲到三层。

    硬要比喻的话,就是低配的哈尔城堡——无魔法的超级精简版被照进现实。

    热气团在扭曲狭窄的屋子里,过道上让没走一会儿的安德烈亚斯鼻尖冒汗,忍不住用袖子去擦睑上的水珠。

    无独有偶。

    巡逻的官吏敲着铜制的圆钟,扯着嗓子在那儿叫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小店不许内设厨房。”

    “小店不许内设厨房。”

    卡塔利亚注意到这叫唤的官吏穿着后背绣有“火”字的五口马甲。而在每条商业街的两端,中部,都有一个储水的高楼观察附近是否有人知法犯法。

    “这叫望火楼。”他们刚进阳陵县时,就有专做游客生意的人摸着口袋找上门来:“一日专导三十钱。”

    他挥舞着有点年头的地图,指着朱笔描重的地名说道:“这些都是另外的价钱。”

    代达罗斯对主动搭话的半大小子很感兴趣,因为他的老家就有做游客生意的人,不过以介绍工匠的老人居多。

    安德烈亚斯毫不迟疑地付了三十,后者接过随手一拨,眉开眼笑地把地图交给付钱的人:“跟我来。”

    出发前还不忘提醒对方别把地图弄坏:“一张五十。找人重绘是很费钱的。”

    黑户在关东给人务工一日都没有五十,这张转了不知几手的地图居然要价五十。

    安德烈亚斯被气笑道:“早知大汉的绘图家如此赚钱,我就该过去试试。”

    带路的小子被安德烈亚斯的“豪言壮志”逗得哈哈大笑:“您可别来吹牛皮啊!绘图师若真的好当,也不至于一图要卖七八十钱。”

    “七八十钱?”卡塔利亚瞳孔一震:“上好的麻鞋不过三十余钱,一张图竟可以买来两双麻鞋。”

    这次轮到带路的小子面有讶色:“你这外族竟然了解关中的物价。”

    或许是看他们不像普通的外族,带路的小子也是打开自己的话匣:“七八十是雇人画图的钱,笔墨纸砚得由东家一手操办。”

    “那要是由画图的自备笔墨纸砚又是何价?”

    “何价?”领路的小子摇摇头道:“我哪知道画图的笔墨要价几许?”

    他伸出两细指回道:“穷三家的行当里一是练武,二是学画。送人读书也不过是扯布腌肉,哪里比的练武学画能扒掉祖宗的一层好肉。”

    “啊对对对,练武学画是最费钱的。”安德烈亚斯深有体会:“有些颜料贵到把我全家卖了也买不起。”

    尤其是像紫色、蓝色这种高级颜料。即使是用石砌鱼缸对骨螺进行人工养殖,用硅、黄铜、碱、青柠来来替代昂贵的青金石,这两颜色的价格依然居高不下。

    在罗马,唯一能与穿丝绸的一教高下的炫富者莫过于穿紫袍蓝袍的当权者。

    中国还未引进西方的埃及蓝和米诺斯紫,但是本土已能合成中国紫和中国蓝。

    PS,秦兵马俑上就大量运用了本土合成的中国紫与中国蓝。迄今为止只有埃及蓝、中国紫,玛雅蓝被确认是在工业化前的人造蓝紫,而且都无一例外的贵出天际。

    “颜料那是学成归来的行家才敢提的事儿。”领路的小子摆摆手道:“前期的炭笔麻纸就够学画的普通人家喝上一壶。”

    “对对对。”安德烈亚斯点头如捣蒜:“学字能用沙土凑合,但绘画是真的不能凑合一点。”

    同样对此感同身受的还有要画人体结构的阿纳斯塔斯:“埃及的莎草纸也不便宜。”

    灯芯草笔倒是易得,但是要经常修剪,使用起来非常麻烦。

    “唉……”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不同国家,不同流派的学者能放下成见,还算友好地聊上几句。

    “这是阳陵最大的茶舍。”领路的小子将其带到信乡长公主的私人产业:“太学府未拔地而起时,信乡居就屹立于此。”

    “不过那时它还不叫信乡居,而是阳陵的唯一茶舍。”

    领路的小子站在门口为其介绍:“太学府和武学院的博士、教练可凭传验进去,然后就是参考科举的的考生可以凭条入内。”

    “外人不能进去瞧瞧?”

    卡塔利亚打量门口超大告示,只见上面钉着写有当日菜单的超薄麻纸,估计是墨者工坊或印刷坊的残次品,薄得可以透过麻纸看到告栏的木制纹理。

    “可以,但要缴纳十五钱的入场费。”领路的小子解释道:“我就不随你们去了。里头的座位、茶点,都不是一白身可以消费得起的。”

    “听起来和希腊的私人剧院没啥两样。”安德烈亚斯被领路的小子勾起好奇,拿出钱要进去瞧瞧:“里头可有特别节目?”

    “运气好能碰上学者上台辩论,运气差有乐府退下的歌舞伎唱新的小曲儿。”

    领路的小子为四人买了入场的凭证,瞅着进场的学生笑道:“峨峨燕中台,悠悠阳陵居。怀哉燕昭王,今见汉室皇。士贵知相许,登台不为金。酬居现圣意,提龙自为君。”

    安德烈亚斯一头雾水:“……不懂你在念些什么。”

    “这是民间赞赏此居的拙作之一。”领路的小子示意他们看向入场的各派学子:“来此的学生不仅是为增长见识,更是做着一朝进入天子门的美梦。”

    “……能不能别说得那么难以理解。”

    “……简单说是皇亲国戚也会光临这家茶舍。毕竟是公主开的,所以皇帝偶有观战。”

    “那有没有引起皇帝注意的例子?”

    “有,阴阳家的倪宽。他原本是不受重视的欧阳生的弟子,因为在此连胜七局而被陛下召见。”领路的小子年年都要介绍这位的丰功伟绩:“迄今为止,也只有他不经科举就授予官职。”

    毕竟阳陵不是什么旮旯角落,在此赢下七局的含金量等同于在常春藤的辩论上杀到最后。无论你的出身是啥,受过哪位高人指点,都能凭此扶摇直上。

    “四位若想试试信乡的辩论赛,还得先去太学府前的杂摊争得入场之券。”

    “怎么,外族不能参与辩论?”

    “这倒不是出生的问题,而是此地也有辩论的基本门槛。”领路的小子对得起那三十钱道:“关中光是登记在册的学生就有一两万人,若是不测深浅地放杂兵进去,信乡居拿什么挽留达官显贵?”

    “……”

    “那也太堕信乡长公主之名了。”

    卡塔利亚虽没有见过这位公主,但也知道她是大汉的中心人物,甚至能在女权贵里排行第四。

    “杂摊的考试也要费用?”

    “要。但是只用十文钱。”

    “会有人给外族学者……多设门槛吗?”卡塔利亚在亚历山大时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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