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穿男]西汉皇子升职记: 38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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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白羊、娄烦部的全军覆灭向他发难, 甚至一些较远的仆从国都跟着起哄,拿乌桓做筏子向军臣提出致命一击——

    “如果说乌桓的覆灭还情有可原,毕竟不是挛鞮氏的直系或姻亲部落。“靠近东北的屯头王、韩王在仆从国里属于比较能打的那只, 因此在军臣面前还有几分说话的底气:“可白羊部与娄烦部的灭亡就让人怀疑匈奴的兵马是否还能震慑敌人, 匈奴的利箭是否还能射下雄鹰。”

    联盟制的缺陷在此刻暴露无遗。

    如果不是罗姑比与军臣统一战线,誓死维护挛鞮氏的核心利益, 估计像若侯、卢侯,以及发言的屯头王都绝对会有“另寻英主”,“脱离单干”的不当想法。

    以上是比较文雅的说法。

    不文雅的说法是我认你做大哥, 忍着剥削与辱骂, 不就是为背靠大树好乘凉, 关键时有猛人罩吗?如今你树不牢,人不猛, 那我这大哥算是认了个寂寞。不找你要前期的投入都算我有圣父之心。

    当然,此时的匈奴还未元气大伤,至少跟汉宣帝时的跪了还有很大区别, 所以仆从只是发文,还未真的甩脸离开。

    军臣从未如此感谢罗姑比的善解人意。

    他在这次终身难忘的会议里仅仅达成了两件事——讨伐叛徒伊稚斜,对大汉的行为做出反击。

    后世的史学家将这次大会称为匈奴的衰弱起点,而军臣也会明白他的晚年将有无数次的难忘会议。

    直至匈奴打起一场从未有过的继承战争。

    …………

    伊稚斜把左谷蠡部的摊子“交给”塔尔罕后,面对一群排不上用场的老弱病残, 塔尔罕这想过一把大王瘾的左大将在嘟了一天“没面子”后又高兴起来。

    为啥

    因为伊稚斜行军打仗不会带走左谷蠡部的金银财宝, 绸缎皮袄。

    左谷蠡部再受打压,那也是与挛鞮氏的其它部落进行对比。况且军臣不是傻子,再恨弟弟也只会在暗地里给伊稚斜穿小鞋, 不会在在明面上把伊稚斜的面子落得一干二净。

    得益于四号人物的权势与左谷蠡部的“外援”给力, 塔尔罕在王帐里把伊稚斜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 搬走不少好物自用或留着打赏底下的穷兵。

    “我的好兄弟都来了?”阔赤哈在时,塔尔罕还没有张狂到直接占了部落王帐。如今没了看门得猎犬,这厮儿自然品如上身,穿着伊稚斜的衣服睡着伊稚斜的床,就差睡个伊稚斜的女人来将刺激进行到底。

    塔尔罕的奴隶听了,狗腿地回道:“已经来了。不过因为左大将未起身,所以在您的帐里小酌几杯。”

    “嗯!你这活计干得不错。”塔尔罕摞着戴的戒指里挑出一个赏给对方。

    奴隶立刻眉开眼笑地走了,离开帐时不忘咬下戒指的成色,希望主人一直当这左谷蠡部的话事人。

    塔尔罕的狐朋狗友也不是第一次收到这种邀请,很快便带着女人过来享乐。

    一群酒篓抱着女人在那儿吹牛,狂笑。醉醺醺间学着夏桀去扯丝绸,把破布缠在女奴的身上,试图将她牢牢绑住。

    女奴也从未见过这般场面,但只要绸缎这种高净值的硬通货,她来者不拒,随即扭着腰身滑出还能裁件短衣的破布碎缎,将其缠在自己身上。

    塔尔罕任女奴卷走手里绸缎,笑得像个漏风的音响:“乌桓人?”

    女奴的身体微微一僵,最后还是塔尔罕的狐朋狗友替她“解围”:“不然呢?左部的奴隶里还有比较便宜的存在?”

    另一过来享受人生的狐朋狗友可没这么“温柔婉约”,哼着牛气道出一个扎心的事实:“左部的人都像羊一样被拉去卖了。”

    “鲜卑人?”

    “西域人?”

    “汉人?”

    “呵!”

    “呵呵!”

    冷笑声让欢乐的局面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停下畅饮的闲情雅致,笑容醒得比酒气还快。

    “拓跋当户,这话有点不好听吧!”塔尔罕这东家立刻出面斥道:“大家喝的正尽兴呢!不要讲些扫酒兴的话。”

    塔尔罕让奴隶取来珍藏的美酒,冲着朋友贼兮兮道:“这可是从汉地搞来的超级烈酒,可带劲了。”

    即使是在工业发达的后世,都有人对马奶这一活似对了过期西瓜汁的加糖豆汁接受无能。羊奶与骆驼奶的味道稍微好点,但以当下的生活条件也不免掺些奇怪的东西。

    可你要说发酵的马奶酒与羊奶酒好喝吗?

    Em……

    反正你把舌头喝大了也尝不出个所以然,所以这事儿主要还看个人喜好。

    “鲜卑进的?兑水没?”塔尔罕的狐朋狗友也见过世面,所以知道鲜卑转卖汉朝东西多半是会加工再买:“稻子酿的还是粟米酿的。”

    “管他是用什么酿的,只要不是一份的酒兑三份的水,就是咱们难得一见的绝世好酒。” 某人闻着浓烈的香气蠢蠢欲动道:“这是你的珍藏还是左谷蠡王的待客好恶。”

    蹭归蹭,但他们也知适可而止。

    塔尔罕都装上瘾了,难道会在这时去落自己的面子:“大王让我好好招待你们,自然不会吝啬一瓶汉地的酒。”

    说罢便带头干了满满一杯。

    伊稚斜的收藏肯定不是鲜卑兑水的“无印凉品”,所以是五十往上的硬核烈酒。你现在去北方的小城点上一杯小作坊的“两毛烧”就能体会刘瑞大汉的酒水品质。

    那滋味……

    可带劲了。

    而且还没四川窖藏与广西土茅的“欺骗”前调,主打一个猛猛猛,跌跌跌,一碗下肚脸泛红,两碗干了人遭殃。

    “唉!你们这群爷们怎么到处晃悠?别瞎晃啊!别瞎晃!!”发酵的马奶酒在15度到16度间,一直喝要两个时辰才能上头。

    可蒸馏酒没循序渐进的铺垫。

    未建“耐受”的塔尔罕被一杯放得摇摇晃晃,看谁都像翻来覆去的影流之主。

    “这人不行了。”

    “塔尔罕不行了。”

    狐朋狗友乐得去见东家笑话,招呼着让奴隶呈上浓香的烈酒。

    “你,把剩下的酒兑进马奶酒里,给我带来的士兵尝尝。”

    奴隶也怕这群人的酒疯犯了拿他开刷,所以赶紧去办这事。

    塔尔罕的狐朋狗友人数众多,每人就算只带十个精兵悍将,那也是股不小的力量。

    奴隶提着两桶烈酒才勉强满足这群人的基础需求。

    某个不是塔尔罕帐的奴隶见状,心惊胆战地与同伴在那儿交头接耳:“左谷蠡王带着精锐走了,留下大将邀请一群外人在这儿吃喝玩乐……”

    奴隶想说“塔尔罕也不怕外人趁机偷家”。同样的担忧的还有一群什长、伍长。

    好在只有塔尔罕的脑子浸在酒里忘了姓啥名啥,他的手下还是有没丢掉脑子的人。

    “正是因为左谷蠡王带着精锐走了,左大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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