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误我: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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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卿心里一痛,她摇摇头,几乎控制不住,将脸颊埋在他的掌心,滚烫的泪珠涌出,一阵阵沿着他掌心的纹路滑落,她内疚不安,“我回来了,修严。”

    她没有走,最终还是选择回来。因为放心不下,因为不甘走得不明不白,可就是这些原因,让她今日能够挽留下谢律。若她真的已经一走了之呢?

    谢律便真的没了。

    她再也没有机会知道,双柳宴上的真相,一辈子很长,浑浑噩噩也过了。

    官卿抬眸,要看谢律的面容时,发觉那好不容易睁开了一线天,又不知何时起被重新阖上了。

    好在他是苏醒过,这便给了她莫大鼓励,官卿振作起来,将他的手放回被里,掖好被角,重新走出。

    李圣通端了药回来,为谢律照顾喝下,好在这时候,他已经有了吞咽意识,能喝下一些药了。喝药之后,李圣通再一次退去,并让自己的两个徒弟接着在世子病房前伺候。

    官卿这一夜几乎不眠不休,此刻涌上来一丝困意,便挨在谢律的病榻前睡着了。

    失去意识之后很久,恍惚觉着似有指尖摩挲过丝绸的滑腻感落在肌肤上,那感觉轻盈如水,不可捉摸,也不知是真是幻。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看到床榻上依然紧闭的双眼,她方知,昨夜那种奇异的感觉,终究只是一场梦,谢律仍然未曾醒来。

    不过,能进药便是好的,她只怕他虚耗身体,睡着了身体也在逐渐消耗。

    天色刚刚明亮起来,在院子里,传出一阵儿喧哗,官卿似乎听到了菱歌的声音,她正不耐烦地呵斥谁:“你别拦我。”

    接着便是卫笈,他不停的求饶声:“菱歌菱歌,我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我昨晚也只是一时情急……”

    官卿心下纳罕。不过转念想到,菱歌之前曾经说淑娘嫁了人,还有了身孕时,见缝插针地提了一嘴自己也好事将近,当时官卿心里满满的都是要逃生之念,听了却不怎么放在心上,也没问她相好是谁,原来是一直在谢律跟前的卫笈。

    好丫头,难怪三年不见,彻底倒戈向了谢律。

    不仅隐瞒她,还联手谢律做局。

    谢律一根筋是个傻的,她也是。若是早知道菱歌和卫笈两人好上了,便也知晓了她被害是假,谢律大抵不会为了一桩没能成功的小事,就把自己爱将的未婚妻给轻易处决,何况,这几年菱歌也帮了他不少忙。官卿发觉自己事后诸葛亮,这个时候把事情想得格外透彻,可是当时郁结了那么久,却从来没想明白过。

    因这场骗局背后有着谢律无法忽视的一片痴傻心意,官卿没法责怪他们的行为,她步了出去,斜倚木楹,看着那如春日濯濯柳般蓬勃而旺盛,正在互相打闹的少年男女,竟然颇为有意思。

    卫笈一个劲求饶,菱歌的下巴抬得高高的,说什么也不看他,卫笈急了,一把将人捞回来,不由分说,便堵住了菱歌饱满的嘴唇。

    啧啧。

    真是冤家一对。

    官卿看得高高兴兴的,嘴角直往上翘,甚至心里暗暗地给卫笈鼓劲,再抱紧一些,再亲响一些,别让菱歌有逃脱的机会!

    菱歌也只是装模作样地推了几下,反正也推不动,只好别别扭扭地享受起来,卫笈的怀抱是炙热的,嘴唇也是烙铁一样,亲得她嘴唇发烫,眼前发晕,真是奇怪,只要他这样霸道,她就会头重脚轻,像一汪水一样融化在他的怀里了。

    菱歌的两条又细又嫩,藕节似的胳膊,也环抱住了卫笈窄瘦有力的劲腰。卫笈看着人高马大的一个,腰居然挺匀细,菱歌抱得轻而易举,两个人就在那片不开花的花树底下,缠缠绵绵地吻了一盏茶的时间。

    “卫笈,你不要脸!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我是控制不住,我看到你嘟嘴就想亲你了……真的!”

    “我那是生气,我生气就会嘟嘴!”

    “我也不会哄人,哄人只会亲嘴……”

    看着他们闹,菱歌说不过卫笈,跺了跺脚,转身飞奔向垂花拱门后头去了。

    年轻真是很好。官卿想到。

    她很久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欲望了,以前也不是看不到成双结对的小情侣,却从来没有这种近似心潮澎湃、老房子着火的情结。

    这是怎么了?官卿一边叩问着自己,却一边心领神会,清清楚楚,无法自欺欺人地知道,是因为什么。

    她便只好认输,百转千回的心绪,化作会心一笑,转身走进了门里。

    病榻上的谢律,依然维持着她方才出去时的姿态,一动未曾再动,脸色也是惨白的,没有丝毫血色,现在的谢律,已经病容清癯,和往昔风华正茂时全然不能相比,但看着今日一对儿打情骂俏的少男少女,她重新想起了当年与谢律。

    一晃竟然已经过去了上千个日夜,数不清了。

    那时候,他还是双凫楼的一只俊美无俦的鸭魁,而她,是刚刚得了红柿居小院,意气风发地要做夹缬生意的小娘子,也曾是,天造地设,那么可爱。

    “谢律,你真该醒一醒了,你醒了,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他在的时候,每一个日子都过得平平常常,轻快地便溜走了,如今他睡着了,一切就仿佛被摁上了一个放慢的机关,连滴漏都开始变得异常艰难险阻。

    她在盆里绞干了帕子,为他敷在额头,又用食指蘸了清水,为他干裂起皮的嘴唇涂湿,夜晚,重新绞帕子为他擦身体,以免躺得久了生出褥疮。

    他始终未能醒来,但官卿一直很有耐心,奇怪此刻的心境竟然如镜湖一般平静,只要她抚触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带着残余的温度,只要他的气色不再日复一日地衰败下去,她知道,自己终究会等到谢律醒来。

    “娘子,你也清减了许多,喝口汤吧,暖暖身子。”菱歌炖了一点鱼汤,拿给官卿。

    官卿吃鱼实在腻味了,只是看到这鱼汤,她不禁想到上次谢律亲手为她炖的那碗,被她推翻了以后,似乎烫着了他。她将谢律的手前后翻看,这些烫伤早就痊愈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谢律的手背上什么也没有,也没有当年,她咬在那个谢律手背上的牙印。

    当时她多恨啊,势要将他整只手都咬掉,不留痕迹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那个口技人的手背上,就留下了一圈齿痕。

    官卿想自己真傻,她那时只知自己被抛弃了,疯了一样只想发泄和报复,竟没认出,那本不是谢律的手,谢律的手多好看呀,又白又细又长,骨骼匀亭,无一丝赘余的肉,虎口和食指、中指的指节上都缠着厚厚的老茧,摸上去有些刮手。

    官卿还是将鱼汤接了过来,尝了一口。菱歌的手艺不错,鱼汤都能烧出来新鲜感,她放下汤盏,夸了一句:“好甜。”

    菱歌纳闷着:“怎么会甜呢?难道我把糖当做盐放了?不可能呀。”她可是尝过的。

    官卿笑道:“菱歌的心里是甜的,所以做出来的菜当然也就甜了。”

    “……”

    菱歌被闹了个大红脸,害羞地低下了脑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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