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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朝圣[西幻]》 170. 大结局（中） “西泽尔，我成功了，可……(第2/2页)
究竟是什么，她向着两人伸出手：“等一下！！！”
艾斯特尔手里的星剑的剑光划过两人的头顶，命运之线瞬间被斩断，希贝尔快速眨了下眼，泪水沾湿她的眼睫，但就算是艾斯特尔的呼声和动作也没能让他们停下，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两个人同时动手，用利器刺穿了对方的心脏！！
“希贝尔！埃德温！！”
两具年轻的身体轻轻落在了地上，垂下了如花似玉的头颅，空气中仿佛还有飞溅的血滴。那血滴停滞在空中，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按上了暂停键。
抱住了他们躯壳的尚且悲痛的剑圣瞬间感觉到了时空的停滞，她仰起头，礼堂的所有人的表情凝固在希贝尔和埃德温倒下的那一刻，可明明自己抱住的两个人还在喘息！
“殿下，咳咳咳！你，你不要哭啊……”
希贝尔伸出手，触碰到她的眼帘处：“它要来了，殿下，这次，这次我们一定会成功，会吧？”
埃德温的喘息已经消失了，他明亮的眼睛在死去的前一刻还凝固在艾斯特尔的脸颊上，毫无怨恨、也无恐惧，满是欣喜和期望。
艾斯特尔抱住了希贝尔，恍惚中听到了周围传来了ai无机质的声音。
【主角死亡，开始重启。】
【嘀嘀嘀！警告！npc脱离控制！！】
【警告！！重启能力不足！！】
【警告警告！！！！】
【滴————】
周围的空气出现赤红色的字符，艾斯特尔突然感觉怀里一松，希贝尔与埃德温突然变成了碎片消失在她怀里，不，不只是他们，周围的一切，突然都变成了碎片，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站在虚无的黑色中。
艾斯特尔的嘴唇开始发抖，她周围的时空像极了之前的空间乱流，她向前望去，远远看到了那头骨龙化成的男子也消失了，偌大的世界全部消失掉了，就像梦境破裂了一样。
艾斯特尔踉跄站了起来：“意识，世界意识？你还在吗？？”
没有人回应她，可艾斯特尔却在远远的一个锚点感受到了熟悉的力量波动，艾斯特尔明白了些什么，迈步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世界意识化成的男子站在那里，他的浑身几乎变得透明了，主脑化成我女人变成了数据流，已经消散了大半。它在消散的过程形象不停发生变幻，老人孩子男人女人兽人精灵，这是它已经濒临崩溃的征兆。
它在恶毒咒骂着世界意识，在死亡来临的这一刻，它似乎真正意义拥有了人性这个东西，在看到了艾斯特尔时，主脑眼前一亮，奋力挣扎想要拉拢艾斯特尔。
“艾斯特尔！你看到了，现在整个世界都消失了！你在乎的朋友和家人也都消失了，它骗了你！快来帮我，帮我杀了它把力量喂给我，我能让你在乎的人都回来！！！”
“世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开始根本就不看重她！只是因为到了最后没有人可以利用，用她做棋子罢了！！”
艾斯特尔整个人异常冷静，她站在了没有反驳的“世界”身旁，轻轻说：“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剑圣的声音很柔和：“如果你成功了，你就会把这个世界当作游乐场献祭，这个世界会立刻死亡，不是吗？”
剑圣闭上眼：“而世界在与你对峙了无数次循环中已经伤痕累累，所以才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错只在你罢了！！”
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不击垮主脑，这个世界最后会被献祭会死，击垮了主脑，已经伤痕累累的世界失去了续命的鸩毒，也会死。
艾斯特尔想到了无数次循环里死掉的玩家，无辜的人，西泽尔，还有她自己的一次次死亡，这让她不知不觉发起抖了，血气上涌让她的眼睛发亮，脸颊红透了：“死了那么多人，死了那么多人！他们难不成该死吗！！！”
随着她愤怒的诘问，艾斯特尔外泄的力量加速了主脑的消散，它目光惊恐，看着艾斯特尔的目光就像一个怪物。
在周围的一切都消失后，艾斯特尔大概自己也没有发现，除了手上那柄古剑，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她刚刚登入游戏时候的那个精致华美的珍珠长裙，她的发上还佩戴华丽的头饰。艾斯特尔冷笑一声，手里的星剑指向对方：“至少，世界有一件事没有欺骗我。”
世界已经知道了自己必死的命运，可在最后它有一件事没有欺骗她——主脑死去了，她的确可以回家了。
“我的同伴呢？”
艾斯特尔自言自语，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胜算的主脑狂笑后，嘶吼着：“他们都死了，白痴！！”
一直没有说话，或者说已经失去了说话能力的世界却在这个时候举起一只手，伸入了主脑的“身体”中，拿出了一个魔方一样的空间体。
“为什么你……”
主脑没能说出最后的话，在不甘与愤怒中彻底消失了。
世界意识伸出手，把这个容纳了所有玩家递给了艾斯特尔，他的身体已经近乎虚无了，仿佛一阵风也会消散掉。艾斯特尔惶恐地握住了他的手，她的泪水滴落在世界的手上，陷入悲痛的少女没有发现——世界的手似乎变得真实了。
“你要死了吗？你真的要死了吗？？”
艾斯特尔心痛欲裂，她含着泪看着对方：“你要死了。那希贝尔，埃德温，还有所有活在这个世界的人，还有，还有西泽尔，大家都要死了吗？”
世界意识看着她的目光无比愧疚，因为她滴落的泪水恢复了一些力量的世界终于能说些话：“他们是属于‘我’，并不像你们，是外来者，抱歉……”
还有西泽尔，世界意识倒是给出一个让人惊喜的回答：“他在那里，您快带着他一起离开吧。”
一道空间通道在她面前打开，艾斯特尔擦了下泪，拽住了世界意识，牵着它，一起走入了通道中。
世界意识这一次也没有骗她，在通道的尽头，那个半具身体变成了白骨的男人就在那里，他站在那里，静静看着她。
他看着泪眼蒙眬的她。
她微笑着无声地流着泪，她静静看着西泽尔说：“西泽尔，我成功了，可是，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开心？”
她的泪水不停滴落，她不是爱哭的人，可今天却一直忍不住哭泣。她应该和西泽尔一起离开了，可是艾斯特尔就像脚底生根一样没有办法动弹，她猛地转过头看向身边的世界意识：“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西泽尔慢慢走了过来，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挚友的手腕，另一只已经变成白骨的手掌擦掉她脸上的泪。
就在这个时候，虚空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不，应该说是无数个声音：“有办法的。”
西泽尔与世界意识陡然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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