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万人嫌死后成了白月光》 21、第 21 章(第1/2页)
谢衍接到电话时正在开会,他扫了手机屏幕一眼,上面显示的何轻端的名字,谢衍将手机模式设置成勿扰,抬头示意正在演讲的执行负责人继续。
会议结束后,谢衍和主要负责人还有要事商议,他将阮原招来,将桌边上的手机扔给他去处理,转身就和会议室内剩下的若干人员商谈项目进展的可谈细节。
一谈就是半个小时,谢衍喉咙微涸让阮原给自己倒杯咖啡时,察觉到他脸色惨白到仿佛要和一旁的白色墙壁融合一体,握着手机的手掌细微发抖,下一秒,手机从滑腻的掌心坠下掉在大理石的地板上。
开了半天会议的谢衍有些疲惫,身躯后仰靠在人体工学椅上,耳边是阮原颤抖嘴唇发出来的声腔,“老···老板。”
谢衍手指按在额角处,轻轻揉着,“什么事?”
阮原似乎说不出来,在发出第一个音节后就戛然而止,“您····自己听吧。”
出于职业习惯,谢衍手机的每一通电话都会有自动录音,此时阮原熟练地将刚才那一条录音调出来,将手机放在谢衍的面前。
何轻端的声音并不像往日那般轻浮,就连开口寒暄的礼节都被撇除。
只剩下一句:“谢衍,温然出事了。”
谢衍眉头宛若扭紧的绳索,身躯也偏向声源的地方侧耳听着,胸腔里还活着的心脏直砰一下。
出事了?
这是什么意思?
身体又不好了?是昏迷倒下进医院了,还是又感冒发烧导致身体免疫力下降?
真是自找的,他明明都让阮原给他送一些补给身体营养····
“前天大雨他一晚上没回来···后来我们在别墅附近的林中发现温然遗失的手机,尸体是今天早上在湖里找到的。”
尸体是在湖水里找到的。
从阮原的角度,他只能看见自家老板微垂的侧脸,额前的黑发遮盖住他眸中的情绪,神情未变,可下颔线条却又瞬间的绷紧,宛若一张时刻处于紧绷状态的弓弦。
谢衍没有出现阮原料想当中失态,反而极快地镇定下来,吩咐下来:“去订一张最快的机票。”
—
谢衍乘坐飞机四个小时的航程,耳朵宛若失聪的轰鸣声让他一度没有睡着,空姐礼貌的询问用餐也没有答话,整个过程中唯一的一句话,只是问空姐要了一杯热水。
在到达别墅时,那边已经陆陆续续停了几辆警车,何轻端正在门口侯着,谢衍身上只裹了一件单薄的灰色风衣。
车门甫一打开,光滑锃亮的黑鞋踏在依旧未干的草地,空气中弥漫的新鲜泥土气息直让谢衍作呕。
“人呢?”谢衍冷着一张脸,与何轻端往日见到的面容并无不同,他心底倏地松了一口气,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生怕谢衍真将所有的责任都归罪于他一人头上。
何轻端吊在嗓子眼的心终于缓和,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尸体还在湖边,警察都赶过来,因为附近没有监控器,所以还没有排除他杀可能性,只是警察调出别墅门口的监控带,发现他是一个人跑出去的,可能意外比例会更大。”
谢衍没回话,侧耳倾听的神态在听到“意外”两个字眼时,产生一瞬间的茫然,他似乎在没有亲眼目睹之前,对所有的事情都有一种传闻的失真感。
路并不远,两人没走很久就来到湖边,四周都围绕着一圈警戒线,穿着正装的警察在周围拍着照片,何轻端过去与警察交涉,听他们说话的意思似乎已经排除他杀,确定是意外。
谢衍步伐虚浮,面容冷峻地往人群最多的地方走。
温然很恐于和人□□流,被这么一群人观摩,估计会害怕。
他当时明明跟自己通过电话,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呢?
在从京市赶来的途中一直悬浮于头顶的刀刃,带着要人命的诡谲寒光,在看见温然的那一刻终于落了下来。
青年无力地躺在肮脏的绿茵草地,身上的衣服因为不久才从水里捞起来而湿淋淋的,头发湿漉地黏在脸颊上,黑色的发丝上还裹着一点绿油油的水草,没人替他整理干净。
谢衍冷静地走了过去,先是将他发丝上的杂草清理干净,然后盯着他被水泡得发白近乎称得上病态的脸颊,缓缓伸出手指,用力地掐着他宛若冰块的下颔。
眼睛直勾勾地注视温然紧阖的眸子,“喂。”
他出声了,“起来。”
周围人不由出了一口凉气,就连何轻端也僵在原地,似乎被谢衍的语态给惊赫到。
温然没有反应,谢衍眉头蹙得愈加发紧,那双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宛若竹叶,对温然极其不满,手指下的力道不减,反而发重到在温然霎白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凹痕。
谢衍倏地觉得没来由的愤怒,不达眼底笑了一下,随即阴冷道:“你别想骗我。”
何轻端震然往后退了一小步,眼睁睁地瞧见谢衍满眼血丝,目光阴鸷发冷,将一个明明没有生气的人紧紧勒在自己怀里,仿佛刻进自己的骨肉里。
—
谢衍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包括先将温然带回京市,暂时性地存放在冰棺里,回到谢家时夜色早已黑透,唯有别墅庭院内还亮着的一盏路灯。
路灯昏黄的光圈下,围绕一群飞来扑去的虫蛾,往往当天晚上还活着,第二天清晨变成躺在地板的众多尸体之一。
谢衍回到家,阿姨还在房间等着,听见声响后出来,“怎么这么晚?”
谢衍没说话,已经懒得理了,回房间连澡也疲于洗,脱下风衣甩在一旁的沙发上,整个人直直地倒在柔软的床上。
床边的枕头下放着卷起来的围巾,白色的,还带着很舒服熟悉的气息,谢衍一扭头就能够闻到。
谢衍面前那条洁白的围巾恍若也变成那张漂亮清冷的脸,正笑吟吟地对着他,一声不吭,谢衍簌然回过神,眼前的幻想也在清醒之下变成碎片消散。
他起身将那条围巾拿起,随手扔在他看不见的角落,眼不见为净。
其实自己也没有太多伤心,他闭上眼的时候这么对自己说,别人说的没错,温然不过就是一条狗,宠物狗他养了几年也可以随手扔掉,人也没什么不同的。
昼夜绵长,黑寂的夜里只剩下不均匀的呼吸声。
梦里错综复杂,谢衍意外地梦到自己高中的那天,那时自己因为跟简一言谈恋爱,被谢鹤年下重手揍进医院。
出院后便得知简一言被谢鹤年逼着出国,第一次算是与他激烈反抗的斗争以失败告终,这种只能咬着牙齿将败北往肚子里咽的滋味很不好受,他也理所应当地将这种宣泄的情绪全都发泄在温然身上。
似乎在他的脸上看见和自己一样存在的痛楚,谢衍身上的负担就消弭一小半。
“为什么走的不是你呢?”谢衍看见年仅十八五官青涩且冷漠的自己问。
温然的躯干因为他的话僵冻住,琉璃般的瞳孔颤了颤,眼睛里流露出的难过、痛苦被成年的谢衍观看得一清二楚。
他自己仿佛也被温然传染,将这种负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旧钢笔文学】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旧钢笔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