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公主手握天子剑: 32、心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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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真似幻的一句话落地,在两人心头千转百回,卫昭唇边噙着笑,眼中笑意却寥寥无几。

    若置身事外,规劝的漂亮话毫无价值。

    真的忧心,当以自身入局。

    她所要的,并非旁人一时的帮衬,她要天子剑为她而出鞘!公正因她而偏移!要这世道,改天换地,因她阴阳倒转!

    “你能么?”卫昭卸下手里力道,往侧面抚上玄衣女人的耳侧,托住对方下颌骨往上轻轻一抬。

    宋猗便顺着这股不容抗拒的强势抬眸,撞入平阳公主冷凝的眼底。

    那双桃花眼仿佛永远蕴藏着无尽的焰火,又仿佛未曾将万物装入其中。

    而此刻,对方眼中唯有她的映影。

    宋猗心中叹息一声,垂下眼睛,只看对方那截雪白纤长的脖颈。

    她问她,问的不只是从前,现在,也是在问未来。

    平阳公主布下这十年棋盘,落子无悔,做出的决定轻易不会更改。

    翻旧案,查氏族,训私兵。

    对方要做的是有违常理,大逆不道之事,可目前为止,也都是民心所向,有利民生的好事。

    对方起初并未强求她相助,她为何又要多此一举,提醒对方?

    宋猗心头一怔,薄唇微抿。

    她不答,卫昭便丢开手,神色又恢复寻常,懒懒道:“请回吧,广武君。”

    她怎舍得轻易舍弃这把端正的利剑,即便对方什么不做,也不过是寻常。

    她只是试探。

    “好。”宋猗站起身来,收刀入鞘,黑沉的眸子看向平阳公主。

    她缓缓道:“这回……我帮你。”

    *

    阮府后宅,当家主母正交待席间礼仪。

    下首一袭海棠色石榴裙的少女拢了拢手头鹤氅,微仰头道:“大嫂真的要我去么?”

    上首盘着妇人发髻的女人见她抱住鹤氅不撒手,略一笑道:“给了你便是你的,不用害怕。”

    她手中端着一盏雕刻着梅花纹样的白瓷茶盏,整个人也如雪中白梅,清丽出尘。

    她便是这阮府长孙媳妇,高氏女娘。

    阮筠嬉笑道:“我不怕,有大嫂在,哪里让人就欺负了呢?”

    高宓又命人端出一个紫檀木的大盒子,阮筠看她一眼,抬手便开。

    “欸——”她身边本低眉顺眼的侍女一下慌了手脚,欲上前阻止,却已是不及。

    那一盒子纯金打造的宝石头面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金镂空镶宝石步摇两支,粉珠排花簪一支,八宝璎珞项圈一个,莲花镶金耳珰一对。”端盒的侍女笑吟吟道,“您看看还缺什么?”

    阮筠也被这金光灿灿震住一瞬,随即抱住盒子,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谢谢大嫂,我很喜欢!”

    此话一出,门外便有细微的笑声传来,几个貌美侍女簇拥着三位女娘走进来,领头的少女穿着石榴色百迭裙,眉目精致而俏丽。

    她开口道:“大嫂,听闻江府差人来请女眷夜观红梅,我们便来了。”

    她右边的少女轻声道:“小妹才回府,应当多歇息。”

    左边的少女附和道:“三姐姐说得是。”

    三人一齐看向高宓,脸上都带着柔和的笑意。

    “啊?我不累啊——”阮筠眨眨眼睛,回头道:“各位姐姐,也想一道去?”

    她一语道破对面的意愿,倒让领头的少女愣住,似乎从未接触过这样直白的问话,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高宓柔声道:“那便一同去吧。”

    她向来不愿耽于后宅争斗,只是自阮蓟死后,这高门大宅对于金钱的斗争便无穷无尽,即便知道这回宴席必有异事,也有人想上来分一杯羹。

    她这样落落大方,反而让那少女几人心惊。

    高宓看似柔弱,但她既无子女,却能在阮氏长达一个月的逼迫中,守住家产,还未曾让手中掌权旁落,便不那么简单。

    领头的少女道:“大嫂,我们并无此意。”

    她只是试探,并不想真的前去参加江府宴席。

    看高宓的态度,也对这宴席是可有可无。

    公主摆宴,本来是好事,可她们阮氏才丢了个大脸,里头似乎就有那位公主的手笔。

    那位公主也不是什么得宠的能耐人,和亲十年,得了战事便利,才逃了回来,她们阮氏在宫中有位正儿八经的皇妃,也得了公主,并不需要买这个面子。

    再一去,指不定要其他人落了面子,两项权宜,倒不如不去。

    她打定了主意,便不等高宓开口,亲亲热热一拉阮筠的手,笑道:“我看小妹是个标志人,正好借此机会去见见世面。”

    阮筠任由对方握住,笑嘻嘻道:“这是哪里的话?这里还有比公主更大的世面?”

    握她手的少女脸色不自然道:“自然是没有的。”

    高宓道:“便是公主将小妹送回来的。”

    阮筠道:“是呢,既是见世面,我已是见过了。”

    她脸上带着诚挚的笑容,嘴里却不饶人。

    “……”那少女本以为这乡间来的土包子不懂什么,却未曾想被摆了一道,此刻这二人一唱一和,竟然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高宓放下茶盏,一锤定音道:“那便一同去。”

    *

    阮渊在街头无头苍蝇一般乱窜,路线却很专一,直往府衙而去。

    他到了府衙,第一件事便是询问宋猗的行程。

    卫昭得了这个消息,略一点头,回头道:“还算没有呆到家,知道去寻你。”

    身前人一动,宋猗不敢用力,手头一松,一股长发便滑落下来,束好的发髻散开,功亏一篑。

    她回应一声,又拿起玉梳重新将发丝梳理垂顺,平静道:“那孩子并不蠢。”

    卫昭从铜镜中观察身后人的神情,忽而笑道:“让你帮我束发,你松了口气?”

    宋猗说“帮你”起初着实让她吃惊,这固执己见的狗崽子,显然不可能舍弃自己的原则,她的“帮忙”,也仅限于一些特定的时间,地点以及事件。

    卫昭相信,只要支使这人去做一些不符合法规的事,对方立刻就会拒绝。

    不过么,这人不知道,她本身的存在,就是帮了忙。自己也不需要在这种事上劳烦这枚铁骨铮铮的“保命符”。

    因此,卫昭说“帮忙”,第一件事便又是让宋猗替她束发。

    宋猗淡淡道:“确实松了口气——”

    “嗯?”

    “幸亏这发髻样式,公主挑选的并不太难。”宋猗手里不停,终于再次将这朝云髻梳好,簪上一顶极其华丽的掐丝桃花金冠。

    她垂眸时,恰好能看到平阳公主后颈下一点交错纵横的伤疤,手里一顿,金冠便有些歪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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