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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穿成白月光师尊后[穿书]》 18、悲莫悲(第2/3页)
能糊弄就成。”
颜春和盯着他:“你难道指望遇着谁都这样恫吓?总有人不吃你这套。你这样下去,迟早会把自己逼到死路上。”
楼宴星:“……”
楼宴星十分诚恳的发问:“谁会不长眼睛的挑衅大宗师?”
颜春和语气漠然:“到底有多少,你难道还要我说?”
“……”
“那日在燃犀台上,你与袭青煴只拼气机,不较武力。全靠你引动了镜湖里师祖留下的剑意,这才能与他抗衡一二。”
“也亏得袭青煴那老儿爱子心切,见着镜朱尘便什么都忘了,否则……”
颜春和不曾再说下去,只是淡淡的哼了声。
楼宴星没得反驳,他心里也是门儿清。
那晚从青冥地牢出来后,他坠入了镜湖中,原以为小命休矣,却没有想到,激发了原本潜藏在湖心深处的剑意。
镜湖原本就是前代剑尊与前代佛主论道之所,两人就地裂之事争执不下,终于以武论道,生生轰塌了半条山脉,也造就了镜湖这处湖泊。
都道是镜湖中有十年一开的重瓣青莲,却无人晓得,那莲花……原是遗留禅意所种、残余剑意催生。
佛主溘然圆寂,剑尊飘然远去,身后只留下这汪碧水。
或许也正因如此,楼宴星坠湖后,误打误撞,受了剑气洗骨,堪堪重塑了一具道体。
个中奇妙之处,实在难以言明。他又不懂得什么修道的法门,便是想说,也难以说清。只是醒来后,十分清晰的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另一片天地。
若从前这具躯体搭造的楼阁乃是一碰就塌,那如今好歹得人狠狠踹上一脚的。
那时楼宴星顾不得其他、匆匆赶往燃犀台,总算没有教卫枯雪出事。
至于用这堪堪塑的道体去对抗袭青煴……那也是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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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春和道:“你允诺了要引镜朱尘入道。”
楼宴星点头:“是。”
颜春和道:“……其中凶险实难揣测,你可当真想好了?”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楼宴星奇道:“你难道还要教我违诺不成?”
想一想,也不是什么正经提议。
他与袭青煴之间,虽然并未曾说得那么明白,但各种关窍,彼此心中有数。
那日燃犀台上,袭青煴未曾再追着卫枯雪不放,究竟为着什么,皆是一清二楚的。
能够再引镜朱尘入道的唯有两位,除却久避山门的姚梦阖,也就剩下他一个。
楼宴星道:“你若是能说动大师兄引他入道,我也是十分赞成的。”
颜春和没好气的道:“楚仙君,你可真是活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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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宴星着实是有些好奇,姚梦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的每每提起,这四师兄不是损他,就是扔他一个白眼。
还总是说他活在梦里。
他这一门师兄师姐统共四位,难道个个都像颜春和,说话恨不得噎死人不成?
楼宴星冥思苦想一番,可是也实在记不起,话本子里是怎么说的了。
毕竟他绝大多数的印象都来自茶楼里的话本,毕竟对于斜月城的说书先生,卫枯雪才是那个当之无愧的主角,而其余的,根本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也就沧山是卫枯雪曾经的山门,是以笔墨才多了那么些。
不过话又说回,曾经他听话本的时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便是卫枯雪……也没什么太真切的印象。
只记得卫枯雪堕入魔道,与他师尊如同仇雠罢了。
旁的那些……
对不起,能多记住半个字儿,都算是老天侥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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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宴星靠在榻边,忽而间,有几分茫然的恹恹。
三日的昏迷,清醒以后,置身之处,还与上一次相同。
沧山的竹林小院虽好,可终归不是他的地方。
——如今既已改变了曾经的走向,卫枯雪不曾入魔、亦不曾受风诛雷火之刑,为何他醒来时,还是没有回到斜月城呢?
他当真想要回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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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屋内悄然无声,然而屋外,卫枯雪手指却不知不觉按住了身侧。
他心神落在适才所提及的话题上。
——当真定要引镜朱尘入道?
纵然是一位大宗师,想引凡人入道,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袭青煴业已失败,证明了这条路并不是坦途,而如今要换做楼宴星去……
指不定画脂镂冰。
他神思浮动了一瞬,连着接下来的话语,好些都没有听清。等到终于回过神时,竹屋内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须臾。
“镜朱尘暂且不谈,引他入道,并不是这一时半会儿的事情。”颜春和道,“我问你……卫枯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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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在竹节上的手蓦地一紧。
竹屋内,他师尊不明所以:“怎的了?他不是还在休养的么……”
天光过处,似有轻风吹过了横斜的竹枝,婆娑枝叶沙沙而响,掩映过了檐下的影。
竹列间的缝隙宽不及半指,却隐隐约约可以瞧见其内的情景。
然而摆设处于其间,卫枯雪只能瞧见一脉漆黑的长发,还有他师尊半边如冰如玉的侧脸。若有神情……却分辨不清。
是了。
江逾白被他打发去了镜湖,沧山的小院内,除却这间竹屋、并无旁人。他师尊现下还不知道,他已然苏醒。
原是迫不及待、只想要见到楼宴星的,当真近了、却不敢入内,只敢在外驻足。
先前的那一点期待与激动、混合为难以言明的情绪,悄然褪色。
卫枯雪站在竹屋外。
心脏若悬冰于空中,他……不敢入内。
只听得颜春和声音缓缓,却带着一股沉重的压力:“他原本就是天生魔种,如今又激发妖族血脉。魔种妖胎,必成大碍。”
“……从前你固执己见,一意孤行。我拗不过你,只得由着你行事。”
“但燃犀台上这一遭,你吃的苦头,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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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愔愔,这一时,四下里,仿佛陷入了沉寂,不闻半分蛩噪蝉鸣。
楼宴星默了一瞬:“师兄,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颜春和缓缓道:“妖胎魔种,绝非善类。师弟,他既然已性命无忧,你不若……送他去因明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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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在竹节上的手指深深陷入,苍白肌肤下青筋暴起,指节根根分明。
师尊……
卫枯雪喃喃的念着,漆黑的眼眸仓皇一片,一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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