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是病秧子了: 19、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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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春雨淅沥,依旧下个不停,幸而一路往正厅去都有回廊,不用担心淋雨。

    萧铎走在最前面,怀里抱着方才的小孩,一边走一边笑眯眯地说着话,满脸的温柔和善,就仿佛第一次照面时那迫人的气势只是幻觉。

    云稚跟在他一步之后,身旁是边走边漫不经心地看着回廊外赏雨的袁璟。

    似乎是察觉到云稚的视线,袁璟偏过头笑了一下:“幽州是不是没这么多雨?”

    “入夏之后会有,”云稚回道,“对比起来下雪的时候更多。”

    “可惜都城不怎么下雪。朕之前一直想画组四季图,春夏秋都已完成大概,却唯有这冬景迟迟没落笔,”袁璟感慨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机会到幽州看看雪!”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飘远,充满了憧憬,又在一瞬间飘散,变成了惊诧:“这是怎么了?”

    云稚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回廊外的空地上不知什么时候架起个一人高的木架,木架上捆了个披头散发看不出本来面目更看不出死活的中年男人。

    “陛下不用担心,郑大人没事儿,”方才说要去帮萧络忙的李缄正跨坐在回廊上,一条腿踩着围栏边缘,另一条腿垂在回廊外优哉游哉地晃荡,看起来十分悠闲,“就是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大清早发酒疯,我帮他清醒一下。”

    云稚轻轻挑眉,目光从李缄身上转回到院子里。

    没什么事儿的郑大人上身□□,下面虽然还穿了条亵裤,早被雨水淋透,湿哒哒地贴在身上,殷红的血迹被雨水晕染开来,让本就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亵裤变得愈发难以辨认。

    这副场景看过去,郑大人醒没醒酒不太好说,但实在有点不堪入目,以至于勾起了云稚一些不算太久远的回忆,莫名觉得在某些方面李缄和陈禁应该有不少共同语言。

    袁璟明显没体验过这种视觉冲击,他往那郑大人身上看了一眼立刻扭开视线,神情复杂地看着李缄,半晌叹了口气:“郑卿是前朝老人,平日也是一心为国为民,唯有一点小毛病就是心直口快,酒后易失言。朕看他这会也得了教训,不如放下来吧?。

    “陛下发话莫敢不从,只不过臣的身体实在是淋不得雨,”李缄从回廊上跳下来,掩着唇咳了两声,“还得劳陛下稍候,等臣去叫人。”

    袁璟面色微变,还没等开口,走在前面的萧铎仿佛终于察觉到身后异样,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视线从在场几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停在袁璟身上,漫不经心地开口:“怎么不走了?”

    对上萧铎的视线,袁璟有一瞬的凝滞,那双看起来十分温和的眼底,似乎闪过一瞬的慌乱。

    “怎么都站在这儿?”

    一道年轻而又温柔的女声远远传了过来,云稚回转视线,顺着声音望了过去。

    回廊另一端,萧络和一个陌生女子徐徐而来,云稚视线从她身上飞速扫过,从衣饰和那张美艳的脸上辨别出来人身份——章和帝皇后,淮安王胞妹萧钰。

    据传言,章和帝袁璟性情温和,与皇后萧氏本是少年夫妻,感情深厚,甚至登基之后为了萧皇后空置后宫,以至于年逾而立,膝下只有一个年仅两岁的太子袁引——这也成了诸多老臣控诉淮安王一家把持朝政的罪证之一。

    云稚垂下视线施礼问安。

    “你就是云小公子吧,”萧皇后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声音温柔,“不用多礼。”

    说话间,她走到萧铎身边,将他怀里的袁引接了过来,柔声哄了两句,笑吟吟地转向袁璟:“陛下,大家都到一会了,等着开宴呢。”

    “这就过去,”瞧见萧皇后,袁璟眼角眉梢都带着温柔笑意,再转向萧铎的时候神情也轻松了不少,“既然要开宴了,郑卿这里……”

    “陛下,”萧皇后偏过头,唇角带着浅笑,声音温柔,却十分直接地打断了袁璟,“是我让人把郑大人带到这儿的。”

    袁璟睁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皇后这是为何?”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就是方才过来找络哥远远地听见这边吵闹,离近了发现是郑大人正痛骂我兄长,本也没当回事。毕竟自陛下登基以来,朝内朝外明里暗里对我兄长的谩骂从没少过,他自己不在意我也懒得管,”萧皇后低头逗弄着怀里的袁引,“可是偏偏这位郑大人,连带我早就过世的父母一起骂了个酣畅淋漓,好像我们萧家的先祖都对他不起。念在郑大人是前朝的老臣,我懒得与他计较,只让人抬他过来醒醒酒,不过分吧?”

    “既然是这样是该受点教训,”袁璟叹了口气,朝向萧铎,“待他酒醒了,还应再来王府赔罪才是。”

    萧铎笑了一声,不置可否:“现在可以走了?还是说陛下还想在这儿再赏会雨?”

    袁璟避开视线,轻轻摇头:“自然是要入席。”

    说着,他凑近了萧皇后小声劝慰:“今日是淮安王生辰,别被这种小事扰了心情,走吧!”

    萧皇后轻轻点头,抬眼看向几步之外的萧铎,弯了弯唇角:“走吧!”

    萧铎看了萧络一眼,转身跟着帝后二人一起往正厅而去。

    “云公子,”眼瞧着那三人逐渐走远,萧络轻轻点头,“这边请。”

    “好,”云稚应了声,视线却看向了回廊边的李缄,“一起?”

    “你先进去吧,郑大人酒也醒差不多了,我去安置一下,”李缄歪了歪头,“虽然我不太在乎,但要让他在王爷生辰这天死在王府,多少有点晦气。”

    云稚看着他:“不是身体不好不能淋雨?”

    “是啊,”李缄回手在回廊外摸了摸,下一刻手里就多了把纸伞,“所以这不是有伞嘛。”

    云稚看着他把伞撑了起来,轻轻笑了一声,转身跟着萧络而去。

    淮安王不愧是可以撼动朝局之人,一场生辰宴三品以上的文臣武官来了大半,云稚由萧络引着,跟在帝后和萧铎身后步入厅中,立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云稚微抬眼,视线从厅内转过,面上挂着浅笑,自顾入了席。

    那些打量和揣测的目光陆续散去,议论和猜测声四下而起——云家在幽州是特殊的存在,在朝中亦然,加之又刚刚出了云稷的事。虽然他们刻意压低了声音,依着云稚的耳力,却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垂下眼眸,端起刚刚送上的茶盏喝了一口,轻轻摇了摇头。

    口感还算不错,却比不上方才和李缄共饮的那种。

    也可能是眼下的情景,让这茶都失了意境。

    宴席即开,一时间正厅内轻歌曼舞,杯觥交杂。

    过往在幽州虽然也会开宴,大多时候是赶上年节或者大胜,军中上下同庆,热闹而痛快,像今日这般正宴难免有些拘束。幸而云稚才入都城,除了整个王府里除了坐在主位的几人,和始终都未出现的李缄,再无人相识,也免了那些毫无意义的推杯换盏,成了整场宴席里最自在的一个。

    大抵是生辰的缘故,萧铎看起来心情颇好,面上挂着浅淡的笑意,连带身上那股迫人的气势都散了不少,一边饮着酒一面漫不经心地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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