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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烂尾文里苟完结》 21、第二十一章(第1/2页)
友仁又匆匆赶回书房,一进门,见赵星野已起了身,正由桃儿扶着坐到书桌后。
他赶忙上前想搭把手,却被桃儿一个眼神劝退,只得束着手站到一边,道:“少爷,人已经送走了。”他悄悄看一眼桃儿,暗自纳罕:方才她也一直在么?他竟然没注意到?
赵星野坐下来,打开了那封柬贴,先是看了落款——“朔白敬上”,他微一撇嘴,想到上次见面时那人轻佻的模样,心中不甚喜欢。
更重要的是主角受好像就跟在祁朔白身边!
鲛人族的体质实在邪门,普度寺里只是看了一眼他就差点被影响心智变成个蛇精病……他可不愿意去趟那个浑水。
想到这儿,他越发觉得这柬贴烫手,赶紧扔在了桌上。
友仁瞥到柬贴上的内容,疑惑道:“醉春楼?这几天不是正关着门吗,怎么把地点设在那里?”
赵星野听到这话,抬头看过去,眼神微妙:“你知道的倒不少。”
友仁憨笑着挠了挠头,道:“这不是跟着少爷见得多……不是,都是小的不务正业,道听途说来的。和少爷一点关系都没有!”见赵星野眼神不善,求生欲爆棚的友仁果断改口。
赵星野没忍住白了他一眼:“好了,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哎。”友仁笑着应是,随后将一些“道听途说”加工一番,徐徐道来。
经由友仁之口,赵星野得知了醉春楼封楼事件更多不为人知的密辛。与此同时,一个少年纵情声色、堕落荒唐的四年人生,也渐渐在他眼前展开。
醉春楼可以说是整个汴安城规模最大,历史最悠久,同时背景应该也是最深厚的花楼。
传闻,醉春楼最早可是能够招收官妓的,甚至一些王公贵族设宴时,也会请醉春楼的舞乐歌伎前去助兴,而与会之人也引以为风雅,纷纷称道。
后来换了现在这位做皇帝,认为朝中大臣贪图享乐,奢靡成风,于是严打了一波私设宴席,高调狎妓的官员,并规定凡朝中五品以上官员,出入烟花之地,一经发现,罚俸一年,降官三级;五品以下官员直接革职,永不录用,公检法部门人员罪亚杀人,戴枷示众,徒刑二年,虽遇赦,终身弗叙。
如此,上行下效,有官职功名在身之人为了前途再不敢公然招伎,自诩风雅之人自恃身份亦爱惜羽毛,即便招技也不敢再宣扬出口,汴安城中风气也随之一清。
然而,醉春楼看似失去了哪些王公贵族做靠山,没了以往的尊宠,实际上,地上看不见小鬼,那是因为阎罗殿在地底下。醉春楼即便不能再承接宴席,也丝毫没有影响到它的地位和收入,它仍旧是汴安城,乃至整个皇都三卫城中娱乐产业的龙头老大。
祁朔白的红袖招和醉春楼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没有人知道醉春楼真正的幕后老板是谁,它只有一个站在明面上的代理人,姓帅,人称帅掌柜。
帅掌柜三十许岁,生得人高马大,满脸横肉,臂上能跑马,拳上能站人。赵星野光听描述便觉得这人和他印象中的“帅”完全不沾边。但又一听对方乃是瑶光境高手,顿时释然了。
毕竟拳头硬的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再说这醉春楼,它之所以能成为业界标榜,丰富的服务内容与从业人员过硬的实力,是其成功的基石,而时不时的推陈出新——无论歌舞表演,还是服饰妆容,都永远走在整个汴安城,乃至全国时尚潮流的前端——永远让顾客保持新鲜感,则是它始终立于不败地位的关键。
比如说一年一度号称汴安城娱乐界盛会的花魁大赛,便是由醉春楼首创,起先只局限于一楼,之后因其经济效益实在是太高,其它花楼也纷纷效仿。这年代可没什么产权保护,谁学了算谁的。但醉春楼城府极深,他干脆说动几家大型花楼的老板,联合承办花魁大赛,而其余花楼也可报名参加,之后便形成了如今百花争春的盛大场面。
每年花魁大赛的时候,汴安城几乎万人空巷,达官贵人不吝解囊,纨绔子弟一掷千金,纷纷为自己喜爱的花楼娘子打榜投票,其中甚至还有些有富贵人家的小娘子。
以往的花魁大赛,赵行冶次次不落,而且他还非常钟情,从始至终只捧着一位花娘,为了将这位花娘送上花魁之位,金银财宝耗费了不知凡几。
每次花魁大赛落幕之际,便是赵行冶回家挨打抄书关禁闭三连之时。
但他偏偏屡教不改。来年依旧一如既往。
赵星野听罢心中一动,莫非这赵行冶并非他想的那般荒淫无度,相反,倒是个情种?
但随后友仁一句话便推翻了这个结论。
他说:“为着这事,少爷还在别家花楼娘子那里吃过好几回闭门羹呢。”
赵星野嘴角抽了抽,有些尴尬。虽然做些事的人是赵行冶,不是他,但在别人眼中他就是赵行冶,那些事也就是他做的。他摆脱不掉。
他下意识地拿余光去看桃儿的反应,却见她神色自然,不像有不快的意思,心中稍稍松了口气,随即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
桃儿跟在赵行冶身边已经一年多了,这些事想来应该比他知道的要多,何况桃儿性格内敛,就算是不快,也未必会显露在脸上,更别说“主仆有别”这座大山在头顶压着,婚姻都不得自由,想那么多也是自寻烦恼。
《诗经》有云,“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桃儿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若不是身份使然,赵行冶这个人她都未必会放在心上,又岂会因为未来夫主的风流韵事而在意?
赵星野收回目光,听到友仁已经讲到了赵行冶和花魁娘子不得不说的二三事,他赶忙打住,问道:“你说的这个花魁娘子是谁?”
“啊?”友仁愣了一下,觑了眼赵星野的神情,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于是斟酌着语气继续说道,“就是醉春楼的花魁娘子,琴娘啊。”
“少爷您忘啦,您之前每次被老夫人责罚之后便会去醉春楼找琴娘,后来别的楼出了新的花娘,才渐渐去的少了,但是礼物也是时常送去的。”
“就前阵子咱们去普度寺上香,还碰到了这位花魁娘子呢,但是少爷当时急着上车,便没有理会人家。”
赵星野疑惑,普度寺里见过?“谁呀?”他怎么没印象?
友仁道:“就是那位穿白衣戴帷帽的姑娘啊,咱们还碰到过两次呢,一次是在观音殿,一次是在出寺的路上。”
赵星野想起来了,但也只是想起了那抹纯白的身影。对于花魁娘子本人是没有一点概念。
只是,“琴娘”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哎,可惜了。”友仁突然叹了口气,引得赵星野看向他。
“怎么了?”赵星野问。
友仁满脸的遗憾,说道:“小的是在为少爷感到可惜啊。少爷你不知道,现在外面闹得满城风雨,都说琴娘跟人私奔了,还带走了大笔的钱财,惹得帅掌柜大发雷霆,一气之下把醉春楼及其附近的花楼都给封了,还发话说不把琴娘查出来誓不罢休!”
“琴娘那样一个色艺双绝的奇女子,怎么也想不开跟人私奔呢,枉费少爷花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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