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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不知祖宗贵姓》 20、梁王之乱(第2/2页)
...那个姓赵的,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打仗!李晏不让他动,他就真的按兵不动啦,几万人,有老有少,被魏军活活烧死了。”
“那你呢?如何活下来的?”
“赵将军,魏军打来前一晚,他把自己的干粮给我了,他好像预料到了结局,那天晚上,他把我送出了北望山,塞进了前往西域的商队里,临走前,他用他的剑,把我头上的刺字剜了,下手贼狠,我现在都还记着疼呢...我是真的命大,商队发现了我,硬说我是小偷,要带我去见官的时候,一个骑毛驴的老道用他的毛驴把我换走了,我俩一路坑蒙拐骗到了西域,后来,他就成我师父啦。”
阿枳觉得罗泉的故事中有些不合常理之处。
“那位赵将军,既然都把你送出了北望山,为何他自己不逃呢?”
罗泉想了想:“他可能还没死心,还在等李晏救他呢吧。”
梁王...大梁...
反贼的名讳从来被视为不详,后人都加以避讳,而陈逢年却定国号为梁,是他成年以后突然生出反骨么?还是读书太少?还是...
他真的和梁王有关?
阿枳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来:“陈逢年他和梁王会有关系么?”
“有啥关系?他出生的时候,梁王之乱早结束啦,诶对...梁王之乱可是忌讳啊,相关的人被相继灭口,你千万别对外提起!”
后世关于梁王之乱的记载,远没有这么详细,出现的人物也只有梁王和他的儿子李晏,李晏造反失败,身死之年,不过十五岁。
一个十五岁的将军,带着一支人员伶仃的部队,一路攻到皇城脚下,不论是造反还是另有隐情,这都是一桩壮举。
阿枳道:“那李晏是何人,你可有印象?”
罗泉翻白眼道:“我哪能见着李晏啊,就就就见过一面吧。远远的,别说,真的好看,这么些年过去了,我还记得他为人极其淡定...对,就跟你这么淡定似的。当然,也可能是被我们赵将军衬的,赵将军真是活泼开朗啊,半点大人架子都没有。”
阿枳想着,不论陈逢年跟梁王,抑或是大梁跟梁王之乱有无关联,这都是珍贵的史料,若她能带回去一些史实,也是不虚此行了。
罗泉又摸了摸眉心,将那道疤再次用障眼术遮盖住。
他对阿枳道:“陈姑娘,梁王跟李晏有没有造反,我不知道,但赵将军是个好人,他给了我这条命,我希望你不要像那些俗人一样,一提梁王之乱,就认定他们都是坏人。”
眼下阿枳唯一能确定的,便是梁王之乱另有隐情。
她道:“是非对错,与我无关,我不评判。”
罗泉佩服道:“陈姑娘这气度,我得好好学学,我这人啊,就是想得太多,越想越不通透,不过也好,不通透,所以看起来年轻,陈姑娘,我是不是看起来还像个少年啊。”
半晌无人答复,罗泉一回头,亭子里早已没有阿枳的影子。
月坠梢头,夜黑,扇香楼。
今日柳堪堪登台献唱,她唱的是一曲望乡台,陈逢年坐在一楼的茶座上心不在焉地听着。
他和一个落魄书生拼桌,一个瘦竹竿书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一身酸腐气熏人。
陈逢年歪头道:“兄台第一次来?”
书生不好意思地说:“为听佳人一曲天籁,余东奔西顾,终得所愿啊。”
陈逢年心想不愧是读书人,借钱招妓,说这么含蓄。
书生问:“兄台是常客?”
陈逢年道:“第二回。”
他们聊天的时候,柳堪堪已经下台了,换了另一人登台跳舞。老鸨在柳堪堪耳边说了两句,柳堪堪提着裙摆,走向二楼雅间。
雅间的是个道士,虽然穿着朴素,但柳堪堪一眼看出他髻上白玉簪价值不菲。柳堪堪不大喜欢这些道士,一个个看起来道骨仙风,实际上一个比一个抠门。
她赔笑道:“道爷,听什么曲儿?”
道士的手不规矩地掐着她的腰:“老鸨没跟你说,贫道不听曲儿。”
雅间的客人是花了重金的,按照扇香楼的规矩,雅间的客人可以对姑娘们提出□□以外的任何要求,就算是花魁也无权拒绝。
柳堪堪入局风月已有八年之久,清楚这些男人的秉性,找青楼的姑娘,就是为了满足一下可怜的自尊心。
她坐到道士怀里,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堪堪只会唱曲,别的什么也不会做。堪堪真蠢,道爷,您教教我。”
道士的手伸进她下裳里,“教你双修之术可好!”
臭牛鼻子道士,掏了陪玩的钱,居然她娘的想要占□□的便宜!当她柳堪堪没后台了?!柳堪堪正打算一个耳光扇过去,只见那道士被人生生擒住手腕,向后扭去。
柳堪堪没想到陈逢年会出现,或者说,她没想到任何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陈...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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