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又去冷宫了: 20、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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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他今天什么意思啊?做什么笑话我?昨天还、还亲了我……”徐绾嫣说到这的时候耳根一红,“他根本就不喜欢我,还亲我做什么?”

    “他还要杀了我,我虽然失忆了,但我还记得他把我抵在墙角,说要杀了我!”

    “岭南的戏班子都没他会演,演了这么多年,跟真事儿似的,赶明儿咱们两个就搬到长门宫去,免得碍了他老人家的眼!”

    她说了好长一通的话,几乎口干舌燥起来,又灌了口茶水,瞧见十五满脸异色,不由得问道:“你听进去了没呀,十五——”

    十五揪着衣角:“啊?”

    娘娘说的……怎么和她记忆中的皇上不大一样啊?

    眼瞧着徐绾嫣又趴在桌子上哼唧,哭诉这个尘世间所有人都不理解她,抽空还抓了块绿豆糕放在嘴里,糊了满口的糕点渣,又偷偷给自己倒了杯茶。

    十五只好安慰着:“不会的,皇上和娘娘这么多年了,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你也被他骗了吧,他、他怎么能那样!”徐绾嫣揪着手帕,试图再找些什么证据证明他的坏来。

    “他还亲我!他还那样……一张脸直直地在我面前,这和色.诱有什么分别啊?再者说,他还答应给我一块免死金牌,也没给我啊!”

    十五无语地清了清嗓子,揽住徐绾嫣,揉揉炸了毛的小猫头,“是你着急走的,娘娘,免死金牌在库里,皇上又不能马上给你变出来啊。”

    炸毛小猫头搭在她的胳膊上,连脸侧都仿佛堆出了软肉,撅着嘴,“不开不开就不开,他今天折子批完了,我知道的。”

    十五趁机捏了一下娘娘的脸,“我去瞧瞧晚膳如何了。”

    徐绾嫣趴在桌子上,用手指扒拉着木窗旁的小摆件玩。

    十五先去了小厨房,晚膳正在炉火上煮着,只饭熟了,还差两碗汤。

    于是她又走到了正门,回头瞧了一眼,见屋内能瞧见正门,于是谨慎地踢了一下门,重重咳了两声,随即转身离去。

    殿外。

    楚怀信听见这么一声动静,回头望向祝参,挑了挑眉。

    祝参:“是十五,大抵……是让咱们去后门的意思。”

    楚怀信将信将疑,抱着猫挪去了后门处。

    果不其然,他们俩刚到后门处,十五就悄悄推开了门。

    门外两人的脑袋都赶忙凑了上来,吓了十五一跳。

    楚怀信:“怎么样了?”

    十五:“……”

    十五:“没什么事,皇上您多哄哄就好了,像平时那样。娘娘现在,好像记住的净是些不该记的,正在殿内大骂您呢。”

    “大骂?”楚怀信往里探了探头,却发现什么都看不见,“我还没瞧见过嫣儿骂人呢,让我瞧瞧。”

    祝参赶忙拉着他,“皇上,您去了不是平白挨骂吗?不如等一会儿呢?”

    十五也跟着点头。

    “娘娘只是自己和自己别劲呢,让她自己呆一会儿便好了,我瞧着也没怎么样,甚至都还知道皇上您折子批完了,这才放心闹的。”

    楚怀信点头,表示了解,将祝参手中的琉璃梅瓶和自己手中的画以及圆圆一并交给了十五,琢磨着回金銮殿呆上一会儿。

    十五将东西都接了过去,摸了摸小玳瑁的头,觉得和徐绾嫣的感觉很是相似。

    后门又被关上,楚怀信抱着胳膊,同祝参踏着夕阳又走回去。

    殿内徐绾嫣将前几日的梅花枯枝拿出来,瞧见了满身东西的十五。

    她捏着花枝扔在墙角,“你给楚怀信开门了?”

    十五把猫递给她,将梅瓶好好地安置在梳妆桌上,“皇上很念着您呢。”

    徐绾嫣抱着猫,面上一片娇嗔,将那长条盒子打开,缓缓展开那画卷,才发觉那画上画的是自己。

    画面寓心,从一个人画的画儿,便能瞧出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对于这画上的人又是怎样的情感。

    这画定是用了心思,每一处都精心不已,像是描着画中人画出来的一般,有神韵又有深情。

    画中的徐绾嫣穿着素日里穿的最多的那件红色夹袄,梳着还待字闺中时的双飞髻,回眸一笑,鼻尖小痣灵动讨巧。

    手上戴着玉镯,是楚怀信大婚那天送给她的,寓意两人如此玉一般,永不分别。

    头上插着的梅花簪子是木制的,楚怀信亲手雕的,只不过木材大概选的不是很好,第三年她淋了雨便有些坏了似的,被她擦干了放在匣中,再没戴过了。

    徐绾嫣不知自己在楚怀信眼中是这样好看的,连下巴轻微的不对称都被楚怀信精心地未画出,画上的人,堪称绝色。

    她轻抚着这画,发现上面有些墨迹还未干,这些地方被人小心地用另外的纸张盖上,洇出了些许。

    徐绾嫣佯装不喜欢地将这画盖上,却只是轻轻地蒙了层纱布,倒像是很珍重的样子一般。

    十五眼瞧着她这样,只默默摇摇头,心道小孩子脾气。

    世上多少女子嫁人后整日于炉灶中打转,应付公婆孩子,若是丈夫向着自己还算轻松些,若是丈夫也软糯无能,大抵生活便十分难过,让人见了觉得很是心酸。

    而像徐绾嫣这样的,上没有公婆,丈夫又乐得宠着自己,甚至因着自己身体不好,身为皇后可以连孩子都不生。

    想都可以想得到,朝堂该有多大的压力。

    晚膳只简单三四道菜,一道汤,还有雷打不动的药膳。

    徐绾嫣手撑着下巴,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子,对这碗药膳敬而远之。

    十五飘飘而来,又轻飘飘扔下一句,“这是皇上亲自吩咐的,娘娘您一定得喝,这药材很是稀有呢。”

    徐绾嫣深吸了两口气,端着药膳一饮而尽。

    “他不来了?”徐绾嫣装作不在意地一问。

    十五将桌子撤下去,“啊,不知道呢,眼下天儿都黑了。”

    徐绾嫣将窗子撂下来,坐在那儿搅着手帕。

    墙外。

    楚怀信。

    “你过来,压一下没事的。”楚怀信抬头瞧了眼,觉得这矮墙很是碍眼。

    当时爬矮墙上上下下地也不觉十分费力,从会同馆到冠荆阁,蹬着突出来的砖块便能翻到冠荆阁里头,搂着嫣儿睡觉。

    如今那块砖不知被谁放了回去,如此高的墙倒是翻不过去了。

    楚怀信:“还不如当时再改矮一点了。”

    祝参抱着自己的肩膀:“不行,皇上……这不行……”

    楚怀信不由分说地把他拉过来,“只撑一下罢了,只一下。”

    祝参长叹一口气,十分悔恨当初选小厮时自己抬的那一次头。

    他只好站在矮墙最矮处,将衣服扎在腰上,扎好马步让他的皇上大人蹬着自己爬墙。

    楚怀信也将自己的衣服扎好,怀中的东西妥帖地放着,以免爬墙的过程中弄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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