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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萌新邪神营业中[无限]》 16、锁链(2)(第1/2页)
在黑暗中挣扎着坐起来,头顶猛地传来剧烈的钝痛,太阳穴随之一突一突,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
忍着剧痛的干扰,沈心开始认真观察自己当前的处境。
四周漆黑一片,她此时正坐在一张木床上,粗糙的床单下应该铺了一层厚厚的稻草,手掌压在上面便能听到干燥的稻草相互摩擦发出的窸窣声响。
床褥很薄,但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捏起来硬邦邦的,不太透气。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似有若无的腥臊气味,有点像干掉的尿液味道,这味道很淡,特别是当一个人长时间呆在相同的环境里,空气中的怪味道就会不自觉的被屏蔽掉。
再加上周围环境实在太黑,她没法观察获得更多有用的信息,也就无法得知这尿骚味究竟从哪里传出来的,毕竟在一些偏远的农村里,为了避免深更半夜起夜到屋外如厕,很多人会选择在屋内放一只用于方便的桶。
闭上眼睛回想,和进入安桃的【世界】不同,在进入安桃的【世界】之初,她脑海里就自动涌现出一段段记忆碎片,让她对当前的处境有一定的了解。
但是这一次脑海里并没有涌现出记忆碎片,她对这个陌生的【世界】一无所知。
好在她也不是毫无思路,她要做的是找到藏在这个【世界】里的魂,收服或者灭杀它。
过了快两分钟时间,沈心习惯了头顶的钝痛带来的眩晕感,她决定下床试试。
脚掌刚一触碰到冰凉的地面,竟传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她将脚缩了回来,伸手摸了摸,在她右腿纤细的脚脖上正绑着一根细麻绳,上面串着三个拇指大小的铜铃,刚刚发出的声音就是从这三个铜铃传出来的。
没有继续尝试下地,沈心抱着双腿膝盖坐在床边静静等着。
动静制造出来了,是时候该来人了。
很快,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沈心将目光看向声源的方向,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一缕黯淡光线正在逐渐变亮。
打开的门锁砸在门扉上发出哐当一声,沈心内心平静,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咯吱——
凉风灌入屋内,裹挟着些许泥土的腥甜扑面而来,沈心皱了皱眉头,来人的模样有些出乎意料。
她看到一个年迈的阿婆佝偻着身子推门进来,在阿婆的左手里掌着一盏油灯,灯芯冒出油面不多,随着阿婆慢慢靠近,火光氤氲摇曳。
这颗魂种世界的年代好像出奇的有些久远啊,就算时间倒退十五年,煤油灯这类物资也应该早就退出历史舞台,除非实在是与世隔绝的偏远。
正思索着,阿婆亲切和蔼地唤了一声:“丫头,你终于醒啦?”
借着油灯的光,沈心暗自打量着已经走到床前的阿婆,阿婆衣着朴素,素黑的袍子只有衣领处用暗红色的丝线缠成盘扣。她满头的银发被一根油亮的木簪挽成发髻,虽然脸上沟壑纵横,但关切的目光和一脸慈祥的面容,让人心里不由自主地生出十分亲近的感觉。
沈心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看到沈心一副虚弱可怜的样子,阿婆关心道:“丫头,饿了吗?”
沈心摇摇头,她没撒谎,确实不饿,在进入魂种世界前,她特意吃了小半袋速食水饺,再加上心里警惕,不敢吃魂种世界的东西。
阿婆轻轻叹了一声,“傻丫头,你躺了快两天了,怎么会不饿呢?”
沈心继续摇头,没有回应。
阿婆摸了摸鼓起的衣服口袋,从里面掏出一个深褐色的小陶罐塞进沈心的手里,“喝点奶,刚接的,还暖和。”
沈心抬头看了一眼满是期待的阿婆,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小陶罐,陶罐并不大,大小类似易拉罐,泥胎粗糙硌手,捧在手里却沉甸甸的。
没有密封的陶罐口正散发出阵阵诱人的奶香,她从来没有闻到过奶香味这么足的奶,温热香甜的奶香从鼻腔处钻进身体,漫过喉舌直达颅顶。
饥饿感瞬间压过头顶的钝痛,她忍不住朝罐口凑了凑。
“对,快喝呀。”
沈心听到阿婆的声音,一抬头发现她已经凑到眼前,她脸上的沟壑在视线中变得愈发清晰。
“怎么不喝呢?”
沈心没来由的觉得恶心,鼻腔里溢满的奶香此时似乎也变成了奶腥味,直犯恶心。
阿婆也不恼,仍是和蔼可亲道:“没事没事,饿了再喝,你身子虚就早些歇息,明天一早我再过来看你。”
说完阿婆便转过身朝屋外走去,她的步伐迈得慢却稳,走到门口时,阿婆掌着门扉突然转身问:“好孩子,你识字吗?”
沈心迟疑了一下,她一时有点拿不准阿婆问这句话的潜在含义。
或许是沈心呆愣迟疑的一瞬让阿婆误以为她是默认了,阿婆皱巴巴的脸上瞬间露出欣喜的笑容。
阿婆颤颤巍巍的又走了回来,她仰着头,满是希冀道:“好孩子,你可以替阿婆读一封信吗?”
“信?”
按阿婆所说,现在她应该是昏迷了整整两天才苏醒的状态,长时间滴水未进,沈心的声音尤为嘶哑,连说出来的声音都带着点儿撕裂感的尾音,一个略带疑问的‘信’字硬生生被断断续续的尾音拽成了‘行’。
得到‘应允’的阿婆难掩激动,由于右手还掌着油灯,她只能用不太熟练的左手解开衣襟上的盘扣,手忙脚乱地从里衣口袋中掏出一张被叠成豆干状的黄纸。
沈心惊疑地看着手里的陶罐被换成了黄纸,阿婆的动作实在利索,不过她也没准备拒绝,这封信应该就是她能获得的第一条线索。
阿婆将手里的油灯朝沈心凑近了些,她轻踮脚尖,小声道:“快,读!”
沈心缓缓将手里的黄纸展开,黄纸应该是被反复展开叠起过很多次,纸面上的折痕并不规则,深深浅浅的折痕遍布整个纸面,纸张边缘更是被磨出了细碎的毛边,软哒哒的垂下。
看着纸张上面娟秀的字迹,沈心缓缓念出信首的两个字:“母亲。”
阿婆听后表情更加激动道:“嗯!是我!这是我远嫁的女儿寄回来的信,村里的人都不识字,所以一直都没人能把信念给我听,老天保佑,今天终于可以听到我女儿写给我的信。”
说完,阿婆稍稍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她用手指捻着灯芯稍稍朝上提了提,火光骤然变亮将沈心苍白的脸颊映出暖红一片。
沈心继续往下念道:“离家三年,我在外一切安好,丈夫及婆家人都对我很好,母亲勿要挂念。”
“今年初春,我和徐强的第三个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丈夫和婆家人都很欣喜,为他起名乐成,期盼他日后快乐成长。”
沈心读得很慢,很多字迹被落在上面的泪滴晕开变得模糊,得她仔细辨认、前后联系才能堪堪猜出是什么字。
“老大和老二也都挺好,这里的小孩子很多,不愁没人陪他们玩乐。”
“还有老大再有两个月时间就到入学的年龄,村里没有学校,我想让徐强送她到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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