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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剑尊的毒物喂养守则[重生]》 16、【教娃】(第1/2页)
被江牧尘看穿心思的辰知寒也没脸再装病了,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文沉静,穿戴一新梳理整齐后,细声细气地冲着江牧尘嘘寒问暖:“剑尊,您的伤如何了?”
江牧尘摊开手瞄了一眼:“无碍。”
辰知寒顿时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为他倒了杯热茶敬到嘴边:“辛苦剑尊。”
江牧尘诧异,心想我有什么可辛苦的,被绑走的又不是我。但见辰知寒额头上的那块淤青仍在,顿时把话咽了回去,又问道:“你还有什么心愿?”
辰知寒的笑容僵在脸上,复小心询问道:“剑尊,您别是嫌我们父子二人是拖油瓶,想杀人灭口吧?”
江牧尘摇首:“我不想杀你。”
杀掉辰知寒很辰念易如反掌,但他不想,且天道或许也不想,不然也不会任他逆转光阴回到五十年前。
辰知寒便放下心来,又亲昵地捏了块茶点给他:“不想最好,不然你肯定会后悔的。”
江牧尘不解,止不住话多了起来:“以你的境界,尚不可洞悉天命,怎知我会后悔?”
辰知寒轻笑:“因为我虽不知天命,却知你。”
江牧尘愈发不解,想问你怎会知我。辰知寒却恰到好处地岔开了话,望向在书架旁席地而坐的辰念,叹息道:“念儿已经这么大了,却是连个名分都没有,真不知以后该怎么办的好。”
辰念听闻此话,慌忙抬起头来,紧张地盯着江牧尘,满脸期待。
江牧尘不解其意,深思熟虑了一番后说道:“做个好人就行。”
辰知寒哭笑不得,随口问了句:“何为好人?是像剑尊这般不问世事,一心问道吗?”
谁知江牧尘竟不假思索道:“不,不要像我。”
说着他忽然将手里的点心扔给了辰念。而辰念已经轻车熟路到能用嘴接了,因先前被掳走饿了几顿的缘故,如今有点心吃也不再挑剔,一边吭哧吭哧地啃着,一边继续听他们二人攀谈。
“为什么这么说?”辰知寒诧异地追问着,“像你不好吗?”
“不好。”江牧尘的声音闷闷的,似是心绪不佳。但脸上写满了不痛不痒,依旧令人猜不透。
辰知寒怔了怔,觉着自己不该再问下去了。却还是在一垂首一侧眸的瞬间问出了声:“我觉得像你挺好的,为何说不好呢?”
这回江牧尘不再回答了。近来他的话虽比以往多了些,奈何终是倦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还在梦中,不曾醒来。什么五十年前五十年后,统统都是他破障不成生出的心魔。回想自己这三百余年的修道之路,竟是空白如纸无从追忆,值得还是不值得根本无从知晓。
所以他才觉得成为他这样的人,并不好。而堕入魔道,成了业障缠身的魔尊,更不好。具体哪儿不好了,他评价不上来,只是打心底里觉得当个好人即可。真要寻个典范让辰念有样学样,他觉得江云州就挺好的。
虽然也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好了。
“爹,我想出去玩。”辰念还是受不了江牧尘那犹如黑云压顶的样子,寻了个借口想逃出去喘口气。却不料被辰知寒一把揪住后脖领子提了回来,跟献宝似的塞到了江牧尘身边:“剑尊,你看,孩子又长高了,都会调皮了。”
江牧尘缓缓打量了他一番,这才意识到辰念近来长得有点快,短短数日的光景,已然比刚见面的时候高了许多,不禁生出一缕担忧,缓声道:“别再长了,到此为止吧。”
辰念被吓得打了个嗝,嗖地跑到辰知寒背后小声嘀咕道:“爹,他是不是要杀我?”
辰知寒则笑得不太自然,揉搓着他的脑袋语气不失太好:“剑尊,小孩子总是长得很快的,不长了怎么行呢?”
……哦,确实。江牧尘颔首,隐隐有了些危机感。如果辰念再这样长下去,怕不出几载便与“魔尊”的模样相差无异,看来得抓紧教导他成为“好人”了。
于是他又拿出那本“育儿真经”开始看,全然没注意到辰知寒和辰念二人脸上的震惊。良久啪地合上书本,没头没尾地问道:“你刚刚说要做什么?”
辰念眨眨眼,如上课打瞌睡被夫子突然抓起来背书一般,惶恐地指了指自己:“谁?我,我吗?”
江牧尘严肃颔首:“嗯。”
于是辰念只得硬着头皮回道:“我,我说,想,想出去玩……”
“可以。”江牧尘答得不假思索,起身将屋门推开,然后优雅地一伸手:“请。”
书上说了,要尊重孩子的意愿。
哪知辰念并没有对他的善解人意而感激涕零,反跟只怕水的猫似的,紧紧扒着辰知寒裤腿儿面露幽怨:“爹,他恼了,他想丢掉我了!”
然后下一瞬他就被辰知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出了屋子,并啪嗒关上了屋门。
“剑尊,孩子支走了,接下来想做什么呀?”辰知寒笑得灿烂,一双明眸潋滟生情,说着话紧往江牧尘身边凑。
然而江牧尘却毫不留情地扒拉开他,隔着门缝对在门外发呆的辰念问道:“接下来你想做什么?”
辰念眨眨眼,抬头看了眼天,觉得天色尚好,回头看了眼地,发觉不少侍从正蛐蛐咕咕地在看他们热闹,不由自主地小声回道:“我……还是想出楼去走走。”
“乖,外头不安全,没事儿在院里玩吧。”辰知寒咬牙切齿。
奈何江牧尘的心里只有“育儿”,当即便推开门冲辰念伸出了手,道:“走。”
三人就这么上了街,漫无目的地穿街走巷。而不同于刚出宗门的那一天,经逐鹿峰一战,不少人见识到了江牧尘的庐山真面目。甚至有商贩绘制了他的画像贩卖,叫人买回去当神仙供奉。是以,三人在街上刚走了没多久,便引来无数路人围观。皆远远望着交头接耳地说道这剑尊“冲冠一怒为红颜”所传不虚,你看他那弱不禁风的小道侣和年幼的儿子,果真是被宠在了手心上。
辰念被议论得浑不自在,小手在江牧尘的掌心里直颤悠,不懂他怎么会这么温柔地牵着自己。却见辰知寒得意洋洋地昂首挺胸,甚至大着胆子去挽江牧尘的胳膊,不禁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踢着脚下的小石子。
这时江牧尘瞥了他一眼,虽说修忘尘道修得久了,已然抛弃了七情六欲。但辰念这垂头丧气的模样傻子都能看出是不开心了,便问道:“何故忧怀?”
辰念惊愕抬头:“问我?”
“嗯。”江牧尘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试图分析他的感情。毕竟书上说了,要关注孩子的喜怒哀乐,不然哪天孩子行差踏错,为人父母者有不教之过。
而辰念的“行差踏错”显然更严重一些,容易把整个小世界一起送葬。
辰念被他这么一盯,不禁有些受宠若惊,扭扭捏捏地回道:“我,我不喜受旁人议论……”
“哦。”江牧尘了然,挥手结了屏障隔绝了路人的视线,复很是包含沧桑地说道,“世人皆路人,路人皆草木,草木皆凋零,凋零无所惜。”
辰念听得直瞪眼:“啥,啥意思?”
江牧尘望天未语,辰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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