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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恶役千金被情敌求婚了[穿书]》 第97章 谢斯提翁卡(第4/4页)
的喜悦,“我还没正式答应你的求婚呢!”
通常男士向心上人的父亲请求与令爱结婚就等于完成了求婚,他们可以立刻开始筹备婚礼。女士的意见在这场求婚里并不重要。
但这条常识显然不可能作用于我身上。
迄今为止,我也的确还没有直接对他说我答应求婚了。
只是所有人都认为这桩婚事十拿九稳,板上钉钉了。
他带着一丝委屈,轻轻地“哦”了一声。
我扭过头,难掩心烦意乱地望着脚下的街道,“而且父亲不可能离开王都。一旦皇帝采取什么措施,或是准备了什么后手……”
如果没有顾忌,父亲一定会亲自带我一起去艾福隆德。而他没有。那就证明一定有什么事情绊住了他的脚步。
听到皇帝这个词,谢伊轻缓地发出一声“唔”,似乎在思索什么,然后轻轻地笑了一声。
他在我耳边低声说:“别担心。他再也睁不开眼睛了。”
我嘶地抽了一口冷气,条件反射抓住他的手指,都没发现自己的嗓音变了调,“你做了什么?!”
“别紧张,放轻松。你用着的是我的心脏,有什么情绪波动我都会立刻感知到,我希望你是快乐的。你没有必要为别人产生这种情绪。”谢伊轻声说着,手掌轻柔地擦过我的脸颊,带起几根发丝,“我什么都没做。是艾略特,我跟他有个……唔,协议?”
不知为何,他的手指隔着手套触碰过的肌肤立时泛起一阵寒意。我下意识耸肩往旁边一闪,却被他的双手稳稳地托
住。他的拇指抵在我的下颌骨边缘,让我错觉自己的脑袋已经和身躯分了家,头颅正被他端正地双手捧起。
我深吸一口气。
他的吻隔着几绺发丝,印在我的后颈上,肌肤几乎是立刻就泛起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如果不是隔着御寒偏厚的衣物,可能就会直接往下滑去,朝着危险的边缘倾斜……
“我爱你,伊莉丝。”他埋在我的颈项里轻声细语,声音却比摧折树木的北风还令人不寒而栗,“我从一开始就是为你而来的。”
“皇帝不会再睁开眼睛了。”谢伊说,“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没有人能阻止你。你担心的那些问题,压根无需担心。我会让它们消失。”
我转过头来,想说什么,却被他迎上来一个落在腮边的吻打断。我当场就懵了,突然就理解了为什么清晨他会因为一个早安吻笔直地摔下去,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真的会吓得人不知所措。
等我收回被震飞得七零八落的思绪,他已经替我戴上兜帽,整理了下披风衣襟,然后说:“稍等我一会。我立刻就会回来。”
说完他就径直从塔楼飞身跃了出去,身影在天幕下,看起来像是一只轻盈的飞鸟。
我有点迷茫地望着他的身影不一会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我一个人坐在塔楼边缘,风吹起我的衣裙与兜帽,猎猎飞舞。
有人伸出手,推了一把悬挂的黄铜钟。
大钟当的一声响起来,尾音在空气里缓慢地弥散。方才刚栖息在塔楼上的麻雀们纷纷振翅离去,扑棱棱的拍打翅膀之声杂乱盈满耳畔。
而毫无准备的我险些被震得魂飞魄散,仓惶地扭过头看向身后悬挂在半空的黄铜大钟。
有人站在那里。
我的嗓音发紧,努力保持镇定,主动开口质问:“是谁?”
那个人似乎发出很轻的一连串笑声。我的问题逗笑了他。就像一个孩子询问自己的兄长一个幼稚的问题,令他感到有趣又好笑。
我不懂我的质问哪里好笑了。
他将手指搭在钟身上,缓缓从黄铜大钟后转了出来,步伐不紧不慢。
我一恍惚还以为自己在照镜子。
实在是因为发色特征太过相似了!
那是个浅金发色的青年,他连眼睫都是浅浅的金色,近乎于白。而他的眼眸是翠绿色。如果说艾略特眼眸是较深的湖绿色,那么这个年轻人的眸色浅得与我如出一辙。
那样浅金色的发丝,就像是刚穿透晨雾的光线,清淡疏冷。
他的肤色也很白,不像是谢伊那种阴森的苍白,他的白皙有着将人冻伤的寒意。他无疑是俊美的,但这种白皙英俊的长相里却莫名透出几分病态的阴鸷来。
他的长相有一种魔性的魅力,像是砸在地上就会摔个粉碎的玻璃人偶,正因为其脆弱精巧而充满魔魅的吸引力。
最让我的不适是他眼眸里那流转一丝亮光,写满了兴味盎然。他注视我的目光有着令我厌恶的探究。
于是我提高声调,又问了一次,“你是谁?”
“初次见面。”那青年笑吟吟将手掌按在心口上,稍一欠身,尊贵的头颅微微低下,“我亲爱的谢斯提翁卡。”
如果不是退无可退,我现在可能就会立刻跳起来逃跑。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太危险了,没来由的,求生本能直接上线警告。
但是在惊慌里,我捕捉到一丝不对劲。他的帝国通用语说得很巧妙,听不出任何口音偏向。可是他说的那个单词,谢斯提翁卡,这是雪国的语言。
他是雪国人?!
他朝我走过来,手指朝我逼近。似乎是想要抚摸我的脸庞。在那双与我相似的绿眸里,我看见了一丝奇妙的火焰,似乎是着迷,又似乎是赞叹,带
着长久夙愿得偿的快慰……
然而,就在指尖触碰到我的前一秒,他的脚步一顿,随即身形从腰部开始消散。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自己正在化作光点消散的手指,又看向我。
“我们会再见的。”他胸有成竹地说道,“很快,很快就会再见的,谢斯提翁卡。下一次就不会有任何人打扰我们重逢了。”
而我厌恶这种笃定。
“我不知道你是谁,更不想再次见到你!”我冷冷地说道。
他丝毫没有将我的冷漠放在心上,仍旧带着那一丝笑,直到他的身影悉数化作光点消散在风里。
而躁动的晚风刮得黄铜钟摇晃起来,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沉重悠远的响声。
我一个脱力不小心失衡,直接朝后倒去,落进一个熟悉的怀抱。谢伊终于赶在最后一刻回来,而这短暂的时间让人感觉度日如年。
就在我惊魂未定地平复下喘息时,准备告诉他刚才发生了什么,我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我的身躯僵硬了一下,坐直起来。
然后,我看见谢伊的袖子上有一抹飞溅上去的鲜血,斑斑点点,猩红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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