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夜烟花: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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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了。

    这种被人知道笔名的感觉挺微妙的,尤其是这人还是你的读者。

    在去海南的前一天晚上,夏烟完成了一件大事儿——就是写完了《白玉瑕》。

    从二〇一一年的冬天一直拖到二〇一四年的冬天,整整拖了三年。

    在电脑上打下“全文完”三个字时,夏烟自己都觉得惊讶,三年的时间,竟然一晃就过去了。

    她回复夏澤川,写完了。

    夏澤川的惊喜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得到。他催促夏烟快点儿把结局发给他,他要做第一个读者。

    夏烟在手机里存着这个文档,没怎么费功夫就找到了,然后发给了他。

    司柏燃正好洗完澡出来,问:“笑什么呢?”

    “啊?”夏烟揉揉自己的脸,“我有在笑吗?”

    “有。”司柏燃擦着头发,水珠顺着乌黑的发梢流了下来,沿着胸前的肌肉一路向下,莫名性感。

    夏烟没多想他刚刚的话,上前一把搂住他,在他的胸肌上摸了一把,手感□□弹弹。

    “干嘛?女流氓?”

    夏烟“嘿嘿”一笑。

    ……

    半夜,一番云雨过后,夏烟陷入熟睡。司柏燃却一直睡不着。

    旁边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他拿起一看,是夏烟的。锁屏上弹出一条微信,夏澤川:「你怎么这么狠?」

    司柏燃看了良久,没有点开,最后屏幕自动熄灭。

    他盯着黑暗里的天花板,搂着女孩儿腰部的手,收紧了两分-

    在海南的最后一个晚上,他们看了一场烟花。

    那场烟火大会举办得很隆重,附近的居民,还有岛上的游客都来了。

    海滩上人山人海。他们一群人原本是一起来的,到最后四散在人潮中。

    司柏燃始终紧紧拉着夏烟的手。

    烟花升到空中,在最顶端炸裂,发出剧烈的声响,漫天流光飞舞,海面也像是被点燃,倒映着簇簇璀璨的烟火。

    忽然,一帘像瀑布似的金色烟花升到空中,似瀑布,又似绫罗绸缎,半边天空都被覆盖住了。

    夏烟忍不住惊呼起来。

    她回过头,想要向司柏燃分享喜悦,却没想到司柏燃没有看烟花,而正着迷地望着她。

    海风轻拂。

    夏烟不知道,那时司柏燃心中想的是——

    以后的许许多多场烟花,我都陪你看。

    第64章

    夏烟后来再回忆起来, 14年好像是一场美梦。

    可是梦总会醒。

    年末从海南回到北京,没多久就要到春节。

    夏烟提前问过陈穗芬,是要在北京过年还是在长沙过。陈穗芬却在电话里支支吾吾, 说今年想一个人过。

    她觉得奇怪, 追着问,陈穗芬才说“实话”, 她认识了一朋友,那人邀她去他家里过年。

    夏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妈妈也会再谈恋爱,再组建新的家庭。

    更何况陈穗芬其实还很年轻,长得也很漂亮。

    她在电话里沉默片刻, 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随后拖音带调地“哦”了一声, 装作不在意地问:“这人谁啊?干什么的?多大了?你俩怎么认识的?”

    陈穗芬也没隐瞒,说他是中南大学的教授, 比她大五岁, 以前有一个妻子,生病去世了,后来便没再娶。

    他和陈穗芬两人小时候是邻居, 后来多年没联系,最近才碰到。

    也算有缘分。

    夏烟挂掉电话, 去中南大学的官网查了查这位姓张的教授, 确保陈穗芬没有遇到骗子。

    一查, 发现这人不仅是大学教授, 还是书法协会的会员,长相和气质都不错, 带着读书人的范儿。

    她便放下了心。

    于是那年的春节, 夏烟留在北京, 和司柏燃一起过。

    除夕的下午,他们先去了医院看姥姥。姥姥在他们在他们刚从海南回来的那几天,就生病住院了。

    其实原本只是小感冒,但因为抵抗力差,感染了很多其他病症,便病得比较严重。怕出什么意外,司柏燃不敢接姥姥出院。

    姥姥的状况时好时坏,不过冬天很快要过去,连医生都觉得,等天气转暖,老人家的病情应该会有所好转。

    那阵子老太太总把夏烟认成司松芮,握着她的手问道:“小芮,卓家老大对你好不好?”

    夏烟听着心里泛酸,回握住老人家纹路斑斑的手,说:“姥姥,挺好的。”

    “那他怎么不跟着你一起来呀?”

    司柏燃试了试水温,然后喂老太太喝水。他一边端着杯子,一边帮夏烟解围:“姥姥,您怎么也不看我就看她?”

    姥姥大部分时候能够认出司柏燃,说:“我看你个混小子干嘛?这么大了还没有媳妇儿。”

    司柏燃听了就笑,他姥姥和他姥爷当年因为大环境影响,到三十岁才结婚,结果现在说起他来了。

    “姥姥,您看清楚,这是我媳妇儿,不是我姐。”他说着,搂住夏烟,朝老太太得瑟地看去。

    姥姥眯了眯眼,一脸困惑:“咦,这不是芮丫头吗,那小芮哪里去了,小芮呢?”

    老人家之前清醒着的时候,知道司松芮的事情。每每提起,总会把司柏燃的爸妈骂一顿。

    现在记忆混乱,依旧放心不下司松芮。

    “我姐好着呢,她去澳洲找我姨过年去了。”

    司柏燃对付老人和小孩儿向来有一套,他又说了些别的,很快把老人家的注意力引了过去。

    到最后,老太太看着夏烟和司柏燃,一脸的欣慰,像是清醒了似的,说:“你们两个人,要好好的,姥姥看好你们。”

    “那绝对的,姥姥。”司柏燃和夏烟对视一眼,两人都忍不住笑了。

    临走的时候,老太太塞给夏烟一个大红包。

    司柏燃示意她拿上,又去看老太太:“姥姥,没我的?”

    老太太又从一个大包里翻呀翻,翻出一个有点儿旧的红包递给司柏燃。

    那红包不用摸,一看就很薄。

    司柏燃吃味地说道:“姥姥,你这也太偏心了吧。”

    “不能给你太多钱,你的钱得让你媳妇儿管,以前,以前……”老太太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盯着地板不动。

    司柏燃忙把她扶到床上。

    老太太不再说话,也像是突然不认识他们了。

    他知道,他姥姥肯定是想起了他姥爷。以前老头儿的工资,就是全部给了他姥姥的。他姥爷想给他个零花钱,都得攒好久的私房钱。

    自从生病后,老太太一旦想起老头儿,就谁也不理谁,陷入自己的世界。

    夏烟和司柏燃从医院出来后,都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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