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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坠光》 11、背肩(第1/2页)
夜色太过浓郁,顾栖只能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悬空着,手腕被秦宴紧紧拉住,她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抓住眼前的藤曼。
“秦叔叔,下面好黑,我害怕。”
顾栖往下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她眼泪都快出来了,声音颤抖不止。
还没等她话音刚落,秦宴的另一只手就拽着她的手肘,接着将她整个人都拖了出来。
顾栖整个人都吓傻了,呆愣的坐在地上好一会,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面前的秦宴。
与他对视的那一瞬间,眼泪几乎一瞬间夺眶而出。
她站起身,紧紧抱住秦宴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脯上,声音里满是委屈。
“都怪你,你干嘛不相信我,害得我跑到山上来差点死掉!”
柔软的发丝轻轻触碰到秦宴的指尖,一颤一颤的,绕的秦宴心头有些莫名发痒。
她整个人都在颤抖,缩在他怀里有些无理取闹的意味。
秦宴叹了口气:“没有不相信你,事情太过突然,总得有个缓冲过程。”
“你骗人!”顾栖抬起头瞪着他,“你平时骂我的时候都不需要缓冲过程!”
秦宴本来想反驳,说他什么时候骂她了。
当他目光触及到顾栖眼里含着的盈盈泪意时,到嘴边的话忽然就憋了回去。
“怎么还哭上了?”
秦宴有些想笑,垂下眼眸,用指尖帮她轻轻抹掉泪意。
“废话!我能不哭吗?!我差点就死掉了,我爸还等着我养老呢,我要是死了,顾长峰的后半辈子你来负责吗?”
看着这姑娘气急败坏的模样,秦宴挑了一下眉,“死掉?你是说跌到这个小土坡里吗?”
顾栖:“……”
她打开手机手电筒,朝着刚才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掉进去的正是一个一米多的小小土沟。
长度得有十几米宽,大概是有人刻意将两地隔开的,下面还满是干草。
气氛安静了好一会,顾栖对上秦宴的目光,硬着头皮强词夺理道。
“那……那也是有可能摔伤的好吗?你想想看,我万一摔断了腿,或者划破了脸,以后没人找我拍戏了怎么办?那我还怎么赚钱啊,我花钱很夸张的,我爸老了养不起我了,以后谁娶我啊,这还不是因为你不想相信我。”
秦宴不仅没反驳,听她说完之后,还颇为认可的点了点头。
“说得对,是我的错,走吧,我们先回去,回去我再赔礼道歉。”
顾栖眨眨眼,怀疑她耳朵出了问题,秦宴这样的人,一向自大到以为自己就是世界中心,怎么可能会向她道歉。
难道又在讽刺她?还是想着回去之后再慢慢报复她?顾栖阴暗的想。
“不走吗?”秦宴看她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回过头问道。
顾栖低头看着自己仅剩一只的高跟鞋,有些尴尬的摸了一下鼻尖。
“我鞋子丢了。”
秦宴:“……”
晚风带着丝丝潮意击打在两人肩上,月光明明昧昧,这晚的繁星并不比她许愿那天晚上少。
秦宴背着顾栖,晚风将她的丝丝缕缕的发丝吹的有些飘渺,时不时轻轻扫过秦宴的脖颈。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秦宴能明显的感知到顾栖频率不太正常的心跳声。
他的喉结不受控制的滚了滚,接着,就听到身后的女孩说话了。
“秦叔叔,你不害怕吗?”
“有什么害怕的?”秦宴不理解。
气氛又安静了下来,像顾栖这样的性子,一般很少找不到话题,可秦宴偏偏就是个例外。
她每次站到他面前,都会莫名语塞。
顾栖想,可能是他平时太凶了,所以顾栖每次见到他,都会下意识地想着接下来怎么怼回去才不算输。
“要不我给你唱个歌吧?”顾栖勾着秦宴的脖子,忽然想到,“一般听我唱歌都要出场费的,很贵的。我免费给你表演一个,怎么样?”
秦宴挑了一下眉,嘴角微微弯起,“看来我还是很有面子的。”
顾栖佯装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提醒道,“那我要唱了哦。”
她轻轻启唇,声音不大,歌声在晚风的夹杂下娓娓道来。
“可是我偏偏就是不想要转弯
就算不开灯的房间真的有些暗
夜色又来的时候想说
为什么只留给我一半”
与她平时那副骄纵傲然的模样不同,她唱歌的时候格外温柔,连同目光都柔和下来了。
可能因为夜晚的原因,听得出来,她的声音里还带了几分疲倦。
秦宴觉得,她歌声里唱的人很像她自己。
骄傲又固执,只要是认准了死理,就会一根筋的往前走。
就像那天拍戏一样,哪怕摔倒再多次也要从原地爬起来继续,别人再怎么说她都不会在乎。
快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顾栖忽然开口说话了,声音很小很小,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开口。
她说:“秦叔叔,谢谢你。”
回到了他们居住的院子后,顾栖上楼换了双鞋,刚下来就看见靳京正站在门口的位置等他。
“溜进你房间的人已经查到了,这女孩手上拿了个剪刀,衣服应该也能确定是她破坏的。”
“女孩?”顾栖紧蹙眉头,跟着靳京的步伐进入会议室。
“对。”靳京抱着双臂走在前面,“你们出去的时候,秦宴交代过让我查走廊监控,人也已经找到了。”
“对了。”靳京打开门的时候,掀眸看了顾栖一眼,“里面还有她的监护人。”
扔在办公桌上的衣服还完好无损的放在那里,秦宴依旧坐在最前面的位置,目光极为冷淡的落向角落里的母女。
顾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紧紧攥着妈妈衣角的女孩,她留着两条麻花辫,脸颊上有两块明显的高原红,正是第一天拍戏顾栖给她糖的女孩。
这姑娘当时扬言会让顾栖后悔,她以为开玩笑就没当真,结果衣服真被剪了个稀巴烂。
“是你?”顾栖蹙眉走过去,“你是怎么溜进来的?又是怎么找到我房间在哪的?”
女孩躲在母亲身后一声不敢吭,抬起眼睛看了一眼顾栖,又迅速落了下去。
“这些衣服的账单还在吗?”秦宴冷淡的目光落在母女身上,指关节轻轻敲了敲桌角,淡声道,“发给他们,所有破坏的衣物,原价赔偿。”
顾栖气坏了,随意拿起桌角的一件衣服,讽刺般的冷笑一声。
“赔?怎么赔?她们赔得起吗?不说太贵的,就这件,我专门从国外买回来的,三千多美元,你让他们怎么赔?”
因为顾长峰本身就是白手起家,她对家境贫寒的人向来没有什么偏见,这还是她第一次气急了,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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