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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下凡后佛尊他火葬场了》 60-80(第11/31页)
中有些窝火,也并不太想理她,便假装没听见,继续目不斜视地骑着马。
宋温明便让赶轿子的车夫放慢了速度,才堪堪与他落在一处。
她伸出手去拽了拽他的衣袖,好声好气道:“你肩上还伤着,骑马要紧吗?”
他心里冷笑一声,忘恩负义、假惺惺、虚伪、装模作样……,于是幽幽开口道:“在下左右不过只是个侍卫,要紧也好,不要紧也好,不牢公主操心。”
宋温明面色闪过一丝尴尬,“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解释。”
“公主千金之躯,不必与我这个小侍卫解释。”
这怎么还阴阳怪气起来了。
“公主,你与他说什么,回去我就替你寻几个新的来,把他换掉!”流霜附在宋温明耳边颇为愤慨道。
宋温明这会一只手还撑着帘子,马背上的人突然回望过来,那眼神如刀子一般剜了进来,惊得流霜顿时不敢说话,立马规规矩矩地坐在一边。
作者有话说:
这周的榜单字数2万字我已经更完啦!下一次更新可能会在周五,到时候会在文案里说的!
第68章
秋风带着公主府里的一点点桂子香气,温温浅浅地浮动在空气里。秋日的阳光透过一片草木,投下一些细碎明媚的光影,照在院子里的三个人身上。
“公主,左小姐今日托人来传话,说是她一个人在府里闷的慌,让您这两日抽空去看看她。”
流霜从桌子上端起一份淌着热气的桂花酒酿圆子,白瓷碗里躺着些软软糯糯的小圆子,上面撒着一把干桂花和一勺晶莹剔透的蜂蜜,她拿着勺子将里头的蜂蜜搅匀了,桂花酒酿的清甜香气顿时四散开来,递到宋温明手里。
宋温明此时正躺在一把摇椅上,腿上盖了块薄毯,一只手擎着一把圆扇,虚虚地挡了挡头上的日光,另一只手拿着本书,脚尖微动,藤椅一下一下地摇晃起来。
“我与左芙倒是有些时日未见了。”她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接过那瓷碗,也不用勺子,双手捧着碗,就着碗沿就浅浅地抿起来。
明月从一旁的针线活中抬起头来,提醒道:“公主,你与左小姐前日才见过。”
昨日秋猎,本来左芙也要去的,只是前日从她这里回去的时候感了风寒,被拘在家中,想来这两日她一个人应当是无聊的很。
宋温明一直是个懒怠散漫的性子,作为一个不受宠的公主,更没人花心思来巴结讨好她,她倒是也乐得清闲自在。
所以简单来说,宋温明没什么朋友。真正算起来,梁澹算一个,左芙算一个。
与左芙的相识是在云沅城的清荷书屋。为了抢一本最新的话本,两个大姑娘在内间争得面红耳赤。
于宋温明而言,其它事情她皆可不计较,但唯独话本与吃食,她有自己的原则。这两人的初遇,倒是颇有一番‘不打不相识’的冤家之感,也不知道后头是怎么互相看顺眼了的。如今不过几日未见倒还有些不习惯。
“哈,我怎么感觉过了许久呢。”她将碗沿拉低,露出一双狡黠灵动的杏眼,那眼睛被食物的热气氤氲着,显出几分朦胧的水雾气。
“我看您是想找左小姐听她给您讲些小姐圈里的新鲜事吧?”
“我是那种喜欢在背后听人小话的那种人吗?”
“是。”
几人忽而又笑作一团,树下花前都飘荡着细碎的笑声。
墙根下站着一个玄衣男子,此刻负手半倚在墙上,日光从另一头打下来,投下一片阴影笼在他头上。于是,他一般脸隐在暗影中,一半脸露在阳光下,日光落在他一只眼里,琥珀色的瞳仁沉静如水,闲闲地望向桂树下,半卧在藤椅里的女子。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看得到她水绿色织锦缎的领口上,一截素白的脖颈,随着轻笑的动作微微颤动着。她偶尔侧过一小边脸来,但忽地又转过去,耳垂上缀着的一副白兰坠子,晃晃荡荡,停不下来。
昨日回程的路上,分明说要同他解释,他还巴巴地等着她来找。结果这人一回了府,竟是什么也忘了,自己倒是玩得不亦乐乎。她这没心没肺的性子,倒是和在渔岛上时如出一辙。
檐上落下一块土石,‘啪’的一声砸在他脚边,他微微侧了侧身子,一只手指轻轻地扬起,又缓缓落下,随着他的动作,那地上的石块也跟着往上,往下,往上……
“陈楼。”她喊他。
那石块应声又落在地上,这下直接裂成了两块。
大概是想起他来了,他垂了垂眸,这一回,任凭她再如何巧舌如簧,他决计不能被她两句话就哄得败下阵来。
明缘这么想着,脚下却不停,三两步就走到了宋温明跟前。
他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来。
“左右你站着也无事,不如替我去买点吃的?”宋温明举着那团扇,红木雕花的柄上,绕着几根葱白的手指。她一只手将那扇子懒懒地搭在头上,宽大的水袖落下一截来,细细的腕子就露了个头,在日光下耀眼得很。
“呵”,他竟被气得笑出声来。
虽然与这一世的宋温明相识不过两日,但明缘此时才深刻明白一个道理,对这人,切不可抱有什么期待。
许是阳光有些刺眼,宋温明抬眼去看明缘时,脑袋往右偏了偏,轻闭着一只眼睛,语气颇为善解人意:“你手伤着,就腿儿着过去吧,去城西的糕饼铺子买些桂花糕,绿豆糕,柿子饼来,顺路再带点果脯子”,她顿了顿,似是咽了口口水,接着继续道:“若是路上有卖糖葫芦的,也来上几串。”
“呐,你要是碰上自己喜欢的,随便买,别客气。”她捏着一小枚碎银子放到他手心,笑得人畜无害,“快些回来啊,不然天黑了我不放心。”
真是……拿她没办法。
等他拎着几大包糕饼吃食回来时,才发现方才使唤他去跑腿的那人此刻却在躺椅上睡得正香,那一把缂丝花蝶的小扇覆在脸上,扇子上的杏黄色流苏从扇柄上垂下来,落在胸口。腿上盖着的一床藕色荷底的毯子滑到了脚边,柔柔软软地堆在一处。
风一吹,桂树上的花扑扑簌簌地往下落,落在她的扇面上,脖颈上,头发上,流苏微晃,但人却是始终一动不动的。
明月不知去了何处,装着针线的竹篓子还散在桌面上。一旁的流霜也枕着手臂在石桌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明缘偏头看了一眼,只感叹这两人真不愧是主仆。
外头虽然有阳光照着,但时不时地要刮些冷风,就这么在这躺一下午,只怕是要着凉。
他捡起地上的毯子放在一边,掀开她盖在脸上的扇子,一片光从树下打了过来,她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但仍是继续酣睡着。
他俯身将人抱起,水绿色的衣裙散开,从他手臂上层层叠叠地落下来,一双月白色的绣鞋在铺开的裙裾下轻晃。宋温明整个人就静静地靠在他怀里,俯首之间,还能闻道她刚刚吃的那碗桂花酒酿的清甜气息。
从日光下走到阴影里,四周的温度陡然降了下来,他步履不停,脚下生风,走到了宋温明的寝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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