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凡后佛尊他火葬场了: 4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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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户人家,偏偏就敲开了姑娘家的门。僧人长途跋涉,久经风霜,路过此处时已是衣衫褴褛,容貌难辨。但他一开口,南蝉子便知,这是故人。

    这游僧便是他的师傅,久久未收到南蝉子的传信,便不顾年迈,千里寻来。

    南蝉子羞愧难当,随即便拜别了姑娘,继续西去。一路三跪九拜,终于到了普华山,最终得悟大道,造福后人。

    了悟三两句讲完了这个故事的前半段,本是想赞南蝉子之大义与大爱,但还没来得及发表感想,就被江楠溪打断。

    “为了所谓的佛法道义抛弃别人,难道就很高深吗?”

    她的声音不大,甚至恍然一听,还以为她在自言自语。但几人站得不远,不过一臂之距,了悟、空竹甚至祝若生,是实实在在都听见了的。

    室内突然安静得出奇,世人皆感叹南蝉子历经千难万苦,终得大道,但她却心疼那位曾与南蝉子互许终生,后又因为大义被抛弃的可怜女子。

    “江姑娘,可能你还小,不懂大爱和小爱的区别。南蝉子起先是爱佛道,后来是爱一人,最后是爱众生。兜兜转转,终悟大道,岂不是一桩佳话。”

    “小师傅,你觉得呢?”

    第48章

    她的视线越过了悟,直直地看到祝若生身上。

    祝若生闻言神色微动,半侧了身,也抬起头看过去,对上她的目光。屋外撩起一阵清风,吹得他额前的一缕青丝向耳后摆去,室内的烛火被风吹得四下摇曳,将他本就静谧无波的视线也摇得迷离恍惚起来。

    江楠溪此时还站在杉木桌边,壶里的水已经不太热了,她这时候倒出来的一杯水,温温的刚好入口。似乎是急于找到人认同自己一样,她端着那盏水穿过两人,径直走到祝若生床前。水杯将将停在他眼下,小小的杯口漾开一层浅浅的涟漪。有那么两滴水从杯沿处荡了出来,落在空竹刚刚给他换上的靛色棉被上,水渍洇开,最终变成两个不太规则的小点。

    “我觉得,你说得对。”他的视线从棉被上移开,浅浅地抿了抿唇,朝她点了点头。

    祝若生话音才刚落,那端着水的手在空中突然打了个圈儿,飞快地缩了回来。江楠溪一脸神气地转向了悟,挑了挑眉道:“了悟师傅你看,小师傅也觉得我说得对”,说着便就着手中的水一口喝了下去,末了还发出一声长长的舒爽清叹。

    就差没把‘得意’两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祝若生停在半空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刚刚她那一翻动作,弄得他手背上也被撒上几滴温热的水渍。他神色一凛,脸上浮起一缕尬色。

    祝若生默默地用手指在手背上揩了揩,当真是没见过这样的。

    “江姑娘如今可算是找到帮手了。”空竹撤下了床上的薄被,拢了拢,小心收在手中。

    这小姑娘,脑子里总是有许多奇思妙想,往日里也三不五时地就着某些言论观点与寺里的师傅争辩,只是往往是她一人舌战群人。祝若生没来之前,整个光若殿,也就道闻大师偶尔夸她一句“颇有灵气。”

    了悟闻言则轻笑着摇摇头,“我还是不认同你们的想法。”

    “师兄,我们该回去了。”见了悟一副意犹未尽,还想要与两人继续掰扯的样子,空竹?????无奈地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祝若生的伤还没好全,实在不应该如此拖着打扰他休息。

    “罢了罢了。”了悟见状也摆了摆手,跟在空竹身后出了房门。

    他嘴上虽说着罢了,算了,但江楠溪看着他那神情,显然是一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回避模样。

    江楠溪在背后努了努嘴,又对着了悟的背影扬了扬下巴,嘴角噙起得意的笑容来。从祝若生的角度看过去,只看见那姑娘立在门口,一手托着门框,一手叉在腰上,探出去半个身子对着两位师傅喊道:“夜深了,两位师傅慢走哦。”

    不知怎么的,只觉得她这梗着脖子,还颇有几分神气模样,倒是有点像前几日落在窗台上到处乱啄的那只蓝尾文鸟。

    眼前的姑娘此刻正半倚在门框上,回过头来看向他,“小师傅,你早点休息,我也回去了。”

    随着‘吱呀’的一声声响,房门慢慢被合上,她便像那只鸟一样,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这会被上的水渍早已干透了,他倒是认真思酌起刚刚她说的那句话来,“为了所谓的佛法道义抛弃别人,难道就很高深吗?”

    刚刚说赞同她的那句话,并不是在哄着她。他也觉得,南蝉子这番作为,其实当不上后世给他的美名……

    第二日一早,到了用药的时间,祝若生听到门外传来的阵阵脚步声。只是那脚步不似往常,此时听着倒是规规矩矩,不紧不慢的,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今日怎么是你来送药?”

    小沙弥端着药碗从门外走来,“几个师傅在接待香客呢。”将药碗递到祝若生手里之后,见他面无表情地接过,终于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于是又重新添了一句:“江姑娘今日下山去了。”

    “下山?”祝若生几根瘦削的手指环在赭色的粗陶碗上,碗边粗糙沙钝的触感传到指尖,他不自主地捏紧了那碗沿,却迟迟没有将药送进嘴里。

    “我听大娘说,她好像是下山去帮吴家的客船接送香客去了。”

    “是那个刚娶了新媳妇的吴家?”

    “正是,师傅才来几日,对我们岛上的情况竟如此熟悉。”小沙弥对着祝若生露出了钦佩的目光,接着往下说道:“江姑娘特别能干,碰上这种香汛期,礼佛月,来寺里上香的香客多,她就去山下接他们上来,一来一回的,能得不少赏钱呢。”

    “那她何时会回来?”

    “这个就说不好了,快的话应当能赶上用晚饭,慢的话就要到天黑了。”平时祝若生的话不多,小沙弥统共也没与他说过几句话。守着个菩萨似的小师傅,小沙弥倒是想多与他说上几句。

    今日与他说的这几句,比过去几日加起来都要多,是以,不论他问什么,只要是自己知道的,小沙弥都事无巨细地一一告知。

    “师傅快将药喝了吧,凉了就不好了。”

    药碗里的热气渐渐散地缓了,祝若生双手把着药碗,头微微仰着,缓缓地往嘴里送。他穿着空竹找给他的旧衣衫,是一件简单朴素的白麻布衣,甚至没什么花纹样式,松松地套在身上。此时随着他抬手的动作,衣裳的袖口往下滑落,露出一截白玉似的手腕。

    若生师傅生的可真好看!小沙弥在一旁看着,连碗也忘了收。直到祝若生屈指敲了敲床板,他才恍然回过神来,忙将碗接过。

    “多谢。”

    “师傅哪里的话。”小沙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收了收东西,便出门去了。

    另一边的山脚下,江楠溪抄着一条小路,一路紧赶慢赶,才终于在第一班早船靠岸前到了码头。此时一轮朝阳正从海面上冉冉升起,苍穹辽阔,云海翻涌,一缕缕金色橙色的光华从天幕投下,落在粼粼水面,如碎金一般,流水如缎。

    随着码头的清晨的海风一道吹来的,还有晨间最早的客船。

    船刚刚停靠下来,便见船板上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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