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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拿破仑]巴黎来信》 22、命运的馈赠02(第2/3页)
役虽非大战,但也体现了他的英明果决。法军于夜间悄然登陆之后,他迅速集结人马进行攻城,仅以三百人的伤亡即攻下了亚历山大城。
留下两千士兵驻守亚历山大后,拿破仑将全军分为五个师,未作太多停留,又直接向开罗进军。
连日来的辛劳和颠簸让伊童原本圆润的脸颊顿时削瘦下去,下巴越加小巧,即便是男装,看上去也比过去更清秀了。
除却了解伊童身份的拿破仑和拉纳之外,不少不知内情的将领都对伊童的受宠感到不满。
这个叫罗恩的青年几乎没有踏上过战场,但却能每天随意出入司令官的房间,有时甚至还能代替司令官发号施令。
又因罗恩过于清秀的相貌,有流言蜚语开始揣测这位年轻副官和拿破仑之间的关系,但很快就被布里昂和拉纳压了下来,最终并未传入拿破仑和伊童耳里。
七月正是埃及最炎热的季节,连日来的急行军更是加剧了路途上的艰辛。好在伊童在出发前细心地命人准备好了热带服装和足够的淡水,才没有让这些习惯了巴黎温和天气的士兵们过于怨声载道。
虽然保证了行装的轻便,另一个问题又在困扰着伊童。沙漠中不仅气候恶劣,还有着神出鬼没的眼镜蛇与毒蝎。
既要避免这些危险的动物,又要规避敌人,由此所带来的心理压力甚至超过了真正投身战场。
“我们不能把所有精力都耗在行军上,”伊童声音嘶哑,指着桌面上摊开的地图,与面前的将领们竭力争辩,“没有足够精力,我们拿什么和养精蓄锐的英国士兵对抗?热血又不能当饭吃,虽然我们要的从来只是胜利,但也不应有无谓的伤亡。”
“可现在除了不断的赶路,忍受缺乏淡水和食物的痛苦之外,我们又还能做什么呢?罗恩中尉。”卡法雷利素来沉稳,却也未能隐藏此番语气中的不善,冷漠地盯着伊童。
连续一个小时的争辩,已经让伊童的嗓子干裂的疼痛起来。然而她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继续道:“可我们至少应该在尼罗河边停驻一晚,睡一个好觉,再喝上几大杯水。而不是马不停蹄地冲向前线,拖着疲惫的身体和命运赌博。”
年轻的德赛在良久的沉默后终于发话,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伊童:“我支持罗恩的想法。”
德赛在意大利战场有卓越表现,因而此次也被选调参与远征。他的五官俊美,一双焦糖褐的眼睛看上去风流而多情,可此时却郁色沉沉,像是两个深邃漩涡。
即便有德赛表明态度,卡法雷利仍持反对意见:“我们此时离开罗只有一百里的距离,为什么不一鼓作气趁他们不注意直接发起攻击呢?”
“您说得没错,将军。”伊童握住羽毛笔,将开罗和预计发动攻击的位置一同圈了出来,“杜高师沿尼罗河一路行军,是最轻松的。我的计划是由他们先打头阵,后续援军在休息一夜之后恰好能赶到进行支援。敌人需要连轴转,但我们不需要,我们就可以由此来保证足够的精力来准备战斗。”
杜高师虽然包括有两千人的文职人员,但大部分组成仍旧是训练有素的法国士兵。由他们来打头阵不会有太大闪失,何况作为援军的,就是拿破仑所率领的其他四个师。
在无突发意外的情况下,法军的战线足以维持稳定。
伊童的提议并无可供指摘之处,卡法雷利沉吟了片刻,随后接受了这个方案:“好吧,柯兰斯中尉。”
收起地图,伊童撑着额角坐回到办公桌前。水现在是稀缺资源,桌上的那杯水伊童并不敢多喝。浅浅抿过一口润泽干燥的嗓子,伊童抬起头,忽然注意到德赛并未随其他人一同离开。
“罗恩,你和他的想法几乎如出一辙,”德赛一瞬不瞬的盯着伊童的双眼,似乎想要从中找出她神情中的微小破绽,“实话告诉我,你到底和司令官什么关系?”
伊童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仅是须臾就按照早前订下的计划,为自己找好了措辞:“我出生在巴黎,母亲是司令官母亲的远亲。从学校毕业之后就到了海军服役,一直做的都是文职工作。多亏了司令官的提拔,我才能追随他一同参加远征埃及。”
“尊敬的伊童·卢克莱娅·德·卡佩小姐,”德赛面无表情地念出伊童的完整名姓,那双漂亮的眼睛落在她的脸颊,“你的谎言很精妙,也许你能巧妙地瞒过任何人,但你无法骗过我。”
伊童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后敛起笑容,冷眼看向德赛,也不再掩饰自己的警戒:“你想要做什么?”
德赛平静地注视着伊童,半晌后缓声道:“军队里也有很多女性,你何必这么费力假扮士兵?”
“以正式的身份随军,会有很多不便。”伊童低首错开德赛窥探意味明显的目光,“现在是风口浪尖的时候,绝不能给外人任何以趁口舌之快的机会。”
德赛立即明白了伊童的意思,他垂下眼:“抱歉,看来是我妄自揣测您的用意了。”
“罗恩,”拉纳探头探脑的掀开营帐的帘布,露出一张被尴尬和局促充斥的脸,“司令官要见你。”
伊童站起身来,向德赛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德赛回以一个和睦的微笑,起身为拉纳和伊童让出空间。
沙漠的燥热天气和缺乏淡水的情况让军队中的大多将领都出现了暴躁易怒的情况,尽管拿破仑较能理性地克制自己的脾气,但也未能幸免地多了几许不耐。
就在刚才,拿破仑和几位主要负责前线作战的将领就如何对付马穆鲁克军队爆发了激烈的争执。如果不是还有位副官布里昂一直在出言劝阻拿破仑,恐怕司令官就要忍不住拔出腰间的配枪了。
拉纳不疾不徐地向伊童说起此事时,不免又回忆了自己被司令官冷声斥责的场景,眼中的委屈浓郁地几乎要满溢出来。
“我想也只有你能够劝一劝将军了,”拉纳侧过头看向伊童,双眼积着水泽,像条可怜兮兮的幼犬,向伊童道,“要知道,因为我要跑出来找你,将军要把我派去绕着军营跑上一百圈。”
伊童不由莞尔,“应该没有那么严重吧,波拿巴将军还是非常通情达理的。”
如果不是碍于要给自己的统帅拿破仑几分在未婚妻前的面子,拉纳真恨不得狠狠翻个白眼:“将军在您面前当然和颜悦色。”
伊童很快明白过来拉纳话中的意思,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才继续对拉纳道:“好了,赶快带路吧。”
还未走进营帐,拿破仑和将领们争执的声音就落入耳底。伊童和拉纳对视一眼,随后伊童便伸手掀开了帘帐。
面对个头几乎都比自己高的军官们,拿破仑的气势依然不减分毫。他将左手按在自己腰间的配枪上,右手撑着桌面,掀眼看来:“马穆鲁克骑兵虽然强悍,但我们手中不仅有榴霰枪,还有榴弹炮,何必畏惧避战!你们一个二个都不肯向前线挺进,反倒让我怀疑你们的忠诚。”
马穆鲁克骑兵被称作世界上最强悍的骑兵,他们凭着对阿拉真主的虔诚信仰,大胆冲锋,不畏牺牲,为了胜利敢于以命换命。
有畏惧心理在所难免,可拿破仑拒绝自己的队伍中出现退让的声音。
“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战争疯子,可我们不是。”不知道是谁小声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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