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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摄政王又在偷看朕的贴吧[穿书]》 22、塞外风霜(第2/2页)
大对劲。
看来王爷回府换了便装,只穿了玄色常服,悠闲倚着栏杆懒懒地摇着一把半开的折扇。
人间风月尽在他指尖缠绕,这是他该有的做派没问题。
可茶桌另一边,那个也如此撑着脑袋,蹩脚摇扇的嗒鲁质子是怎么回事?
“我这是在学习泽都风气,好融入你们大历。”特尔木生硬地解释道,语气中透出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颇有:蹭饭自然要蹭得光鲜一些感觉,怪骄傲的。
纪眠山盯着茶楼下行人熙攘往来,无波无澜地给他们二人做了个介绍。
“这位是我朝工部侍郎,这位是嗒鲁王子。”他顿了顿,朝笑眯眯地说:“王大人家的公子你见过,就那天酒宴上口出惊人那位。”
“是他呀!”特尔木抚掌,激动得发间彩丝带飞扬,兴冲冲道:“就是那个说我跟你不清不楚,还准备把皇帝绑回家办了的奇人!的爹!“
才打眼见着特尔木就觉得眼熟,乍瞧没认出来。毕竟两回惊心动魄的晚宴上,他都在吃。
那日若不是王公子狂得上天,他估计也留不下什么影响,当下更是生出一种相熟的热络。
有模有样学着中原人的方式招呼道:“果真有其父必有其子!”
突如起来的“夸赞”霹雳迅猛砸了王朗脑袋,他屁股才沾稳板凳又忙不迭站起来,匆匆行礼。
“王爷,当日之过,下官一定尽力补救,尽力补救。”
特尔木见他这样一惊一乍的,甚感无趣。
中原就是这样,等级划分明确,条条框框能把人闷死。不像他们嗒鲁,君上会围坐篝火旁,同子民们一道烤肉吃酒。
纪眠山视线镶在街对面,珠宝铺子生意兴隆,无甚名号只有漆黑匾额画着一片银杏,脉络简洁干净。
自王朗过来,门口原先迎客的小厮就对了个眼色进门去。
“有何可补救的,王大人客气了。再说,当日在贵府孤也说过玩笑,成不成真就看大人选择了。”
王朗明白,这所谓玩笑话不过是“你活不久了”而已,才御书房里没告诉陛下的是,当晚他紧赶慢赶地在府里紧张捡出几人做府兵用。
毕竟大历明面上不许官员私下培植武力,为着王爷一句话,自然也为了保命要紧,也顾不得那许多。
谁知到头来还是人家救自己的性命,看来,当日冷言是提点了。
纪眠山慢悠悠道:“孤那句玩笑话可不是提醒你。”
王朗:……
您是能听心声吗?
“实不相瞒,孤却有想杀你的意思。”纪眠山收回折扇,“但看你对陛下如此忠义相待,孤便知你不是会记仇的人,对吧?”
王朗:“下官不敢。”
下官不敢是。
“果然高义,今日特邀嗒鲁王子前来,为得就是宫防城墙。”纪眠山眸有深意,淡淡道:“王子带了不少人马乔装驻扎在泽都城外,一开始抱着杀进城的心思,仔细搜索倒是发现了许多薄弱之处。”
“便以此为礼,王大人辛苦一下瞧着修修,别哪日真被攻城泽都城墙挡不住敌人。”
特尔木眨着眼补充道:“在我们嗒鲁,要是捉住叛徒,会活活剥下他的皮挂在山丘上,等晒干了做风筝玩。”
质子入皇城私带兵马,还发现了城池疏漏。
做什么说这么多秘辛来,这,这不想听啊。
王朗冷汗涔涔,“下官尽力修。”
纪眠山淡淡笑过,手掌覆上茶碗盖,平淡道:“孤不要这句话。”
王朗心下了然,赴死一般回道:“下官定会听王爷吩咐。”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一片酸涩。
这叔侄俩先来颗糖又给一巴掌,太刺激了。
“承蒙王大人厚爱,如此,大人和王子聊吧。”
茶楼商旗招展,直到黄昏风平才静下。
纪眠山慢悠悠往府里走,晚市未起,路边宅院尽起炊烟,万家安好。
“你说那季家耍刀的受伤了?”
“是。”路明静静跟在王爷身后,仔细道:“本来也用不着手上,他不愿我们帮手,非要一个人去迎战。”
纪眠山问:“伤哪了?”
“伤了腿。”
“唔。”纪眠山道:“伤了腿,他是不会让太医看的,更不会告诉皇帝。”
路明仔细想过,季平辉连着两夜没有回宫,当天早上细看下巴上已有了层青色。
“难道他……”
“他没被净身,虽不知怎么做到的,但季家当年虽然惨烈但也势大过,要做这件事应该不难。”纪眠山停了步,忽地旋身,“而且,你们携手共战,那就是过命的交情。”
“何况,你不是最珍惜武学造诣深厚的人。”
这些话说得也没错,可是路明隐约觉得主子意不在此。王爷先回了趟府,从管家处拿了一封信,此后就再也不提皇帝的事。
这,总觉得哪里不对。
几息后,纪眠山接着说:“那就得进宫去给人家送点药,宫里你不熟,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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