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又在偷看朕的贴吧[穿书]: 21、怒火何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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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那关键也没听你说人话呀。

    “干朕何事!”

    又是一阵罗雀飞,兴安带着季平辉绕过来寻人时,真巧听了这一嗓子,连忙拨快步子过去。

    就见红檐青瓦下,主子和摄政王面色都不大好。

    可主子们即便怒极,也不好掺和什么,他只能上前和声道:“陛下,王大人在御书房那边等着呢,说是有要事上奏。”

    裴晏轻飘飘点了头,气自然没消,开口仍旧夹枪带棒。

    “这算是朝事,摄政王想来要去听一听的。”

    纪眠山立于原地,半步没挪。

    “横竖铸币一事已交由丞相同王大人,孤便没理由去。”

    兴安在旁听得不对劲,这主子同王爷半刻前还不是这么式相处,怎的几步路还能吵起来……

    裴晏瞧见季平辉跟在兴安身后,也不想跟这狗东西拌嘴来折寿,便一声不吭掉头走了。

    兴安带着人匆匆地向纪眠山行过礼跟上去。

    行出几十步远,确定身后果真没人跟来,裴晏才问:“昨夜如何?”

    没等季平辉答话,兴安先打了岔,“陛下,宫院里尚有杂务,还需奴才回去料理。”

    裴晏品出些宫里的生存法则来,这是没吩咐自己去办,那最好也不要插耳朵听一嘴。

    兴安用得顺心应手,裴晏也不勉强他,待人走后季平辉才近身来。

    “昨夜王宅突遇刺客,略打了会,人不多皆为死士,即便被俘也当场吞药自尽,没留下活口。”

    季平辉说话总是这般平直一条线,甚少能听出什么起伏,他如此轻两句话,定是听不出什么画面来,乃至压迫都没有。

    王宅要出事乃意料之内的事,想必昨夜六扇门执金卫也是彻夜灯火通明。

    而季平辉,裴晏是见识过他身手的,能让他耽搁这么长时间,想必是来了狠角。细细将人看一遍,已不是昨日那身衣衫。

    “受伤了?”

    “没有。”季平辉沉沉道:“陛下不问我其他的?”

    裴晏这才笑了,“不用问也晓得,摄政王的人在吧。”

    季平辉点过头后,再没说话。

    倒是裴晏好奇起来,才结识短短几天,就被撞破经常偷溜出去,且那日听说季家似有蒙冤,还能因自己一句话就守王宅一夜。

    “那你呢,没什么要问的吗?”

    季平辉紧了紧眉,还是摇头。

    裴晏道:“也罢,人没事就好,稍后还是派个太医去给你瞧瞧。”

    这本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关心,谁知季平辉竟露出些局促,紧接着说:“奴才卑微之躯,粗糙惯了陛下莫要担心,听兴安公公说王大人还在等你呢。”

    他这么一紧张,裴晏才意识到什么,当下也没有说破,只让他注意着,缺什么药来告诉自己,这才往御书房去。

    待见到王朗已不是早间朝会上那般英激昂之态,而是深情并茂地将昨夜刀光剑影娓娓道来。

    原来季平辉所谓的“人不多”以及“略打了会”,是指几十号精卫漏液前来,厮杀出血月迷蒙,乃至让王朗感恩至此。

    “陛下,臣才学浅薄,有幸得陛下垂怜,犬子无状愚钝,得圣心宽宥;陛下同王爷也愿意护我一家老小,臣实在无以为报。”

    王朗满脸赤诚感恩,瞧不见半分假。

    几十号精卫过来,即便季平辉身手再如何了得,也不是他一人能独抗的,纪眠山那边留的人想必作用不小。

    可裴晏现在听见这声称呼就恼火,“你无以为报的是朕,还是摄政王。”

    王朗不假思索道:“自然是陛下。”

    反正他算是明白了,新帝同摄政王面上有来有往,都不和气,但就从昨夜一同安排人来看,这二位心思是在一处的。

    再看今日朝上那般,王爷这是铁了心帮皇帝夺权,原本盛传纪家定不会诚心正意地入朝从政,其中缘由大家都清楚。

    可新帝能让纪眠山如此,定有其过人之处。

    何况,热食禁令撤了,铸币一事极利于民生。

    下朝后丞相有意提点几句,王朗也愿意赌一回,裴家出了个能做实事的皇帝。

    陛下这会有意如此发问,那便是明面上还是不能同摄政王过于亲密。

    “微臣很是有数,即便摄政王用刀胁迫,同陛下商议之事我也绝不漏出半点风声。”

    裴晏旋出笑来,心说士别一日当刮目相看,不过心里也确实高兴,王朗的态度能映射秦文觉如何看待自己。

    新帝上位两条令,算是在老人家心坎上留了印子。

    王朗察觉陛下面色稍缓,默念:果然如此。

    以至于他出宫门时,被路明悄默声跟上,匕首冷冷抵在后腰,都能泰然处之。

    “王爷要见你。”

    王朗自在地理了衣袍,欣然前往。

    君臣间的小把戏嘛,他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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