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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美人提剑出燕京》 14、入我门(第1/2页)
听到师父这危言耸听的话语,周亦行放声大笑,到最后都不顾形象地捧腹起来。
他本人倒是不相信这个仙界垫底儿的门派,能够教出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混世大魔头出来。
疏影派都是残花凋零,能维持门派生计的都是师兄弟和师父凑出的门派资金,平常教学也都是半吊子大能的师父亲力亲为,徒弟们出师以后能混世都不错了。
被判定马上溃散的疏影派如果出现一个混世魔头,倒也是很有意思。不过还混世大魔王呢,这春秋大梦做的有点荒诞了。
看着周亦行狐疑的表情,扶恨水气愤地用木杖“邦邦”地敲了两下他的头,紧接着敲打着他的微微蜷起的拳头,将周亦行的手展开,追问道:
“笑什么笑!那小孩儿看着岁数不大,实际上跟你一般年纪,实在是狡猾的很!还有,你之前遇见他的时候,有什么感觉没有?”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周亦行先是怔愣地看向扶恨水,却见扶恨水垂首沉默的模样,手指仍然指向了下下卦的位置。
感觉?遇见一个人能有什么感觉?
现在的感觉,就是现在师父敲自己的脑袋挺疼的……师父下手可真是半分情面都不肯留呀。
不过言归正传,遇见苏九允的感觉,是怜悯?是迷惘?似乎二者都不是。
实际上,周亦行自始至终都没有明晓师父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回忆片刻,脑海中的画面定格在当初雪夜时苏九允天真无邪的眼瞳上,他最终茫然地摇了摇头,反问道:
“俩大男人能有什么感觉?”
“为师才不信,少诓我!”
“哎呀,师父呀,轻点打。”
扶恨水用木杖点点周亦行的小拇指,一条斑驳的红线紧缚周亦行的小指上,不竭的灵气盘旋小指上又迤逦落入门后,谁都不知道最终红先去的终点要去往哪里去。
盘旋在红线之上的灵气隐隐约约地透着氤氲的黑雾,红线上斑驳锈蚀,好像是已经经历千年的时光,周亦行下意识觉得,这里面一定藏着许多尘封的秘密。
“你还想不想要命了?如果我说你的命是栽在他手里的,你会接纳他吗?”
扶恨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拿命……拿命换啊?”周亦行盯着让人保不寒而栗的孽缘线,木讷起来。
任凭周亦行怎样拉扯,那红线却都纹丝不动,准确的说,周亦行空见那红线的外形,却根本触碰不到真正的红线实体。
不会是师父他老人变的把戏吧……
周亦行空咽一口,喉结上下浮动,他蹑足到扶恨水身旁,尽可能地讨饶道:“师父,咱又不是穷得揭不开锅,就多一双筷子而已嘛。”
这是多一双筷子的事吗,这是假如收了这“小孽障”,就得少全城几万双筷子的事。
当年扶恨水给周亦行测的是七杀格,英勇无畏、专擅扶弱抑强,七杀格多少已经应验。扶恨水用八字测出他天煞孤星的命,刑伤有克,即便是一生命里得遇贵人,也无法改变命格走向,比妖邪还可怖。
此人自己不克,专克身边的人。百年不遇此等命格人物,今个倒是让扶恨水遇见了。
头一次遇到这种情景的扶恨水略显不耐烦:“你知道什么是天煞孤星吗,你就敢这么说?”
“那是什么?”周亦行摇摇头。
“简单来说就是孤苦伶仃,刑妻克子,遇之必犯大忌。古人云:‘天煞孤星天降临,孤克六亲死八方【1】’。”
怎么有人有这么凶的命格啊。周亦行犹豫片刻。
无奈天机不可泄露,又奈于扶恨水资历着实有限,实在算不出来这下下卦到底指的什么事情。扶恨水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反正是下下卦就是了。
听到门后窸窸窣窣的响声,周亦行慌了神,下意识地以为是苏九允听到了,于是迈开大步,担忧地看向了门外,却是什么人都没有看到,只看到屋檐上一只梳理着毛的猫。
原来只是猫啊,还以为是苏九允呢。
周亦行缓缓舒了口气。
扶恨水冷哼一声:“那种小孽障你还是不要关心的好。”
周亦行却不以为然,他看着书桌上纸张泛黄的命理书,反驳道:
“可是师父呀。这不就是个命嘛,命不都是自己掌控的吗,怎么可能提前注定了?要是算出好命,如果不奋进努力,难道就一生一世享尽荣华富贵了吗?”
“住嘴,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多好的人,偏偏被这嘴耽误了。”扶恨水戳着木头桩子般的周亦行,悻悻道。
“徒儿知错,徒儿知错。”周亦行嬉笑。
没想到,扶恨水却一手捏起了那看似无缥缈的红线,红线看起来倒是柔软无力,实际上真正捏在手中时是坚韧无比的。站在一旁的周亦行顿觉新奇。
将孽缘线反复颠在自己的手上,扶恨水脸上的深浅不一的沟壑更为明显了一些,他的眼睛凑近那斑驳红线,极力不放过每一处细节,分析道:
“这不是寻常的红线,这叫孽缘线。就是你去托香火琳宫的姻缘神借红娘剪,也不会剪的断。”
周亦行拍着自己的掌心,试探性地慢慢走到门后,他打趣道:“啊哦,原来我还有这东西啊。”
周亦行总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吧。
扶恨水心知他这是要溜之大吉,叹息着“吾徒愚钝”,摇了摇头,犹豫了许久,还是苦口婆心地说出了口:
“行儿,你告诉为师,到底还见不见那孩子了。”
那双天真无邪的的眼,周亦行真的看不出来有什么坏心思藏在里面。可是现在师父正经严肃的神情倒也不像是诓骗自己。
“不见他了不见他了,我都听师父的。”周亦行一贯鸭子听雷的风格,连思考都没有思考,无论师父说什么都满口应下,表面笑嘻嘻的,实则心烦意乱地走出了门。
扶恨水正寻思着,忽然听到自己腹中的远古呼唤,他也不害臊,朝着周亦行更大声地喊道:“姑且信你。对了,记得给为师捎一份扒饼!是东街柳香楼那家。”
什么东街柳香街,根本原名就是“东街柳巷”,师父他老人家记性不好,又开始随意篡改了。
“哎呀,知道了,就那家香嘛——”
周亦行无奈地挥挥手,表示同意。
自己本就空瘪的荷包真是又雪上加霜。周亦行心疼的很。
其实周亦行本来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当他看到苏九允,就想起了自己。
他本身对自己令人艳羡的出身没有什么感觉的。
本身疼爱他的亲娘走得早,他亲娘还是侧室,她又没有什么女眷,这下周亦行更没有庇佑,一直周亦行都是受冷眼,不过设么多年,除了不甘心以外,他倒是没有什么怨言。
太傅府本来每月给少些门派资金,再带着几个小厮添置物什,但由于周亦行本身是庶出,太傅和大姨娘本身也不喜他不愿入仕途,于是打算舍掉这个只习武的庶子。干脆遂了他的愿,让他脱离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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