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卿如命(美食): 23、糖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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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保你吃过之后还会再来!”

    阿桃原本没打算搭理,身旁的燕绥却上前两步,当真弯下腰,朝那盆里看了看。

    “阿桃,”他看了之后向她唤道,“这家的鳝鱼看起来还不错呢。”

    阿桃哭笑不得道:“啊,你真打算买回去壮——”

    她尽力了!这个字她真说不出口!

    燕绥笑道:“我看这鳝鱼长得好,心里便想起了饕餮宴,你不是正在准备比试的菜单么?是否能用鳝鱼做点儿什么菜?”

    饕餮盛宴!原来他是说这个。她不好意思地走到那盆前,也探出脑袋瞧了瞧。

    只见数条鳝鱼在水里养着,确实很肥美,个头又大,在大盆里游动着,看起来还滑溜溜的呢。

    她看着看着,几乎已经看到了它们化身为美味佳肴,装在盘子里,呈在桌子上的样子。

    她当即就有了头绪。

    “可以做响油鳝糊!”

    响油鳝糊是江南名菜,之所以被命名为“响油”,便是因为这道菜在端上桌后,油尚还在盘里噼啪作响。

    想到这里,她仿佛已经闻到油香了!

    她提议道:“我们先买几条回去炖来试试,你们尝尝若是味道可以,就定为饕餮宴中的一道。”

    燕绥看着她积极的样子,眼底有温柔的笑意。

    “好。”

    他应道,于是和她一同蹲下来,挑起了看得顺眼的鳝鱼。

    老板乐呵呵的,给他们捞着鳝鱼。

    一切都其乐融融,岂料天有不测风云,有个身着短打劲装的男人逃命似地飞奔着,一头冲进市场,撞翻了各种菜车、地摊,蔬菜水果滚得一地都是,端的是鸡飞狗跳。

    噢!这人跑得好快!阿桃感觉一阵劲风扑扑啦啦地刮过,差点带飞了她的发带。

    她都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只是一眨眼就不见了,速度快得令人咂舌。

    她还没回过神来,又见一个灰袍汉子拖着一把大刀追了进来。

    这回更过分了!这人竟然会飞似的,地上有路不走,非从行人的脑袋上面走,平静的市场里又遭到一次破坏。

    “哗啦”一声巨响,鱼铺门外的水缸被那把大刀误伤,直接从中间破裂开来,稀里哗啦淌了一地的水。缸里的鱼儿,也顺着水一起被冲出来,在地上扑棱跳跃。

    而身为“罪魁祸首”,那灰袍人仿佛压根没看到似的,只顾着向前奋力追击。

    “姓吴的你有种就别跑!躲躲藏藏算什么好汉?快快与我决一死战!”

    灰袍人发出怒吼,吼声震耳欲聋!

    阿桃赶紧捂住耳朵。天哪,世上竟有人拥有这么大的嗓门?这是人能做到的么?

    那灰袍人影越来越远,巨大的吼声也渐渐远去。这两人走是走了,可他们路过的这一条街,都被折腾得一片狼藉。

    “哎呀真是倒霉!”鱼铺老板手忙脚乱地在地上捉鱼,摇头叹道,“这种人,大白天就喊打喊杀的,官府什么时候才能管管!”

    这突如其来的一段插曲,把阿桃直接吓懵了。燕绥拎着装好的鳝鱼,牵着她开始往客栈走时,她尚还在愣神。

    她喃喃道:“这也太可怕了,北城的官府真的不管管么?”

    那灰袍男人行步如飞,若是让他追上了,那他手里拖着的那把大刀,难道已经架在了另一人的脖子上?

    她光是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就觉得毛骨悚然。

    燕绥转头看了看她,平静地道:“不是官府不管,是管不了。”

    阿桃不明白地回望向他。

    半晌,他只答了一句。

    “江湖事,江湖了。”

    那是什么意思?

    “可是一个人在追杀另一个人,人命关天,这不是小事。怎么可以用一句‘江湖事’就草草了结呢?”

    阿桃无法理解什么“江湖事”,亦无法理解燕绥为何能如此平静。

    就算他脾气好,也不能连这样的都能宽容吧?如果连追杀都可以宽容,那反倒不是温柔,而是“冷血”了。

    “这就是江湖。”

    他道,黑眸里有她看不懂的神色。

    “有恩仇,就会有杀伐。如果没有恩仇,受人所托,拿了银子,一样可以杀。江湖中人,无论是白是黑,都有自己的规矩和信仰。官府根本管不了,也不想管。”

    她哑然,他口中的“江湖”,是她完全不了解的,仿佛和她所生活的并不是同一个世界,她无法去评判。她看着燕绥的侧脸,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他好像有点点陌生。

    他笑了笑,笑容温暖如初,大掌在她的脑袋上按了按,揉乱了她的黑发。

    “再不回去,这鳝鱼得活不成了。”

    她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觉得他还是那个斯文随和的大掌柜。

    也许是她多虑啦。

    现在要紧的是鳝鱼!她得赶紧回去打一盆水,好好地养着它们,明天就试试那道响油鳝糊。

    …………

    雨夜,城外十里坡。

    道路尽头,有人撑着一把伞,提着一盏灯,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蓦地,一件物事横空飞出,以及其准确的角度,落在了他的衣襟里。

    他连忙将那盏灯放在脚边,摸出那件物事,一视之下,原来是一块染血的令牌。

    那人大喜。他等的,就是这一块令牌。

    抚着那令牌,抬起头时,便看见那高大的黑衣男人正站在自己面前。

    那黑衣男人沉默地站在雨中,俊美的脸上冰冷无情,只一双黑眸熠熠生辉。

    撑伞的那人,看了看对方捂着心口的右手,挑眉道:“原来是你的血。看来九幽门的这块牌子,也是来之不易呀。”

    这腔调有些说不出的怪异,似乎比寻常男子高了几度。

    “这个月是第七块令牌。”黑衣男人开口,简短而冷硬,“拿了它,对你有什么好处?”

    “不问缘由,向来是你们这行的规矩。”

    那人的笑声在风雨中飘荡,显得有些阴寒。

    “我可以告诉你的只有一个:你的问题我不会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

    黑衣男人了然地嗤了一声:“看来我只能去问问你的主子。”

    那人收了令牌,将一锭沉重的金子交到黑衣男子的手上。然后又取出一份签了字的合同,指尖一擦,不知从哪儿点了一簇火苗,当着对方的面,将这几张纸尽数烧毁。

    黑衣男人掂量着手里的金子,讥笑似地勾起唇角。

    “为你卖命,我险些从九幽门横着出来。”他道,“得加钱。”

    那人烧完了合同,抬眼问道:“你要多少?”

    黑衣男人看了看那人脚下六角形的宫灯,道:

    “我要这个月八日,送到宫里去的那批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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