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酒厂划水的那些年: 15、十五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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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水清踩着满地月光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他当然尊重琴酒,他只是不明白,有什么秘密是贝尔摩德可以知道,但是他却不能知道的。

    周边陷入寂静,仿佛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还停留在这个月色朦胧的夜晚。

    清水清脚步一顿。

    微风拂过,树叶随风摇动;路灯下,躺在街边的酒鬼挣扎着站起身;零星的车辆驶过时,带起一片灰尘。

    明明没有什么是无声的,但他的世界里却安静得异常。

    不,准确来说,也不完全称之为异常。

    毕竟听觉失灵对他来说已经算是比较常见的问题了。

    清水清向来不会因为五感失灵的问题而苦恼,但是在刚刚看过琴酒一副心虚的模样,现在没走几步听觉问题又突然发作,他也难免也开始感到烦躁。

    他深呼了一口气,努力平静下来,不愿意为了些小事就把自己弄成一副难看的模样。

    琴酒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倔强地跟着他的少年了,也不是那个固执地追随他的黑泽阵了,他比任何人都明晰这些事,却到今天才肯去看清。

    黑泽阵已经长大了,那头铂金色的短发如今已经及肩,那个执拗的少年已经长得比自己还高了——

    一个黑影一直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清水清转过身站定,认真比对了一下,感叹那竟然不是他的什么错觉,对方是真的已经高出自己不止一点儿了。

    他已经不仅是黑泽阵了,也是琴酒。

    就像日本威士忌初见时还是日本威士忌,到头来却告诉自己他是个警察。

    琴酒好像说了什么,清水清百无聊赖地想着,看起来就像是下定了什么大决心,虽然听不到,但现在的这副样子可比刚刚那种心虚的模样顺眼多了。

    “我想听的时候你不说话,现在又不知道在说什么蠢话……”

    听觉失灵时他不爱讲话,觉得控制不好音量会很尴尬,但是在这种夜深人静时的巷角,面前又只有琴酒,便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了。

    他分心考虑着,或许自己应该去实验室那边报到一下了,最近几次五感失灵的程度都很严重,尤其是听力方面已经连续两次到了几乎听不到的地步了,他甚至在犹豫要不要去学学读唇语。

    琴酒的表情突然变得失落,随即又挂上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

    清水清觉得他这个下属真的是被自己惯坏了,虽然知道对方一向就是这个脾气,但是就这么毫不掩饰地给上司冷脸看真的合理吗?

    差点忘了,这家伙还一言不合就挂上司电话,罪加一等!

    果然,一开始懒得管没有去好好教导,任由着孩子胡来自由生长,终究还是要遭报应的。

    清水清叹了口气,抬起手摸了摸他向来很喜欢的那头柔顺的金发,心情稍霁。

    作为一个优秀的上司,要对自己兢兢业业干活的下属宽容以待才行啊,不然一个搞不好做上司做成朗姆那副样子,活该下属会跳槽。

    但是面前的这位下属也疑似有跳槽倾向。

    想到这里,清水清忍不住用力拽了拽手中的发丝。

    他是一个不爱过多思考的人,随心所欲、不必束手束脚的生活才是他所追求的。由此及彼,所以他任由少年时期的黑泽阵顶着自己的名声在组织里横着走,所以不厌其烦地提醒新下属绿川光,强调让他做“自己”。

    如果琴酒真要离开,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年轻人风头正盛想努力向上爬,难道还要拦着孩子上进吗?

    只不过,就目前来看,他的存在本身便是琴酒晋升路上的最大难关,毕竟各种意义上的顶头上司什么的。

    时过境迁,他在心态和身体方面上都发生了一些变化,清水清感激boss的赏识和宽容,所以从行动组组长一职上退位是一件早就被他提上日程的事,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清水清的表情很诚恳,温和地说道:“其实我一直都把你当作接班人看待的,琴酒。”所以不必着急,我目前还没有卸任的想法,但是迟早会卸的。

    或许他的确有过且不只有一次考虑过淡出组织高层的想法,但是训练营一行中遇到了绿川光,无论他是遵循本心还是一时冲动,反正人已经带回来了,再加上从朗姆那里跳槽过来的安室透……

    总之对他来说,近期卸任已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至少要等到这两个新下属都在组织里有点立足之地了,他才好真正地清闲下来。

    清水清拍了拍自己这位下属的肩膀,虽然你现在上不了位,但是你迟早能的,不要灰心,努力工作,你可以的!

    把事情阐明说开后,清水清略烦躁的心情逐渐被压下,也不再纠结孩子长没长大、心野没野的问题,他话已至此,剩下的事就不该是他需要费心考虑的了。

    如果琴酒想跳槽,他也不会阻拦,毕竟他也有新的下属了,但是如果琴酒是想上位……

    清水清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爱徒,自己虽然逐渐有些退步,但是也不至于会退步到被一个孩子拉下马的程度。

    “回去吧。”清水清温和地笑笑,率先转身离开。

    他突然觉得关于琴酒的秘密自己也不是很想知道了,大概无非就是一些或走或留的小事,他又何必去纠结。

    走出很远后,在拐角处,他不经意间转头,闪烁的路灯下一袭黑衣的男人依旧站在那里,夜色和略长的距离让他看不清琴酒的表情,只是垂着头似乎心情不佳,清水清随意摆了摆手,示意对方也快走。

    嘛,一些小心思被上司知道了,会不高兴也情有可原。

    琴酒站在原地,直到那个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才终于开始挪动起脚步。

    “真是可怜啊,琴酒。”倚靠在巷口良久的女人毫不掩饰自己语气中的幸灾乐祸,轻笑道:“坦露心意却被无情拒绝了呢。”

    琴酒毫不犹豫地举起木仓,眼神阴鸷,他不屑于掩饰自己此刻的杀意和怒火,咬牙切齿道:“你想死吗?”

    贝尔摩德并不在意那把直指额头的手木仓,微微歪头躲过木仓口,又凑近几分,暧昧道:“或许我的提议你可以再考虑考虑。”

    琴酒把凑到身前的女人一把推开,冷声道:“滚!”

    贝尔摩德也不恼,笑容依旧,她对着那个大步离去背影缓缓道:

    “你只是跟了他三四年,就自以为是地觉得已经了解他了,你根本不懂他,却任由自己产生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当你第一次站到他面前时,他对你的印象就固定了,就永远是个孩子,是下属,是接班人……是另一个他自己。”

    “而且,听说他又有了新的下属了吧……”

    金发的男人不为所动,仿佛充耳不闻,自顾自地消失在黑暗里。

    “你会后悔今天没有停下来好好听我讲话的。”贝尔摩德摇摇头,轻叹了一口气,一个不解风情的清酒,以及……过于年轻,完全拎不清的琴酒。

    即使如今表现得再正常,清酒的本质也永远不会改变,与生俱来的偏执与冷漠,来自人生经历中的变故让他不间歇地产生自我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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